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董事长儿子从大学毕业进入爸爸的公司,只能是给别人跑腿的货色……
当然,可能是他给各种正面教育荼毒的差不多了,所以陆罔年一来就给了他这么大的官做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相对比陆远的惊讶,陆罔年则是淡定极了,一副“朕的江山今后都是你的现在给你个丞相当当理所当然本应如此”的表情,吴俊得知了这个情况也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罔年把陆远甩给吴俊,让他先熟悉一下公司。
于是一天从头到尾,陆远就只是跟着吴俊后面瞎跑,见了各个阶层的不同员工,对待各个部门的工作熟悉一下,甚至陆罔年还交代了一下吴俊特别给陆太子指示清楚了公司的各个通道,比如说安全通道之类的。
等到中午,吴俊一边喘着气做苦逼样一边拉着陆远往陆罔年办公室跑申请下班吃饭。
陆远翻了个白眼,越和吴俊接触他就越发现这厮根本就是个二货,根本没有远大抱负,再高档的名牌加身都是一副痞气的样子,准点下班,按时吃饭……→_→好吧,这也不是重点,好歹人家也是叔叔辈的,陆远摁下心里的吐槽,看着他也不敲门就一口“陆少,你再不下班我就要去劳动局投诉你压榨劳动力”。有点没礼貌的直走向陆罔年的办公室。
话音还没有落下,吴俊推开了陆罔年的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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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想过,陆罔年所能给他的最大打击是什么。
他去英国的找到他的申华明叔叔,他跟申华明进行一场交易。
他花了很多心思想要弄清楚陆罔年的过去。
申华明问他,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么好奇你爸爸的往事干什么?
干什么?陆远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围绕着陆罔年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杰丽丝也问过这样的问题,他当时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后来他决定要逼着陆罔年来爱他。
陆太子靠着一张纯洁的笑脸骗过了不少人,没有人知道他派人挑拨了西西里的家族势力,没人知道他介入了陆罔年的战争,甚至没人知道他在英国lun敦的大街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把他的秘密透露给狼先生的心理医生。他胡搅蛮缠,乱来一通。不过依然是围绕着陆罔年转圈圈。
于是他那时候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对申华明说,因为我爱他。
是的他爱他,这么简单,主语是陆远谓语是爱宾语是陆罔年。
这么简简单单。
这种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可以背负所有压力,他恨不得召告天下,他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他的。
所以他说出来,无论是对心理医生,还是申华明,他都可以坦荡荡心无旁骛,一字一句,就像在用一种现实的口吻阐述一个完美的梦想。
那时候申华明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他说孩子,你没搞错?然后他说,你爱上那个沃尔夫都行,陆罔年太可怕了。
陆罔年太可怕了,你怎么对他谈感情?
他说的一本正经,那种痛处陆远不知道。
陆远只是很淡定的站着,很是清淡的看着申华明。一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不急不缓的样子。陆太子说,他爱我。
这个男人爱我。
你管他是父爱是母爱是长辈的爱是男人的爱,你管他是不是爱情是不是亲情都没有关系。他爱了我这么多年,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无论是哪种爱他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么多年。
你们怎么会认为这个人没有心?
陆远记得申华明听了之后就大彻大悟的狂笑,他笑着笑着突然很镇定的看着陆远,然后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那你要加油了。
对啊加油,他在加油,
他以为背德,禁忌,他都可以一个人继续扛下去,他认为他能够忍受的最大限度的悲哀是陆罔年不爱他。
他不爱他,他知道,他以为那就是至极的悲哀。但是突然他告诉他,其实觉得他很脏,觉得他的爱很恶心,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他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了,以为那就是世界最难忍受的痛苦了,但是居然还有更多。
难过之后是另外一种难过。绝望也可以翻过去,又是新的一种程度。
陆远呆呆的看着陆罔年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脸色僵硬,全身就像褪去了温度,就像又看见了那场漫天的浩荡的大雪纷飞。
漫天漫地,再无依凭。
那个女人挽着陆罔年的手臂,模样亲昵,突然被闯入的两个人打乱了阵脚,但是手一直攀附在陆罔年的身上,她Jing心打扮过的脸上红霞骤起,像是最美丽的胭脂,神态竟然漂亮如一丝上好的佳露。
她和陆罔年并肩站着,两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分外搭配。
偏偏陆罔年神色淡淡,没有拒绝,他Jing致的脸一贯没有表情的安静,等于默认了那种本不该存在的亲密无间。
他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