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没的也能说成有的了,既然如此,那我还说四年前我相公童试之时,明明与厉公子进去之前都是好好的,出来时厉公子安然无恙,而我相公却已然不成人样了,我相公那才华津南城夫子公认的好,若非考场发生了意外,便是得个第一名也是可以的。不过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啊,你说是不是呢,厉公子?”
“胡说八道。”厉北澜胸膛剧烈起伏,“你个小小夫郎没凭没据的,怎么空口诬人,再说科举考试向来严苛,历年来多的是考子折在里面的。”
刑焰讥讽一笑:“是这个理没错,可厉公子你这么急着辩解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了。”
“你你………”厉北澜气的话都说不圆,周围的人也被这个消息惊的回不过神来,目光惊疑不定的在刑焰和厉北澜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不知道该信谁。
刑焰可不给厉北澜回神的机会,一口作气,继续质问:“还有,厉公子既然口口声声说与我有那么几分不清不楚的关系,索性今日我们就在大伙的见证下说个明白。”
“我且问你,你可知我生辰?”
厉北澜:???他么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真的喜欢刑焰,怎么会去关心刑焰生辰是几号。
毫无疑问,厉北澜答不上来。
刑焰嘴角嘲意更甚,“回答不出来,那我再问,厉公子可知我平日最喜欢哪种首饰,哪种衣料,哪种吃食?”
厉北澜:!!!
啊啊啊啊!!这些难道不都该是那些哥儿来讨好他时才该用的上的吗,他堂堂一个大公子为什么要去关注一个夫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刑焰看着厉北澜呆滞的脸,知道对方答不出,忍不住讥讽一笑,“厉公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慕于我,却连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爱慕说出去委实可笑。”
“我……”厉北澜有心想说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前几次他与刑焰来往,一心都在哄对方上钩了,哪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细节。
可是就这么让对方脱身,厉北澜是真的不甘心,他目光移转,最后视线落到了手里还攥着的步摇上,眼神微动,苦笑一声,“焰哥儿说怎样就是怎样吧,只是这步摇如今倒配不了它的主人也是可惜了。”
众人视线齐齐望过去,果然厉北澜的手上还拿着一支Jing致的蝴蝶金丝嵌玉步摇,看那做工,少不得都要几十上百两银子呢。
在这津南城,二两银子都够普通的四口之家过的滋润的了。
现在厉北澜手里一支步摇,少说也得有上百两,听厉北澜那口气,也是要送给刑焰的?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心里的天平又不自觉的偏向了厉北澜几分。
毕竟众人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欢桃色绯闻,而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离他们太远,也太无力,所以众人还是下意识想避开。
刑焰不用细细看,心里都能知个七八分,他刚要开口反驳,哪知道身旁却传来一道稚嫩却十足有力的童音。
“你骗人。”
二郎紧紧握着小拳头,小脸因为愤怒涨得红通通的,但仍然鼓足勇气,恶狠狠的瞪着污蔑他阿么的坏人,掷地有声,“你骗人。”
“我阿么从来就不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没错。”大郎昂首挺胸的为弟弟助阵道。
厉北澜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也不言语,只是苦笑不已。
围观的人心有自有想法,“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那步摇Jing贵,恐怕他们从来没见过,才会那般说。”
“是啊,刑焰那么一个喜欢打扮的哥儿,以前是没钱买,自然不会戴了。”
“小娃娃,你们怕是不知道那一支步摇的价值可当多少零嘴吧!”
“哈哈哈哈,两三岁的娃娃知道个什么。”
…………
大郎二郎都被这变故给气哭了,他们是想要帮阿么的,怎么最后这些人笑得更厉害了。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他们或许不懂大人说的一些“高深莫测”的话,但是他们可以直白的分辨出其他人是否心存恶意。
现在他们明明白白感受到那些人,是在嘲笑他们。
为什么呢?他们明明说的是实话啊,阿么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太花哨的东西啊。
大郎二郎气的眼泪直掉,但这无济于事,有那好事者见此笑得更欢,声音之大,刺得人耳膜疼。
刑焰听的心头火直冒,转身,伸手,捻了一拳头大小的面团,快很准的直直打入了那男人的口中,把那人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周围的人这才收敛一些,但也有人不平,“刑焰,你干嘛无故伤人?”
刑焰故作惊讶,“我伤的是人吗?”
刑焰陡然沉了脸,余威全放,“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怪不得别人怒打恶犬了。”
“你………”
“我什么?是谁给了你们权利,胡乱非议秀才老爷的家属的?”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柳谚秀才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