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说,“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你听从了我的建议,让他们有了一次很愉快的晚宴。”
现在是深夜,安东尼奥硬是把想要回家的楚天磬弄了出来,带楚天磬去了他最喜欢的一家酒吧。
楚天磬很熟悉酒吧,但是他对这地方没有特殊的兴趣,以往每次去酒吧都是为了约炮,要不然就是晚上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所以随便找一个地方玩到困为止。安东尼奥不知道楚天磬的想法,还兴致勃勃地和他说着话。
“……老实说我也有点想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强的亲和力,兰恩,人人都喜欢你。”安东尼奥说个不停,“你看看你,多么年轻,董事长就这么把公司交给你,自己满世界转悠,而你呢,和我们想象的都不同,既没有年轻人渴望证明自己的急功近利,也没有太过慎重导致的懦弱畏缩,你三十岁,却表现出五六十岁的老道商人才有的警惕和狡猾……”
他滔滔不绝地夸奖着楚天磬,调酒师一边擦杯子,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说话。
楚天磬确定安东尼奥喝的有些兴奋了。
“他很喜欢你,虽然我看不出来他是弯是直,但这时候邀请他上床的话,我觉得他不会拒绝。”调酒师对楚天磬说,“甜心,要玩三人行吗?”
酒吧里面的灯光四处乱扫,但吧台后面这块位置就有些昏暗,进门的时候楚天磬完全没有注意到调酒师长什么样子,他们只是各自点了酒,然后喝完酒以后安东尼奥就开始说,两瓣嘴像是正在咀嚼的某种草食动物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楚天磬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的调酒师,而他也足够沉默,只是看着他们之间的动作,却不说话。
楚天磬不是不知道调酒师在看他们,但他是谁啊,早就被人看习惯了,根本不怕有人看他。直到调酒师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语气低而温柔的事后,也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而这就是楚天磬当初要他用意大利语读诗的原因,意大利语的小舌音太缠绵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在很缠绵的同时显得低沉有力。
“杰森?”他几乎没有细想就吐出了这个名字。
“嘘。”杰森轻轻地说,“现在叫我利奥。”
楚天磬把杯子端到唇边来掩饰说话的举动:“你在任务中?要紧吗?危险吗?”
“一个小小的任务而已,甜心,别担心我。”杰森笑起来,“任务完成以后要和我喝一杯吗?还是你打算玩儿三人行?事先说好,我不喜欢三明治体位。”
“不,没有三人行。”楚天磬毫不客气地说,他的床上还从从来没有同时上过两个床伴,“我不喜欢群交,超过两个人都不行。”
开什么玩笑,群交的疾病几率有多高他还不知道?爱玩是爱玩,但楚天磬心里一向很有谱好吗,底线相对于很多和他一起在外面玩的人来说都相当高好吗,别的不说,很多出来玩的男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即使是好奇,试一试嫖娼的感觉,楚天磬就从来都不这么做。
出来玩是可以的,开放是可以的,追求刺激也是可以的,但是毫无节制就太糟糕了,很容易玩出事的。
被拒绝了提议,杰森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看了一眼安东尼奥,有些遗憾地说:“那恐怕你必须得把他送回去了,甜心,他现在只要再喝一杯,就能醉的连自己是谁都说不出来。”
楚天磬也觉得是这样,他充满无奈地看了一眼安东尼奥,问他:“你还记得你住在哪儿吗?”
安东尼奥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嗯?什么?”
看来是不记得了,楚天磬也懒得再问第二遍,他冲杰森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现在要走了,送安东尼奥回他住的地方去,反正套房里面还有很多房间,给安东尼奥一个没多大点事。
杰森懒洋洋地笑了一下,冲他摆了摆手。
带着安东尼奥挤出酒吧对楚天磬来说不算是难事,他揽着安东尼奥的肩膀,出了酒吧以后想要找一辆出租车,这家酒吧所处的位置是在治安很好的住宅区附近,会进来玩的也多半都是有钱人,出租车并不难找,但他们多数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安东尼奥以后,都选择了拒绝。
被接连拒绝了几次以后楚天磬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冲最后一辆停在他面前的司机挥了挥钱包,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五张百元钞票扔过去。美钞的力量生效了,一开始还满脸为难的司机立刻露出了笑容,殷勤地下车,给半揽着安东尼奥,不能开门的楚天磬打开了车门。
楚天磬粗鲁地把安东尼奥扔了进去,然后才上车。
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白人,大肚腩,车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即使收了楚天磬的美钞,他还是有些担心,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看安东尼奥的情况。
“他不会吐在你的后座上的。”楚天磬没好气地说,“如果他真的吐了,我就再加一千美元给你。”
司机就不怎么用后视镜看他们了,安东尼奥喝醉了以后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楚天磬都搞不懂他怎么会喝了这么多。这个酒吧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