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几百本政治学着作,无所谓,他不关心。
他只是觉得房间有些空,身边有些冷,或许他不应该拒绝小泉远彻的提议,这时候来一发是多么美好的放松啊,来一发之后他的肌rou就会因为运动来带的疲惫缓慢放松,他会陷入睡眠,那一定是非常优质的睡眠,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一点。
有那么片刻时间楚天磬为自己的软弱和多愁善感十分羞愧。讲实话,他好多时候确实不像是直男,他虽然也有直男的粗枝大叶,可是好多时候他的感情过分丰富了,大学的时候他还给他交过的每一任女朋友写情诗。
我爱你。写下这句话之前,我总是为我的词穷和胆怯心惊。我爱你。除了这句话,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述说我的感情。我希望我有一只妙笔,我希望我能写最动人的诗歌给你。不是最动人也没关系,打动你就好。因为我只爱你。
在塔上读书的时候我真是恨你。原先没有认识你之间世界多美好啊,高塔窗外有整个世界最美的云层,夜深以后,浩瀚星空都在我的眼里。这里有很多书,陈旧,破损,闻上去一股苔藓的气息,走道上的白墙像冰面一样gui裂。在没有碰到你以前,我在这里爱上整个世界。但现在我只爱你。
你知道情诗的要点是什么吗?不知道的话楚天磬毫不介意传授小知识,最大的要点就是告诉另一个人,“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我只爱你”。
女人都被这一套蒙骗。
他写过很多诗,真奇怪,夜这么深了,他居然还是睡意全无,就像他从来没有困过一样,就像很多年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
然后他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束小小的光落了进来,落在他的床脚,一道轻盈的身影顺着光走了进来,没有关门,而是拉开了窗帘。
银月的光慢慢布满了房间,就像游泳池中慢慢蓄满了水。
小泉远彻走到他的床边。
他浑身赤裸,可是坦然自若,柔软的光令他的皮肤微微反光。楚天磬花了几秒钟才确定他的皮肤真的在反光,很柔软的那种反光,还没有那些整容的网红脸打了水光针所呈现的反光夸张。
“你他妈……干什么?!”楚天磬震惊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他想说的话,“你什么都没穿?直接就这么从你的房间走到了我的房间?!”
“嗯哼。”小泉远彻用一个黏腻的鼻音同意了他的推测。
他走到楚天磬的身边,那具赤裸的身体极其妍丽,走得近了,那些柔软的、清澈的光泽几乎要晃花楚天磬的眼睛。小泉远彻看上去并不觉得羞耻,他缓慢地展开双臂,摆出一个超模定格的姿势,向楚天磬展示他的身体。
屋子里的光实在是太少了,光和影变得非常深刻,窗外的冷色调银光打在小泉远彻的半边身体上,门外落进来的暖色光打在他的另一半身体上,那种滑腻的、蛇一样的柔软只靠着视觉就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楚天磬简直能够想象出他的肌肤抚摸起来会有多柔软和富有弹性。
作为亚洲人,小泉远彻的身体比例算不上惊人,但是纤细的骨节和均匀的皮rou还是将他显示得极为诱人。在这种角度去看,你简直在他身上找不到多少不赏心悦目的地方。
微微宽阔但是不过分的肩膀,微微鼓起、有一点肌rou的胸膛,若隐若现的附近,窄小的腰身,胯骨部分的结构尤其Jing妙,介乎于男体的收束和女体的宽阔之间,他的腿长而笔直,在关照下,条形的黑影和条形的冷暖光交相辉映,犹如展览馆中压轴的大作,要用顶上几十个调整了无数遍角度的打光灯展示其光泽和美感。
“你还真是个设计师……不是吗?”楚天磬喃喃说。
现在他明白了,那些稀里糊涂的扯淡还有东拉西扯的谈话,那些凑上来的举动还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发展……哪里有多少深刻的含义啊?
小泉远彻所有的话都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所有讨他喜欢的事情都有唯一且非常确定的目的。
他又有些想笑了,就和以前一样,这种笑意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余地,好像是非笑出来不可。他觉得此时此景发生的此事有些荒唐和古怪,但是又觉得这种古怪情有可原,他心中没有念头流转,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说不,从来都是因为他想要说不。
他说:“上来吧。”
说好的理由也是一样:他想要说好罢了。
小泉远彻微微一笑,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子,他的表情让楚天磬觉得他的举止和心理是不是太好揣摩了,但这时候想这么多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他也只是掀开了被子。
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和一件宽松的短袖睡衣。房间里什么都有,衣柜里的服饰也全都是他喜欢的款式,西泠太体贴了。
睡裤他没有穿,因为他更喜欢皮肤无拘无束地和被子、床单接触的感觉。在还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甚至从来只穿一条内裤就睡觉了,尽管那时候他的被子和床单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干净保暖和无菌。
把小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