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竟一见他们便说要相思剑来用,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坊间流传的七种武器歌谣是假的。
“你是不是胡非为派来的!”
那胡非为想要七种武器不是秘密,从以前到现在,这许久过去了,仍有可能。
那大夫眉毛动了动,分明平凡的面容上竟似有说不出的引人注目,笑了一笑,道:“胡非为?林家老大,叫这名字,着实难听了些,胡非为,呵呵,是想胡作非为,还是什么?”
祝萌不着痕迹地挡在时无久身前,全然防备。
大夫不再笑出声,反解释道:“他不唤胡非为,他的真名,乃是‘击玉’二字,剪雪裁冰,击玉敲金。林家老大,化名化什么胡非为,真名,却是林击玉。”
“这……”祝萌听得微怔,随即却是道:“你说得这么肯定,难道你是笑医不成?”
笑医荆不镀,虽出处难觅,但传言与宫廷贵族有些关系,而林家,也曾和朝廷扯上过许多关系,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毕竟扯上过的。记得那胡非为曾哼过一曲,道什么剪雪裁冰,还道什么孤山人姓林,难道,他真名当真是林击玉,而这人,也是识得胡非为的?
此刻笑医已是时无久唯一的希望,祝萌要去找药王,都来不及了。
荆不镀虽然正邪都医,但似乎更偏向正道一点。如若是他……
就算他昧下了这相思剑又如何?剑是死的,人是活的,拿死剑换活人,却是笔划算的买卖。就算这人可能骗他,可是,他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祝萌面色几般变化,咬了牙根,攥拳道:“我把剑给你,你一定要救我师父!”
大夫但笑不语。
祝萌便把时无久身上的相思剑解下,递给了大夫。
那大夫解开黑布包裹,而后,又在剑形皮革盒上扣弄几下。
咔哒,整个外壳,便开了出来,大夫从中取出一把剑,在各自剑上一按,一把剑,竟一下子分成了两把剑——一模一样,只在剑柄上一左一右,正好有不同的缺口,正好相合。
祝萌吃惊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大夫笑了笑,道:“相思剑,相思剑,既然相思,不成双成对,哪可配得上相思的名声呢?”说罢,握住左边剑柄有缺口那把,长剑一转,轻易刺入时无久胸口。
祝萌目呲欲裂,立刻便想打开他,方动不到两寸,身上一痛,一根银针没入rou内半寸,劲道却直透xue道之中,令他动弹不得。
“别动,我是在给你师父祛毒!”
淡淡提醒,点了时无久身上几处xue道,轻轻地轻轻地拔出那柄剑,又用另外一柄,横了剑身,与方才伤口十字一般插入。
时无久自他刺第一剑时便已睁眼,待他第二剑刺来,却是不躲不避,仍旧那长剑刺入胸口触及心脏,钻心的疼,却是一声不吭,半点也没有闪避害怕之意。
那大夫道:“不愧是天山掌门,要害之处,也敢让我刺上这么两剑。”稍有不慎,就是治病的人不差分毫,被治的人反射性地闪躲,那么这两剑刺进去,也会真要人的命。
将这一剑也拔出来,大夫拿了药箱里干净的布,将相思剑上的血迹擦干,手指一弹,便吸出了针,解开了祝萌的xue道。
祝萌一下子扶住了时无久,让他不至于脱力倒下。
这大夫先前所点之xue,必有封脉之效。毒气与毒血一并从心口流出,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剑刺入时极快,并无多少痛楚,但拔出去后,那痛楚却一下子钻心刻骨起来,时无久满头是汗,却安静地靠在祝萌身上,平静地,却比平时音调更低地道:“名闻天下的笑医,说不治便不治,说治人便治人,你若要杀我,断不会找这样的借口。”
祝萌这才知道,他猜对了,这人,当真是笑医荆不镀!
以荆不镀的武功,时无久现下重伤,他的武功又不高,和师父加起来,一定比不过他,除非他对他们没有恶意,否则,现下他们仍旧危险。
没想到荆不镀竟这般胆大,用相思剑刺入时无久的心脏之中,刺穿胸骨,刺入心脏,不多不少,刚好开个小口!这到底是要多深的修为,又要掌握如何的力道,才敢刺那相思剑?
荆不镀收了笑意,淡淡道:“你方才灭了青云山庄满门。”
这荆不镀的落脚之处离青云山庄不远,虽则出来时一副普通大夫刚睡醒的模样,但他无故在此,一定有所窥探——说不准,窥探完后,才躲入这个落脚处。
时无久道:“青云山庄这债,我总有一天会还。”
荆不镀道:“江湖中你恩我怨,本是常事,然而时掌门这般灭人满门,却是落下老大口实。”
时无久道:“待回天山,我便会把掌门之位交给大弟子。此后……”顿了顿才道,“叶长胜为妻儿性命所迫,在交于我的信中下了醉生百草散,然而,他在信中已交代了青云山庄的部署,求肯我莫要多伤青云山庄子弟。说到底,他们下药本是想以解药要挟,换那相思剑,他信中所言,其意便是暗示我,若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