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意。
古槐位于s市的公园,离黄家不远,苏歌也就没开车,仅凭脚力,十来分钟就到了。
黄忆君四处张望:“这不是人民公园吗?我小时候经常来这玩,还挺有意思的。后来长大了,就不怎么来了。我爸妈和他们的老朋友倒是经常来这玩。”
他一指前面的古槐,用手肘捅捅唐一筠:“看到了没?这是槐树,听我爸说它都有上千岁了,我还爬过呢!”
古槐的树冠巨大而美丽,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像一把巨伞,遮天蔽日。古槐方圆百米,寂静无声。
树围约二十三米,大约要十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人站在树底,就像一只微小的蚂蚁一般。
苏歌气定神闲地站在树下,却是气势凛然,丝毫不见弱势。
说着说着,黄忆君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这树看起来怎么越看越奇怪啊?
细微而不详的红光在树叶间的Yin翳处若有若无地流转。
唐一筠家传的唐刀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神色严肃,握住刀柄,警惕地看着古槐。
黄忆君转头去看苏歌:“老大?咱们来就是为了这树吗?”
苏歌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恭喜你,猜对了。”
黄忆君抽出了自己的唐刀,这一把制式唐刀不比唐一筠家传的,对他来说,也够用了。
仔细看这古槐时,就能看出不少诡异之处。
比如,这里实在是安静得过分了,仿佛踏入了一个异空间般,或者是时间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平日里树上有不少鸟儿、虫蚁,现在看去,这里除了一棵树外,一样活物也无。
唐一筠仿佛大梦初醒般睁开了眼睛,周围大雾弥漫。
他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什么都没有忘记,现在放假了,他回家了。
四周的景物是如此熟悉而真实,唐一筠不由失笑,看来自己真是晕车晕到整个人都懵了。
极目远眺,铺着石板的小路曲曲折折,倚地势起伏。
灰瓦屋顶在雾气蒙蒙中若隐若现,勾着游子归来。
唐家是传统的四川民居,采用了穿斗式屋架,四合院住宅,屋顶相连,可避雨淋之苦,日晒之毒。
唐一筠加快了脚步。
说来也奇,这雾气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在唐一筠的脚步落下前散开,露出了家家户户的灰瓦白墙。
唐一筠走进唐家,穿过天井、回廊、堂屋,进入大厅,八仙桌、高背椅摆放的位置和他离家时一模一样。
母亲笑yinyin地做了一桌美食,夫妻肺片、冒菜、麻婆豆腐等,饭菜都冒着香气,红艳艳的辣椒勾人食欲,引人口水。
“阿宝,过来呀!快过来吃饭呀!”母亲温柔地招手,父亲也殷切地看过来。
唐一筠闭目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时,他的神情和气势都变了,变得森然而有压迫力,还有被愚弄的愤怒。
转瞬间,唐刀覆盖上了银色的金属异能,冰冷的光芒在刀刃上流转。
唐一筠脚步腾挪,上前几步,挥刀劈了过去,速度快得唐刀都成了虚影,一刀又一刀,短短几秒间,他已经斩出了几十刀。
咔擦——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眼前的世界像是突然间被打坏了,所谓父亲母亲的表情定格在那挥刀的一刻。
“忘了说了。”唐一筠收起了他的唐刀,淡定地说:“我的母亲,从不下厨。”
另一边,黄忆君的情况要危险得多。
一波波的丧尸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样,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地冲了上来。
黄忆君咬着牙,运用异能一次次预知丧尸的动作,躲开攻击,斩下丧尸的头。
他的表情狰狞而凶狠,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因为他赶上了,他在最后一刻赶上了,现在黄父黄母就在他的身后,他用自己的力量保住了自己的家。
这样下去,黄忆君迟早会因为异能或者体力透支而死去。但他一点也不怕,甚至还隐隐兴奋起来,一双眼睛亮得像黑夜里的野兽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芒。
苏歌这边则是温馨极了,乌坦城的蛇人神殿内,光线昏暗,铜蛇细长的身子绕着灯柱蜿蜒而上,微风吹过,烛火与影子温柔地摇曳,Yin影里仿佛藏着无数没有说出来的话语。
他坐在王座上,王座前站立着一个俏丽的佳人。
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正在说些什么,上挑的眉毛带着蛇人族特有的媚意,脸上的笑意甜蜜而不自知,似嗔似喜。
苏歌轻笑,带着释然和惆怅:“原来,我心中最挂念的是月媚吗?”
下一秒,场景变了。
乌坦城的街道上,黑衣人的袖中刺出一条条Yin冷的锁链,直直击中了月媚的胸口。
月媚身上闪过青色的光芒,一个圆形的防护罩笼罩住了她。
黑衣人脸色大变,用出了他们的最擅长的合击术,黑色的大雾弥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