,“哦,不,我也有遗憾,我没有一个贤惠的婆婆和慈祥的公公……”
宋文渊忍无可忍,直接松手,把他抖到了地上。
康天真本就没坐稳,立刻身体一歪,从他腿上摔了下去,坐在地上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哈哈大笑。
宋文渊横他一眼,“你有病么?”
“有啊有啊,”康天真蠕动过来,抱着他的腿开始往上蹭,将下巴搭在他的膝盖上,仰脸看着他,双眼亮晶晶,“你有药么?”
“没有。”
“谁说的?”康天真双手沿着他的膝窝往上爬去,用指甲隔着裤子贱兮兮地搔弄他的裤裆,嬉笑,“明明有的,在这儿呢。”
宋文渊喘息倏地粗重起来,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病得不轻,是吧?”
“嗯!”康天真重重点头,猩红小舌舔了舔唇角,“我需要一记重药。”
“那就先来一个疗程试试,”宋文渊将他提起来,打横抱进怀里,走回卧室,边走,边忍不住地吻了起来。
大床的晃动一直到凌晨才停下,宋文渊强打着Jing神给两人擦洗完,栽倒在床上,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康天真却睁开眼睛,他看着宋文渊疲倦的睡颜,眼中的天真纯澈悄然褪去,他凑上去亲吻着他的嘴唇,伤心地说,“全世界都在伤害你,你却丝毫不痛恨这个世界,真是……没有比你再傻的大傻瓜了。”
临近圣诞,咖啡厅的橱窗上贴着圣诞帽和麋鹿,康天真坐在楼上,看着窗下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喝了一口咖啡,心跳加速起来。
玻璃门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美妇拎着手袋走了进来,目光沉静地扫视一圈,康天真压下心头的忐忑,站起来挥挥手,顾艳点了下头,平静地走了过来。
侍应生送上咖啡和点心,康天真无意识地搅拌着勺子,踌躇了一会儿,抬起眼睛,平视着对面的人,轻声道,“顾姨,我叫康天真。”
“我知道,”顾艳浅淡地笑了一下,古井一般的眸子中波澜不惊,“文渊待你好吗?”
“好!”康天真脸上迸发出光彩,“宋文渊对我可好了,我大伯说,他是二十四孝好男人!”
“二十四孝?”顾艳琢磨着这几个字眼,莫名其妙地嘲笑了一下,“我听说他把自己的父亲送进拘留所了,这也叫二十四孝?”
康天真不由得愤怒起来,“是他爸爸做错事,他居然……居然伙同外人假装绑架自己,想抢走宋文渊的书……我没见过这样不称职的爸爸!”
顾艳云淡风轻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若说不称职,我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宋文渊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伸手拉他一把,”康天真诚恳地看着他,“可是顾姨,你为什么不认他?你都已经来到南京了,为什么却只是躲在暗处看着他呢,他明明那么渴望着母爱……”
顾艳咬住下唇,素淡的唇色上染上一层嫣红,她垂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脸认他。”
康天真一愣,“什么?”
“当年他才12岁,我就抛下他,一走了之,”顾艳闭上眼睛,眼角有遮盖不住的鱼尾纹,她痛苦地说,“其实我明知他跟着宋强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的,我明知他的少年时期会形同孤儿,可我还是……还是那么不负责任地走了。”
“他不怪你,”康天真放柔了声音,“顾姨,他一直都没有怪你,我们都知道,当年是宋伯伯不好,你留在那个家中也只会痛苦万分。”
顾艳忍不住落泪,“世界上有那么多母亲,为了儿子奉献自己的一切,而我却……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抛弃了他,我不配当他的妈妈。”
康天真怜悯地看着她,从她的衣着、气质上可以看出来,离开宋强后,她过上了颇为优渥的物质生活,可是抛弃亲子,这是她心头永远无法搬开的石头,会一直折磨着她,这是她幸福之路上永远挥之不去的Yin影。
“康少,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顾艳优雅地擦去眼角的泪珠,除去眼中的红血丝,丝毫看不出哭泣的迹象,她平静道,“也许你觉得我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是我的不负责任,使得文渊吃了那么多苦。”
“可那已经过去了,”康天真道,“孤苦的生活锻炼了宋文渊的性格,他现在非常坚强,而且十分正直!”
顾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的罪过总算稍微轻了一些。”
“既然您觉得是罪过,为什么不去弥补呢?”康天真伤心地说,“我生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中,有时候我会想象失去父母的感觉,只要一想,就心脏受不了的疼,你说,宋文渊这些年该有多难受?母亲不但抛弃他,而且不想认回他。”
“我……我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顾艳低声道,“正如你所说,他现在已经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了,我更没有资格和他相认,我想……他也不愿意认我吧,毕竟……我的身份放在那里,不是那么光彩……”
康天真沉默,顾艳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