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真跳起来抱头鼠窜,嚷嚷,“我大爷在古今阁,你敢Cao他一下我师父抄家伙灭你全家……”
宋文渊刷好碗,一出厨房就被康天真撞了个满怀,忙扶住他,看向餐桌,只见王三笑的脸上满是杀气,好笑地问,“这是怎么了?”
“不造啊,”康天真一脸无辜地说,“大概是大姨夫了吧。”
宋文渊端上茶水,坐在餐桌另一侧,笑道,“三笑去英国有什么见闻?”
“问到点子上了,”王三笑赞赏地看他一眼,喝一口茶,却答非所问地说,“你们今天在公安局看到监控了?”
一提起这茬康天真就来气,气鼓鼓地说,“被那两个罪犯给跑了,Cao他娘的,已经失踪了!笑笑,你没看到他们作案时候的录像,简直是太嚣张了,我用膝盖都想象不出怎么会这样!”
王三笑浅笑,“看来你膝盖的想象力不怎么样嘛,居然没想到这个录像是合成的。”
“什么?”康天真一愣,宋文渊也定神看向他。
“我查过那两个工作人员名下的账户,11号确实是有二十万到账,在此之前,他们自己包括家人名下的账户里都没有可疑收入,但展览会是8号,这么大的案子,不给点定金你会给别人卖命?”
宋文渊神情严肃起来,“是有人在混淆视线,他找了两个替罪羊,合成了录像,想要平息此案。”
康天真问,“会是谁呢?”
“就是啊,会是谁呢,”王三笑端起茶杯,一脸高深莫测地喝一口茶水,薄唇轻抿,眼眸低垂,仿佛真能品出什么优劣一般。
“哎呀,”康天真受不了他了,一把夺下他的茶杯,“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肯定查出些什么了。”
王三笑正在装模作样地品茶,一抬头,茶杯没了,郁闷地看着他,“我说的,你们也不一定相信。”
宋文渊心头突然动了一下,“这个人跟我们关系很好?”
王三笑点头。
“是我们绝对不愿意怀疑的人?”
王三笑继续点头。
康天真猛抬头,看向宋文渊,大惊,“竟然是你监守自盗!”
宋文渊:“……”
王三笑甩手,“就你这智商……算了,我还是去投靠黄兴运吧!”
“开……开个玩笑,”康天真拉住他,“我已经想到你说的人选了,其实我也在怀疑他。”
宋文渊脸色Yin沉,他知道康天真一直都在怀疑洪阳,只是碍于自己的感情而一直没有说出口。
王三笑从包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随手丢在桌子上,“这就是我在英国的机遇。”
“这是什么?”康天真将册子拿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这个纸质、字体……这是宋版?宋文渊,你看看。”
宋文渊接过册子,认真地鉴赏片刻,迟疑着道,“如果真的是宋版,三笑不会就这样放在包里吧,是伪作吗?这本书是有什么猫腻?”
王三笑道,“这是伪作,我从一个旅英的收藏家手里得到,他明确告诉我,是仿品,出自南京一个叫洪天庆的人之手。”
宋文渊倏地呼吸一窒。
康天真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洪天庆是谁?”
“洪阳的父亲,”宋文渊低声说,“当年因为参与仿造古人字画诈骗而锒铛入狱,至今还在劳改。”
康天真瞬间明白他们的意思,突然站起来,冲进书房将捧出来,和并排放在桌子上,仔细对比。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看向宋文渊,只见他的眼中满是痛彻心扉的苦楚,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说,“手法几乎一样,洪天庆在劳改,不可能出来仿造……是洪阳哥?是他做的吗?”
宋文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钱吗?”康天真难过地说,“可是璧影已经嫁给他了,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宋文渊,你们不是发小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宋文渊痛苦道,“我不知道。”
康天真扑过去,抱住他,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百个黄兴运找事儿我都不难过,可这样的洪阳哥,让我觉得……整个心口窝都在疼。”
宋文渊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这只是猜测,天真,只是猜测,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洪阳,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
“洪阳他nainai的账号里前段时间多了八千万资金,”王三笑喝着茶水,云淡风轻,“我查过了,来源账户是属于肯巴德的。”
宋文渊痛苦地闭上眼睛。
康天真不敢相信,“肯巴德?他竟然是卖给了肯巴德?不是黄兴运吗?”
“黄兴运是中间人,”王三笑仿佛丝毫没有被眼前两人的痛苦所影响,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嚼着一片橙子,“我在密切关注着肯巴德的举动,他现在是过街老鼠,没那么容易把真书弄出国,这是个好事儿,你们还有机会把书抢回来。”
“怎么抢?”
王三笑仿佛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