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宋管家扶起宋璟,忽然觉得手上似乎粘了什么,定睛一看,满手的血,“少,少爷!您流血了!”
宋璟伸手摸了下后脑勺,不禁疼得“嘶”了一声,心中一阵火气。只记得方才自己的扶柳正在自己怀中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地任由自己吻下去,然后忽然后脑勺一痛,醒过来就看到自己被管家扶着还流了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坏了自己的好事!
“扶柳呢?”宋璟被管家扶着站起来,此时心中只想将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千刀万剐。
“少爷,您还是先去包扎一下,不然……”
“扶柳呢!”宋璟双目赤红,看得宋管家一阵惊慌,急忙回答。
“李公子和一同来的那位公子回去了,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宋璟一听,心中已经有数,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个布衣,绝对是他!竟敢坏我的好事!”
宋管家脑子灵光得很,见此心中也隐隐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一边提起灯一边扶着宋璟往内院走去。
“少爷,正堂还有宾客在候着,这重要时点您可不能不去。李公子只是早晚的事,您现在可不能因此误了大事。”
宋璟也不是愚笨的人,自然知道此次宴席的重要性,只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李扶柳弄到手,还有那个布衣,绝对不能轻饶。
“扶柳身边那个人你找个机会把他做了,隐蔽点别让扶柳发觉。”宋璟恨恨说道。
“少爷,那人似乎是先帝时期的礼部尚书,名叫连颂。”
“哦~你如何得知?”
“宴席刚开始时无意中听到两个宾客所说。”
“如何确定?”
“那两个宾客其中一人曾在先帝时当过御史中丞与丞相一派关系密切,后来因为贪污而被几个谏臣揭发,得了丞相庇护才只被贬官至此。”
“丞相?那什么礼部尚书的事我倒是听说过,据说当时还牵扯到了太后,正是得罪了丞相一派的人。”
“老奴所听说的也正是如此。”
“既是这样,那此人或许还有其他利用价值。”宋璟危险地眯起眼睛,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布衣让扶柳不仅为自己所有,还能让他的势力心甘情愿地加入到自己的势力当中。
另一边,李扶柳与连颂面对面坐在马车里,一时无话。
连颂是生气,而李扶柳则是有些心虚,毕竟此时反应过来,猜到连颂应是看到宋璟吻自己才如此,只是连颂一直都是顺着自己,如今如此生气倒是把李扶柳唬住了。
街上的人相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减了不少,只是两边楼阁上一串串的红灯笼仍然红得耀眼,再加之车夫也想着早些回家过节,马车便行得极快,生生比来时缩短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李扶柳看着黑暗中坐着的连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本来就是自己拉着他去赴宴,还骗他说去解手,结果自己却去找宋璟求证墨名的消息,又当面撞到被轻薄,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对。
“二位公子,到了。”
马车停在连颂家门前,连颂扶着李扶柳下了车,谢过车夫,转身就拉着李扶柳进了院子,随手关好门。
“连颂?……”李扶柳莫名地有些心慌。
“扶柳,你是否喜欢那个宋公子?”连颂心中憋着口气,双手扶住李扶柳的双肩,深深看进他眼里,似乎一定要确定些什么。
“怎么会!”李扶柳睁大眼睛,看着连颂,“你为何会如此问?”
“我知道自己无权无势,给不了你荣华富贵,更比不上别人的家世……”连颂本就心中有着自卑和愧疚,总觉得李扶柳跟了自己是亏待了他,此时出来个身家显贵又对扶柳怀有心思的宋璟,心中更是患得患失。
“连颂!”李扶柳打断连颂的话,“我李扶柳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若是看中这些富贵荣华,我如今又怎会在此!”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怕你离开,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李扶柳无奈地皱眉,心想原来这人是怕自己嫌弃他啊,可是这怎么会呢?
“连颂,你现在听好了。我李扶柳不管你是尚书也好,是布衣也好,我心中有的只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身外之物。你能给我的也正是别人给不了我的,以后也莫再与他人相比。于我而言,无人能比得上你。”李扶柳的话掷地有声,给连颂真是吃了颗定心丸。
“当真?”
“当真。”
连颂心喜,此时终于不再有以往贬低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了。
“往后切不可再妄自菲薄了。”李扶柳见连颂不生气了,暗自松了口气,嗔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连颂也笑道,此时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吞吐问道:“扶柳,方才那宋公子是否……是否?”
“是否什么?”
“是否轻薄于你?”连颂怕说出来又像那日的暮日寒鸦图一事一样将两人的好气氛破坏了。
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