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闻言暴怒:“你敢!”
“有何不敢,我与悬星宗积怨已深,若是你们乖巧一些也就罢了,偏偏你们做事如此猖狂,如今后悔也是没用的了。”苏凉说着,手中虫笛已到唇边,笛音响起,而对方的攻击皆被杜臻拦下,半点没有影响到后边的苏凉。不多时,那群黄衣弟子就哀嚎着躺倒在地。
炼气期的弟子,对上如今已经是筑基中期的苏凉的蛊毒,果然效果太强劲了,甚至连反击都没有,就挨个化为一具具墨色枯骨。
中年男子见到他手段如此凶狠,惨叫一声转身逃去,居然连身边的炼气期少年都顾不上了。
“你去。”虫笛悠悠在手里打了个转,苏凉的话音未落,身侧一道人影就滑了出去。
眼下只剩那个跋扈少年了,他看到身边同门死状,终于惧怕起来,不过这种颇受宠爱的弟子,外出历练又怎么会不带上一些保命法宝?他将令旗随手一丢,从乾坤袋里又掏出一物来,高高举过头顶,对着苏凉猛摇。霎时间铃声大作,吵闹不休,修为低些的绯衣少女已经捂着双耳哀嚎起来。
苏凉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他运起体内灵力与之相抗,将虫笛重新放回唇边,准备速战速决,以防这个家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窜了过去,青色剑气闪过,那少年哀嚎一声,手中铃铛滚落在地,众人顿时压力一松,只有跋扈少年,握着自己被齐根截断的手腕惨叫不已。
“前辈辛苦了,这种小事,就由我代劳吧!”砍断双手的始作俑者便是为首的少女,她的衣裙上如今也沾染了几滴血迹,眉目间却仍是一派清澈,仿佛丝毫不被血气影响。
苏凉自是答应。
没了双手,少年再也没有办法抵抗,轻易就被人削断脖颈,死得透透的了。苏凉扫了眼那群绯衣少女,却发现她们即便眼底略有怯意,也依然直视前方,并无退避之态。
看着这群行事出人意料的绯衣少女,苏凉倒是对她们的师门多了一丝兴趣,但这念头只是稍稍在脑子里兜了一圈,就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杜臻提着那中年男子的尸体回来了,随手将他丢在那堆墨色枯骨之上,又安静走回到苏凉身后。
事情已了,苏凉没兴趣多留,朝着那群少女道别:“以后小心些,我先走了。”
众少女纷纷感激行礼,待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有人道:“这位前辈出手帮忙,别说另有所图,居然连那群人的储物袋都没有收走,莫不是真的跟悬星宗有旧怨,纯粹杀人来了?”
另一个也悻悻然:“我看那位前辈手段,倒是有几分像魔修,你看看那些人骨,都黑了……”
“莫要胡说!”为首的少女一声呵斥,“那两位前辈救了我们的性命,就算手段凶残了些,也都是为我们着想,你们只要心怀感激便是。”
“师姐……”一个少女弱弱道,“你刚刚也说他们手段凶残。”
“呃……”
苏凉不知道她们背后如何说,走了一阵子之后,便道:“你要是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杜臻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迟疑了许久才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时间长了恐怕会产生心魔。”
苏凉闻言沉默,其实那群人不杀跟他往后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看不惯那跋扈少年仗势欺人的模样罢了,一想到留月门就是被这些人引以为傲的宗门所屠杀,他就忍不住想要将他们收拾个干净。
虽然杀完之后,心中也毫无喜意。他摸摸挂在胸口的那颗石头,有些怅然地想:若是师父知道他杀了这么多人的话,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
“就算我有心魔,这么点事也不足以让我困扰。”苏凉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刚刚杜臻的话。
闻言杜臻也只能闭口不言。
二人往珊瑚礁深处行去,一路上时不时遇到几尾恶鱼,都被他们轻松解决,转眼就过了数日,苏凉却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是他俩修为太高,以至于这片区域内稍微有些灵智的大多趋利避害,逃得远远的,所以他们才能如此安逸吧。
海底秘境占地广阔之极,珍宝无数。二人走着走着,居然发现前头礁石后边隐约有一处宫殿,当即对视一眼,直往那个方向而去。
二人还未到宫殿门口,便已慢下脚步,警惕四周。果然,在苏凉踏上宫殿门口的第一节台阶的时候,旁边看似无害的水草就突然暴起,化为一道道利剑直直刺来,其速度之快,若不是苏凉早有准备,恐怕真的会被它捅成筛子。
☆、障眼法
蹑云逐月,一转眼苏凉就到了台阶上方,毫发无伤,水草一击不成,从台阶上缩回去,又开始攻击起紧随其后的杜臻来,杜臻却没有像苏凉那样躲避,而是拔出长剑,唰唰几下将水草削了个干净。
进入宫殿后,里面却是一片空荡荡,二人走遍了所有角落,却没发现任何东西,仿佛这里就真的是一座空殿而已。
二人转了一圈,徒劳无功,正欲离开,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