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脸上全然是茫然不知所措。
大将军自知军区的事情理亏,脸上浮现出羞愧之色,只想将这件丑事遮掩住。
也不敢出声了,吭哧半晌说道:“是,太子所言极是,臣下来自会好好管教。”
路其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现在却一个劲咄咄逼人的太子,再看看太子和路远两人接近于依偎的姿势,一股怒气冲天而上,直击天灵盖:“父亲,他说谎,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爱我,他.......”
“闭嘴。”大将军气的胡子都在颤抖,现在的太子殿下明显是换人了,不管太子殿下怎么找理由,他们其他人只能相信。
陆时年冷哼一声,轻飘飘地说:“大将军,你以后应该也不再上战场了,真想念你当初的英勇呢。”
大将军浑身一颤,他们将军府世世代代以来以武将闻名,可是到他这里——大儿子Jing神力损毁,二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之前一直看好路其不过是因为知道太子殿下喜欢他。
联姻,只要成功联姻,现在大将军府飘零欲坠的场面就能得到缓解。
“小尧,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再闹了。”路其现在不能放手,他一定要把太子牢牢绑在自己的身边,否则他现在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被人当做替身用了这么久毫无察觉,竟然还自信满满地用这个去炫耀,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这是侮辱,是赤/裸裸的嘲笑,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尊严被这样践踏在脚底下。
彻骨地怒意从脚下升起,路其虽然不学无术,但从小因为父亲喜爱母父的缘故在将军府的地位只高不低,一直受到各路人的追捧,又怎么能容忍被这样打脸。
他缓步上前,面上神色十分复杂,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只要他招招手,陆时年就会立刻到他身边似的:“小尧,不要闹了,来,跟我来,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察觉到路远气息的些微变化,陆时年一个转身,窝在路远的怀里,背对着所有人:“大将军,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们不止家规凌/乱,就连下人们的礼仪规矩也该大清算了。”
他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一眼缩在将军夫人身后的管家,拨/弄自己耳边的碎发,一个轻蔑的眼神扫射过去,“要是他这样莽撞,看到不该看的,我想这条命恐怕就.......”
管家和他前面站着的将军夫人同身体一颤,震惊地抬脸看陆时年。
陆时年轻飘飘地说:“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对路远的,但——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以后名正言顺的丈夫,即使他现在还住在将军府,但我希望你们可以用对待皇室的礼仪对待他。”
在场的所有人震惊无比——皇室礼仪,意味着即使是他父亲在他面前也要点头行礼!
将军夫人面容更是扭曲:“殿下,怎么可以,他一个废人.......”
“闭嘴。”陆时年厉声呵斥,“你就是这么尊敬皇室的人的?”
将军夫人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小时候只要遇见路远他动辄就是拳打脚踢,等到年岁大了见得少了这才慢慢减少下来,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要给他行礼。
大将军向前一步将自的夫人紧紧护在身后,语气里也有对陆时年的不满:“殿下,非常抱歉,只是当日您对我的二儿子路其........”
陆时年忽然就笑了,盯着大将军的眼睛不说话。
大将军顿时失语,他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再加上他的头衔,殿下应该是不敢出声斥责他的,可是他竟然被一个小孩眼睛里的戏谑震住了,明明战场上热泪的鲜血都不足以让他产生敬畏。
只因这殿下与之前所见似乎有所不同,杀他了个措手不及。
空气中淡淡的□□味逐渐加剧,陆时年深吸一口气轻笑出声,紧紧抓/住路远的手,似乎在寻求力量,也似乎在传达力量:“将军,我对路其怎么样,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若你们不愿意路远娶我的话,那我们只能让路远通过别的方式娶我了,那他就不是你们将军府的人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猛地抬起头来——大将军略显混浊的眼睛定住,若是如此的话,大将军府什么都拿不到!
陆时年笑得轻松:“大将军应当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毕竟您知道,不管我要嫁给谁,大帝和王后都会同意的。”
大将军浑身一颤,他何尝不知道路其根本配不上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那样.......
——所以他才会对路其花花公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也算是对路其的一种补偿。
懊丧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大将军深深叹了一口气:“殿下,路远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儿子。”
“是吗,我以为你都忘了他的身份呢,既然他确实是你的嫡长子的话,那以后他.......”陆时年挑着眼眉看他。
大将军深深看了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的将军夫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