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上硬茬似的头发。
闻夜呼吸逐渐粗重,拽住陆时年的手腕:“小远。”
陆时年仰着脸可怜兮兮:“闻夜,你不喜欢我吗?”
闻夜仓皇:“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陆时年又问:“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闻夜愣怔:“可是我还没有给你名分。”
要不是怕吓着闻夜,陆时年简直就要笑出来,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委屈巴巴:“现在已经是末世了,都没人认识我们,我是喜欢你所以才想你,我是第一次,你不要嫌弃我。”
陆时年低着头,“你是不是只是因为可怜我,所以才收留我,其实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
听到宁远可怜巴巴说自己嫌弃他,闻夜简直要疯狂了——他怎么会嫌弃宁远,他爱宁远,比爱自己还要爱宁远,他愿意为了宁远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生命。
闻夜抿着唇死死咬着牙关,他能感受到浑身的血ye都在沸腾,犹如一头正在进入狂躁期的狼,看着面前小小的害羞的宁远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恨不得立时就将他剥皮拆股吞吃入腹——是呀,现在都已经是末世了。闻夜看着眼下那个可爱的发旋——如果做了那种亲密的事情,是不是宁远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了。
话还没说完,陆时年整个人被牢牢地抱在闻夜的怀里,闻夜熟悉的气味和令人舒服的体温就像是严冬中的一把火,瞬间驱散了他心底的寒冷以及惧怕,即使这寒冷仅仅只是原身宁远留下来的所剩不多的后遗症,但只要有闻夜,他就无比具有安全感。
袁娜看着凌/乱又肮脏的储藏室,双手攥拳牙关紧/咬。
回想刚刚李楠看向自己的毫不掩饰的露骨目光,袁娜唇角勾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李楠的表现也间接说明了她自己的魅力,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自己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是吗,更何况自己还是如此的美丽。
如此想了之后袁娜呼出一口气,心里的郁闷似乎也随之消散,吹起一层细小的灰尘,她哼着歌开始收拾自己的住的地方。
储藏室压根没有床,袁娜只能把积压在最下面的集装箱摊开铺在地上,然后再铺上厚厚的衣服勉强腾出一个人睡的地方,仰面躺着看着洁白刺眼的天花板。
“咳咳咳。”储藏室也没有窗子,袁娜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的如此的窘态,也没有开门,煽动起来的灰尘就这样在房间里弥漫,她忍不住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根本不能安心入眠,更何况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闻夜。
袁娜尽可能地小口呼吸,以防吸入更多的灰尘呛入肺部,眼珠子一转。
这间储藏室明显不能住人,现在大家又都睡下了,那——是不是到时间去跟闻夜探讨一下自己应该住哪儿的问题。
袁娜的大脑皮层忽然兴奋,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望着Yin暗chao/shi又逼仄的储藏室抿唇一笑,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屑与骄傲——想孤立我,呵呵。袁娜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了一眼脸颊处落上的灰尘,不显得脏到增添了几分童趣,动手整理了一下还算整齐的衣服,自信地爬起来迈出了储藏室的门。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这里房间的隔音异常好,袁娜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完全听不到任何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
转个弯就是楼梯,袁娜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下仰望着同样一片漆黑的二楼,想到闻夜那张冷硬的面颊以及高冷的态度,不由得打心底涌上来一股淡淡的兴奋,有油然而生一股从头到脚冰冷的恐怖,是面对至强至胜人时自己才会有的感觉,袁娜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满怀激动抬起仍旧颤抖的大/腿登上了这第一层台阶。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台阶,而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里程碑,迈上了这层台阶,自己就不再是那个需要装腔作势满口谎言讨好各式各样自己讨厌的人才能换取一片简单安全的普通人了。
闻夜——那可是丧尸的噩梦,人类的希望,只要他愿意为自己投下一片庇护的Yin影,哪怕只是跟随她也甘心,更何况——袁娜面上站发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有预感,闻夜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产生这样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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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向旁边伸手,却摸了个空。
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成了一跳只能小幅度蠕动的肥嘟嘟的虫子,一双白/皙却布满青紫很急的胳膊裸/露在外,此刻手下的床单还残存着淡淡的暖意。
陆时年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自己应该是用灵泉水洗过澡了,身上的痕迹虽然没有消退下去,但身体的难受感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睡了一个好觉,反倒觉得身心舒服不少。
“闻夜?”陆时年轻叫了一声,没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想了想打开开视频。
闻夜正系着围裙在隔壁临时搭建的小厨房里忙碌着,嘴角噙着餍足幸福的笑容。
陆时年趴着看他粗糙但却尤其小心动作的手,似乎在用所有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