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塞了乾坤袋的那块地方,忽然转身抱住了徐顺,“小顺子,你真好。”
徐顺爱惜地又抚了抚隶瑯的后背,催促他上路祭祀了。
“路上要稳,要当心。”徐顺送到二门上头,才止了步,“劳烦妈妈照顾四皇子。”徐顺一面说着,一面同隶瑯的ru母行了一礼。
ru母受宠若惊地还了一礼。“老身应该的。”
说罢,隶瑯一行沿着宫墙,离了徐顺的视线。
徐顺以为隶瑯这次去了,就得许久时候才回来。虽然四皇子Jing力充沛得让他略有些吃不消,不过四皇子一走,麟德殿里头冷冷清清的,徐顺便想念四皇子的热闹了。
然而,徐顺没想到,到晚膳时候,隶瑯又回来了。
“奴婢给陛下请安,恭祝陛下新春大吉。”
“起来吧。”皇帝一连两日,听了不少的吉利话,弯腰伸手拉起了徐顺说,“顺儿这一年也要大吉。”
徐顺原本脸皮就极薄,何况隶瑯还跟着皇帝回来了,正打从皇帝身后探出个脑袋,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徐顺被皇帝这样拉扯着,就更不自然了。
“陛下,”徐顺小声提醒道,“四皇子还在呢。”
皇帝仿佛这才想起隶瑯一般,说:“朕听隶瑯说,顺儿这里有好吃的东西,便也厚着脸皮来求了。”
徐顺久不见笑的脸上,忽而化开了一抹亮色,道:“官家折煞奴婢了。”
“顺儿,你刚才是笑了吗?”皇帝不为别的,能看见徐顺灿然一笑,便心满意足了,“果然今年朕要行大吉了。”
徐顺由此面颊更红了。
☆、第三十五章 四皇子?怼皇子!
对于四皇子老往徐顺那里跑,皇帝不以为意,或者说他有心为之,虽然一开始四皇子和徐顺处的不尽如意,可自从头年冬月那件事后,反倒融洽了起来。
大略是因为都没有娘亲在身边。
四皇子隶瑯比皇帝当年作为皇子的时候更要孤独上两分,母亲早亡,该有的童趣是一分都没享受过。隶瑯虽然聪明可性子乖戾。皇帝初始要他跟着徐顺学习栽花种草,也是为了磨练他浮躁的心性。
皇帝很满意看见隶瑯和徐顺和睦相处,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一个家该有的表现。外头的尔虞我诈太多,皇帝难免也有逃避的心思,只是转身之际,他便会恢复到那个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皇帝。
大概是有了隶瑯的不时造访,徐顺的“心病”似乎是好了起来。起码不再那样闷闷的了,对着人能有个笑颜,朴医官觉得自己的乌纱帽更稳固了些。
朴医官尽心竭力地调养徐顺的身子和心情,时而不时地就跟徐顺讲宫城外的世界——薛灿离开时候曾经嘱咐过朴医官,小贵人喜欢听外面的故事——这方面,朴医官比薛灿更在行,胡吹侃山正是朴医官的长处,有的奇闻怪谈当年还是他讲给薛灿听闻的,不料被薛灿抢了前头告诉给了徐顺。
然而朴医官有个“宿敌”——四皇子隶瑯是个极会找朴医官故事里漏洞的主子。皇帝对这些“贱民”的口口相传,从来都是不在意地一笑揭过,四皇子却跟狗看见兔子一般,不追问个究底,就不叫朴医官好过。
“为什么通天彻地的龙女自己不回去,要去求个人类的书生?”故事一讲完,四皇子就追问了起来。
“这……”朴医官连忙绞尽脑汁地给了个答案,“因为扬川湖上有禁制呀!”
“那既然扬川湖的龙王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虐待儿媳的事情,怎么会让凡人靠近呀?”
“因为……因为禁制对凡人没用啊。”
“那为什么过去几百年的凡人都没有去帮助龙女呢?”
“……”朴医官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了,只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这个这个,卑职也不是很清楚了,大家都这么说的,到这里就完了。”
“大家是谁?”四皇子不满意地问,“又是所有人吗?”
“对对对对。”朴医官赶紧从善如流地点头道。
“又是诓人的故事。”四皇子耸耸鼻尖,说,“下次再没个好听的,孤就叫小六子打你板子。”
“……”朴医官闻言顿时露出一脸苦相——这小主子真难伺候,别宫的小主子听个故事都是啧啧称奇,只有这位脑子里全是问题。
徐顺对这种荒野故事,却是习以为常,在家不长的时间里,也听人讲过一些,这类故事深究是不可的,大凡都是教人向善行仁的,这样老天就会眷顾福报于人。“别难为朴医官了。”徐顺止了四皇子的咄咄逼人,道,“回头吓得他都不敢讲故事了。”
“哼。”四皇子眼珠子一转,岔开了话题。“小顺子你要回故里了,是吗?”
徐顺神情一滞,道:“殿下何处听来的?”
四皇子索性一把揽住徐顺的脖子,将半个身子都赖在了徐顺身上,道:“从你这表情,看来是要去的,那你告诉父皇,让我也去呗。我还从来没到过京城以外的地方。”
☆、第三十六章 四皇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