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刚刚接到消息,预邀前来的朱阿十朱老爷子因故不能前来,所以本次鉴定会还是有请本行的董事黄兴运先生和著名鉴赏大师刘建国先生和不远万里从北京赶来的曹振宇先生三位专家共同掌眼。”
康天真大吃一惊,第一时间看向宋文渊,只见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淡定,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伯,师父……”
孔信冷哼一声,”你慌什么?就这点心理素质?给我坐下!上窜下跳的像什么样子?宋文渊胆敢把事情闹到这一步,自然不会只倚仗阿十公一人,他肯定还有杀手锏呢。””我……我才不是担心他呢,我担心的是十太公,他为什么不能前来呢?”
罗子庚收起手机,看向孔信,眼中已经全是担忧,孔信心头暗惊,却没有在康天真的面前表现出分毫,他淡淡道,”什么消息?”
罗子庚压低声音,”阿十公出车祸了。”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车……唔唔……”
孔信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给我安静点儿!””唔唔……”康天真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绝对已经安静下来了。
孔信松开手。
康天真吼,”为什么会……唔唔……”话未说完,再次被粗暴地捂住嘴。
罗子庚温柔地看着这爷儿俩,低声道,”你不用担心,阿十公并没有伤很重,只是他年龄大了,医生要他住院观察几天。”
康天真担忧地看向宋文渊,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光顾着傲娇去了,竟然没有关心一下他的策略,不过这样看……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在乎他嘛。
想到这里,他看向旁边两位,犹豫了一下,问孔信,”大伯,你喜欢我师父是吧。”
孔信被他问得脸一下拉下来老长,恶声恶气,”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有病?不喜欢他我为什么要跟他生活二十多年?””问一问嘛,”康天真撇嘴,戳戳罗子庚,义愤填膺地问,”你为啥找这么一个粗鲁暴躁的对象儿?”
罗子庚好笑地看着他们,”我脑子有病呗。””什么玩意儿?”孔信火冒三丈。”别闹,别闹,一把年纪了,不要动不动就上火,”康天真老神在在地安慰他,”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很关心我师父?”
孔信拧起眉头,眼神不怀好意地在他脸上打量半天,修长的手指对着他点了点,”有问题,你小子有问题。””你回答我的问题嘛,说一下下又不会怀孕……”康天真扯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地撒娇,从小在这些邪恶的大人之间讨生活,他早已经深谙生存技巧。
果然,孔信连3秒钟都没有抵抗过去,立刻就丢盔卸甲,臭不要脸地在罗子庚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对康天真道,”我当然关心他呀,全世界就他一个是我爱人,我不关心他难道关心你吗?””不不,不用你关心,”康天真连忙拒绝,心头却美得直冒泡:小爷果然没有喜欢宋文渊,自己都不关心他!哼哼,看来我在美国呆了两周就忍不住回国才不是因为思念他到度日如年呢!
想到这里,他仿佛吃了定心丸一半,满意地抬头看向会议桌边。
只见三位专家相互背对,逐一鉴定,半个小时后,三人将各自的结果公之于众,不约而同都是“真”。
记者一阵喧哗,刹那间杂乱的快门声响起,一时间内闪光灯此起彼伏几乎要闪瞎眼。
肯巴德露出满意的笑容。
蒋先生看到这样的结果,看一眼自己的女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疼惜,转脸对三位专家点了点头,“请各位为大家详细讲解一下吧,黄老先来?”
黄兴运笑着对另外两位拱了拱手,“那就老黄我来抛砖引玉了,”他拿起书,对众人展示,慢慢讲道,“如大家所见,这本书为南宋两浙东路茶盐司所处的官刻本,纸张为仿南唐所造之澄心堂纸,史料记载,此纸‘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箔光润,为一时之甲’。”
“不错,”刘建国专家补充道,“此纸十分珍贵,堪称中国书画宣纸之嚆矢,大文豪欧阳修曾有诗云,君从何处得此纸,纯坚莹腻卷白枚,可见很有收藏意义。”
“两位说得非常在理,”曹振宇温文尔雅地笑道,“不论是从纸张还是收藏印来看,此书都并非新出土的文物,而应该是存世已久,堪称传承有序。”
“三位前辈,我有问题,”蒋璧影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她容貌倾城,是这满座之间唯一的丽色,顿时吸引了记者们的镜头。
“哦?璧影啊,”黄兴运笑着看向她,“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嘛,我们一起来解决。”
蒋璧影问,“既然说传承有序,可为什么此前从未面世,我查遍世界各大拍卖行的卷宗记录,都没有找到这本书上拍的消息,在各位藏书家的作品中更是从未著录,这该如何解释?”
话音未落,在座的三位专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曹振宇傲慢地说,“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果然不错,你这个小姑娘读得书太少,还需要再继续学习,才有发言的资格。”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