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阳的情绪。
严嘉阳的公寓从未有过客人上门,更别说睡在严嘉阳的床上,高畅打破了严嘉阳规律的生活,而严嘉阳知道,自己也将高畅的生活全部搅乱了。
或许这都不是他们的本意,可是高畅此刻蜷在严嘉阳的身边,呼吸浅浅的,面色微红,鼻尖浮着一层薄汗,比起印象中苍白的脸庞更加像个人,活生生的人。
严嘉阳笃定高畅喜欢自己,在这一点上他莫名的自信。
既然高畅总想着两清,他就让高畅还不清。
第二天早上,严嘉阳准备出门的时候高畅还没有醒过来。留下便签,严嘉阳轻轻关好门,哼着以前听过的歌曲,脚步甚是轻快的去开车。
扫地大妈和严嘉阳打招呼:“小严,心情挺好啊,有什么喜事吗?”
严嘉阳笑着摇了摇头,开车去公司。
前台小妹正举着镜子涂口红,瞥到严嘉阳走进门立刻站起身,将口红攥在手里,说:“严经理早。”
“早。”
预想中的严厉批评并没有出现,严嘉阳似乎没有看到上班时间化妆的前台小妹,不仅对她笑了笑还打了招呼。
反常,太反常了!
公司刚忙完一件大订单,最近几天的工作都比较清闲,严嘉阳趁机想让高畅多休息一下。严嘉阳心情好,工作效率翻了番,李岳在助理位置手忙脚乱。
严嘉阳桌上没了文件,他倚在座位上,看着落地窗外晴朗的天空,忍不住想高畅在他的家里起床了没,吃饭了没。
“李助理,叫销售部的许玫来一下办公室。”严嘉阳用内部电话给李岳丢去一枚炸|弹,无缘无故叫他老婆到办公室做什么?
李岳硬着头皮去销售部找到许玫,许玫见李岳一脸担心,便说:“你哭丧着脸做什么?难道他还能把我开了不成?”
“这也说不准…经理那脾气可比你难琢磨多了。”
“你说什么!”许玫佯装要打李岳,见李岳扬着笑脸说小心肚子,便收回手,说:“严经理又不是法盲。”
许玫经过周末两天的团建倒是对严嘉阳有很大改观,以前觉得他冷酷无情,对畅哥态度十分的恶劣。可是他主动提出和畅哥一起蹦极,实现畅哥的心愿,照顾畅哥还帮他请假。
许玫想着严嘉阳说不定是那种外冷内热型的人,或许撇开工作生活中是个大暖男。
严嘉阳见许玫进屋,便让她坐在自己对面。
前段时间自己对高畅的严厉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真的为高畅说话打抱不平的就没几个人,听说没什么朋友的高畅似乎和许玫关系不错,严嘉阳便想从许玫这里打听点关于高畅的事情。
“经理,畅哥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许玫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
“这就好,”许玫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早上听说畅哥请假,我是真急了。经理你可不知道,畅哥身边没什么亲戚,昨天他保准跟你说不用麻烦你,他自己可以的。”
许玫模仿着高畅的语气和说话的模样,倒是十分的相似,严嘉阳点点头,许玫便是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
“经理,你要是把畅哥扔一边不管他,他绝对不会去吃药打针。”
严嘉阳问:“他是一个怕麻烦别人的人吗?”
许玫点头:“何止是不愿麻烦,就算是不经意间帮了他,他也会记在心里然后还人情的。”
“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算?”
“算啊,我刚入职的时候,有一次我随手撕了一张便签纸给畅哥用,结果畅哥买了十本新的给我,他送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忘记还有这事。”
“怪不得…”严嘉阳想起高畅说的那两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严嘉阳甚至都不记得了,原来这不是高畅的借口。
严嘉阳又问:“他一直这样吗?”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在公司吃那么多亏,”许玫突然想起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严嘉阳,在经理面前提这些事并不妥当,她立马将话题又引回到高畅身上,说:“经理,畅哥他人真的很好,从来不会把别人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他要是说因为您昨天的照顾说什么两清、还人情之类的话,您也别觉得生分,他就是那样的人。”
许玫的话无疑让严嘉阳更加了解高畅,他朝许玫笑了笑,说:“好,你回去工作吧,注意身体。”
许玫出了办公室的门都摸不着头脑,经理笑起来可真是帅啊,不过经理叫自己来办公室到底是要做什么?
高畅难得睡沉,还没有做梦,起床之后浑身舒畅,酸痛和异样感都消失了。
另一边床铺早就没了严嘉阳的痕迹,公寓里十分安静。高畅蹑手蹑脚的走到饭桌前,拿起桌上的便签。
便签上潦草的写着:吃饭,做家务。只几个字严嘉阳还规矩的表上句号。最后留的名字是嘉阳,高畅盯着这两个字,想着这两天叫了好几遍这名字,脸上便有了些热度。
吃完还温热的早饭,高畅一刻也没有闲着,准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