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们父子两人都是名声斐然的设计师的时候。”
“小泉远彻他也名声斐然?他还这么年轻!”
“小泉远彻先生还比不上他的父亲,但是他确实是日本很有名气的设计师,在身份未泄露的时候就曾引起过轰动,那时候他的名声还仅限于业内,爆出他的身份以后,民众也对他有所了解。”西泠一如既往地详细解释起来,“他是非常优秀的年青一代设计师。非常优秀,甚至比他父亲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要优秀。
“我懂了我懂了。”楚天磬叹了口气,“你安排。”
西泠安排了一个饭局。
没有比一个饭局更庸俗和无聊的安排了,但是任何一种行业里,庸俗和无聊都会必不可少的,哪怕是和艺术相关的行业。楚天磬认为小泉远彻远比他要适应商业上的规则,他穿着西装走过来的时候看上去简直太从容和闲适了,楚天磬没法不感到羡慕。
他们相互握手,闲聊来显示关系很不错,说一些不太有意思但是人人都能接上话头的东西,抱怨一下行业里头人人都觉得累赘、愚蠢和不可思议的部分。楚天磬不了解设计业,不过小泉远彻是个优秀到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谈话者,他永远不会让说话的人觉得冷场。
这顿饭或许称得上是宾主尽欢,所有人都显示出十足的漂亮表情。
楚天磬认为他快要在这里用完他预备给了下一年的商业微笑,还有不留痕迹的奉承话——奉承话主要是给没有到场的小泉他父亲,还有工作室其他成员的,小泉远彻没有得到只言片语。楚天磬认为他还是不要在关公买年前耍大刀比较好,他实在是不擅长夸奖别人。
嘲讽别人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工作,他能做得就像他是在诚心诚意地夸奖别人一样。这大概算的上一种天赋,而且是相当不错的属于一个作者的天赋,很多读者都迷恋漂亮的挖苦话,甚至不漂亮也行,他们就是喜欢挖苦。
所以很多时候楚天磬都在挖苦他的读者,只是不动声色而且不太留下痕迹。有时候他也不介意挑开话头说的一清二楚,但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可爱的读者们总是一笑而过,觉得自己仿佛和的内容进行了某种联动。
随便怎么说吧,反正这个饭局里他没有显示出和小泉远彻的任何关系。他没有否认他认识对方,只是机灵地含糊其辞,大而化之地说“我非常喜欢小泉先生的风格,甚至那时候他还不是一个设计师”,工作室的成员们纷纷恍然大悟,觉得他和小泉远彻大概在很多年前曾经相识。
不管是不是真的信了,他们看上去信了就行。在这方面楚天磬非常宽容,只要在他面前适当地装模作样,他就会顺理成章地把事情轻拿轻放。
小泉远彻没有对他含糊的话发表任何意见,甚至还隐隐约约地赞同了他的话,增补了一些漏洞。
餐桌上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十分融洽,他们转而去了某个……大概是会所的地方?谁知道,西泠安排好了,楚天磬一向不关心这些。那是个非常体贴和私密的会所,陪酒的女人和进出端酒的男人都很好看,他们唱歌划拳,所有人都喝多了,除了小泉远彻和楚天磬。
小泉远彻大概在他当年做男公关的时候就把酒量练出来了,楚天磬是根本就没有喝多少酒,所有倒在他的酒杯里的东西都是白水,喝了这么多水,弄得他很想去一趟厕所。
不过作为房间里的最大主角,他怎么也不能随便走开,也就只好一路憋着。眼看着房间内吵吵嚷嚷,工作室的成员们喝的个个都软倒在沙发地板上,楚天磬才瞅准机会脱身出去,踉踉跄跄地冲进了与房间相连的厕所。
厕所里亮着暖黄色的灯,还有气味清淡的熏香。
楚天磬很讨厌这个熏香的味道,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熏香的位置,想着反正就只是尿个尿而已,干脆不管了,屏住呼吸,掏出rou棒酣畅淋漓地尿了一发。
尿完以后他把裤子一拉,就赶紧到水池边去洗手。
全程他都尽可能地避免和厕所里的东西相接处,不是他想太多,作为一个小黄文作者,公共场所的py他写过没有百八十场,也有二三十次,厕所py完全是这种事情的高发场地啊,而且正常的厕所里面绝对没有监控,不比什么教室、办公室、电影院的py来得更科学?
更何况这可是个……那什么会所,厕所py的几率太高了!别说厕所py,没准儿外面他们坐的地方曾经有人在这里群交!
当然了楚天磬相信就算有过类似的事情,沙发和地板一定会清洁消毒甚至直接换新的,主要是他心里有些不爽。
反正他上过厕所洗了手,就小心翼翼地出来了。
上厕所之前,包间里还群魔乱舞灯光迷幻,上完厕所再出来,包间里安静得不像人间。
所有人都趴下了,像是忽然间有什么象征着睡眠的妖怪咯咯大笑着跑过这里,在每一个人的鼻尖撒下一把催眠的魔粉。那些陪酒的女人和送酒的男人都散去了,小泉远彻坐在最边上,静静地摆弄着水果拼盘。
楚天磬忽然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