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上的疼痛都在明白告诉刑焰,他刚刚被人给打了,还是打的脸?
“啊!”被算计的愤怒,和眼前被人直接打脸,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刑焰怒吼一声,捏着拳头就狠狠地向着他面前的少年郎打去,个臭小子,知道他是谁吗,居然敢打他。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然后他就被人结结实实给揍了一顿。
事后,刑焰顶着一张猪头脸,手里还虚虚握着半个窝窝头,坐在破庙的大门口,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直到天黑,外出乞讨的乞丐们纷纷回“家”,他们看着破庙门口呆坐着的鼻青脸肿的小叫花,连个眼神都欠奉。
除了一个人例外。
刑焰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叫花,脑海中零星的几点记忆帮他认出了眼前的人。
木头,“他”的结拜大哥,说是大哥,其实看上去也比他大不了多少。
木头今天出去乞讨,得了半个鸡腿,可香了,但他舍不得吃,他还要把鸡腿拿回去给狗儿吃呢。
可是当他回到破庙,他心心念念的狗儿一脸凄惨的呆呆坐在大门口,好不可怜。
木头心疼的不行,他搂住呆坐在地上的小童,声音哽咽了的问道:“狗儿,狗儿你怎么了,你跟木头哥哥说,是谁打你了,木头哥给你报仇。”
“狗儿,狗儿……”两个人在破庙里的声音算不得大,但架不住有心人偷听。
所以当对方听到木头那句“木头哥给你报仇”时,今天揍了刑焰的半大少年郎扬着脑袋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盛气凌人的说:“是我揍的他,你想怎么个报仇啊?”
第18章 师兄,师兄(二)
木头瞪着面前的半大少年,恨得咬牙切齿,“王大壮,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打狗儿?”
半大少年,也就是王大壮吐掉口中的草jing,嗤笑一声:“为什么?你倒不如好好看看你弟弟有没有失心疯,竟然胆子大到敢对我动手,你该庆幸今天你们面对的是我,只是胖揍他一顿了事,若是换了别人,哼……”
王大壮撂下狠话,就带着一群人坐了回去。
他身边有人不解,“老大,就这么放过他们了?那小子可是扬言要揍你的。”
王大壮不屑的瞥了凑到他身边的小个子一眼,一脸不耐,“行了,不就是上次人没分你一个rou包吗,值得你惦记这么久,逮着机会就上眼药?”
小个子被说的讪讪,不甘不愿的退了回去,不再吭声。
王大壮赶走了烦人的跟班,兴致缺缺的躺在干草上,翘着二郎腿,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门口那两个小叫花。
都坐这么久了还没动静,那小叫花不会真让他打出问题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他下手的时候都是捡着小叫花身上rou多的地方,保证痛的小叫花哭爹喊娘,却又不会真的损伤身体。
谁让那小子胆敢冒犯他的威严,他如果不动手,以后还怎么在乞丐群里服众。
王大壮不停安慰自己,可是都一大半天了,那小子从被打之后就呆呆愣愣的,难道他不小心真把人揍傻了?
王大壮心里藏着事,一晚上辗转难眠。
这边木头和刑焰两人也是各怀心事,木头一直在刑焰身上摸摸,生怕他的狗儿还有哪儿伤着了,他们都是苦命人,每次生病受伤都无异于一场大灾难。
眼下见狗儿不声不响的,整个人都似乎没了鲜活气儿,木头急得都快哭了。
可是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又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呢,只能强忍着泪水,紧紧搂着怀中的小童,给他温暖,自我安慰睡一觉明天醒来,他的狗儿就好了。
刑焰不是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琢磨,他还沉浸在自己被一个半大少年给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惊吓中。
刑焰只觉得荒谬透了,可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处又明明白白的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刑焰就这么在自我否认,自我肯定,又自我否认中艰难度过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他的结拜大哥回来,指着罪魁祸首质问,刑焰那个时候听的可清楚了。
揍他的元凶,就叫王大壮。
刑焰握紧了拳头,等着吧臭小子,等本座拾起过往功夫的十之一二,一定把那小子一天按三顿饭的揍。
刑焰默默定下了他的短期目标,然后再也顶不住浑身袭来的疲惫,软在他便宜大哥怀里沉沉睡去。
刑焰第二天是在感到脸部一阵刺痛中醒来的,他第一时间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个脏兮兮的小手掌。
刑焰皱着眉头摸下巴:………难道他的脸打起来特别爽?
刑焰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他就被人抱了个满怀,“狗儿,狗儿你没事了吗,太好了。”
刑焰:………
刑焰推开了一下某人,眼眸微动,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木,木头……哥哥,不要叫我狗儿。”
“为什么?”木头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