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的仆从全部消失不见了,偌大的白梅山庄仿佛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无人山庄。
然而庄中的白梅树仍然一簇一簇的盛放着,不知尘世是非,只知寒来暑往。
若干年后,白梅山庄的白梅树如旧,渐渐地,逐渐有世人发现了此处绝丽的风光,白梅林成为了当地一景。
而肯莎教与白梅山庄的渊源被淹没在滚滚红尘里,再不为人所知。
说来白梅林被世人所熟知的契机,便是那一年红月nainai将三雪宴的宴会地点选在了此处。
这个原本已经变得廖无人烟的地方,第一次笼上了如此多的俗世气息。
那回白梅庄事件倒是给他留了点古怪的后遗症。
总是能给他看起来平静的江湖生涯添上一点他并不期待的波澜。
温临毓看看旁边人,那个戴着黑鬼面的玄衣人简直像是狗子成Jing了,立刻偏过头捕捉到了他的视线,紧紧抓住了还纠缠一下。
温临毓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视线,无意中碰到了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戴着面具的。
此一回的三雪宴被办成了元夕模样,参加宴会的众人都戴上了各式各样奇怪的面具,宴会被分成了文与武两个部分,毕竟是江湖中人,武斗那处要比文斗热闹的多。
温临毓如今就与秦行山身处文斗那块里。
每一回这种感觉来的时候,他都很想对自己说这是错觉,忍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每一次都是愈演愈烈一个结局。
感觉到不仅是背部,连自己双腿都开始发烫了,面具下的温临毓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连忙扯了扯旁边假装微仰着头看灯笼的人,刚松手腿就一软,险些软倒下去,还好那人及时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才避免了他的失态。
不过真的不用更进一步地把他抱起来了!
温临毓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注视,白鬼面下的脸都红透了。
因为闭着眼也不知此人将自己拐到哪里去了,大概是山庄后面,三雪宴办在前头,导致此处没什么人烟,倒是清净的很。
温临毓觉得眼前一亮,睁眼便瞧见一张清俊熟悉的脸,原来是秦行山将他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对上那人的视线,他开口便是一句:“你离得远些!”不然……他的脑中闪过之前的一些片段,惨不忍睹。
最可怕的便是明明身体如此怪异了,他的脑海还是如此的清晰。
甚至能够浮现出每一个场景的细枝末节。
他话音落下便察觉到声音偏大了一些,于是显得语气有些重,心底不知为何无措起来。
感觉自己下身贴到了什么热乎乎的活物上面。
余光便看到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缠在了面前此人的腰间,还一点一点朝上面挪动着,磨磨蹭蹭,黏黏腻腻……绝对不是他身上长出来的蛇尾巴!
没有面具遮挡的温临毓的脸涨红了,连同白玉耳朵也红透了,成了红玉耳朵。
他衣衫下的双腿合并起来成了一条蛇尾,灵活地将面前之人给缠死了。
秦行山看看腰间的尾巴,再看看他,眼含笑意,温临毓看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远些?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温临毓想就地用尾巴打个洞一鼓作气钻进去。
全身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心里还乱着,便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他冰冷的尾巴上,顺着细小的鳞片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敏感脆弱的尾巴尖顿时蜷了起来,又被人强行给扯开了,温临毓只觉眼前一黑,秦行山已经覆在了他的身上,扑面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紧闭的唇上沾上了另一个人的唇瓣。
那人极其耐心地,一点一点地用自己的唇与舌娴熟无比地打开了他的双唇,然后长驱直入,不放过里头的每一丝每一毫,那种温柔而残忍的力道,像是要将他口中的津ye全部夺走,来不及吞咽的便从两人唇齿相交的部位溢了出来,他能够感觉到那shishi的一缕一直从下巴顺着脖子淌了下去。
不管是多少回,温临毓总会拜倒在男主绝高的吻技之下,被吻得晕头转向,眼前冒星。
心里好是沧桑,早就过了那个虎狼之年,就算是放慢个一百倍,他也完全跟不上男主的步伐啊……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他昙花一现的蛇尾巴又消失了,全身温度都涌到了背后去,而秦行山正抱着他往外走,在白梅林深处停了下来。
温临毓在他怀里,看着此人脱下外衫往雪地里一铺。
温临毓:???
被放在铺着外衫雪地上的他仰着头平躺,一脸懵逼。
滚烫的后背印在冰冷的雪地,全身便是一激灵——爽的。
我们并排平躺着看看天,看看雪,看看梅花,不要叠着了不好吗?
秦行山显然觉得不好,从他的视角来看,那人衣衫不整,躺在雪地里,面色chao红,乌黑的眼睛含着水光望着他……那一瞬间他的心和脑袋都要一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