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对收音机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lun敦有个不出名的支持人在午夜主持电台,放一些情歌,然后说一些很白烂的话,他的声音软软的一点鼻音,陆罔年想起一些事情。
“杰丽斯今天做了意大利小蛋糕,她第一次做,不怎么好吃……”
“不过我前些天在查理布朗尼的花园里种了花,杰丽斯说它可能活不了,是玫瑰花,那个园丁很友好,他说他一点都不喜欢种花,那是娘们儿做的事情,可是他说他家老婆很凶,但是他很爱她,所以就算她很任性的叫他拼命的种花他也忍下来……”
“杰丽斯请了新的钟点工,原来那个被爷爷辞掉了,理由是她弄脏了他的帽子,你可以在下次来的时候吐槽他……”
“……”
“你睡着了吗?”
“被你吵醒了。”陆罔年的声音很平静。
陆远很少这么喋喋不休的,父子两个难得通话一次,陆罔年知道自家太子是不爽他这么久没联系他而专门掐时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sao扰他,也不怎么生气,就听着他说话,时不时嗯一声回应。
“为什么给我发成绩单?”
“……”陆太子最后绕道了点子上面……敢情那么长的废话就是给这句话做铺垫……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看一下你的成绩,考得很不错,老师对你很关注,上次特地请我喝了一杯咖啡讨论这件事情。”
陆远沉默。
那种带一点压抑的呼吸的沉默让陆罔年不难想象,电话那头的陆太子一定是冷着脸,思索要不要扔掉电话。
“我想给你写邮件,不知道写什么。”陆罔年知道再不说点好话他可能这一阵子都睡不了好觉了,“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没有在,杰丽斯跟我说了你的近况,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觉得你应该在家的时间。”
“……”
陆罔年听着陆远的沉默,他端着咖啡坐在明亮一片的光影下面,四周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陆罔年突然就有点难得的温暖。
比如说自己有了个儿子这么多年,他在一个深夜里打电话给你和你扯闲谈,在凌晨三点钟风都没有的安静空间里面你可以通过听筒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甚至是心跳声。
“你什么时候来英国?杰丽斯说等你来才给我做法式羊排。”
那种借口或许可以欺骗一下谢畅,说到底就是询问,陆罔年知道自家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几乎脱口而出的“下个月就去”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于是陆罔年回答:“会等一阵。”
两朵奇葩之间的气氛凝固。
陆远停顿十几秒,突然叹了一口气:“陆罔年,我今天碰到了一个人。”
陆罔年没有明白陆远的那一声不着边际的轻微叹息,他居然听出了一点无可奈何。
“他要我带给你问候。”陆远的声音不变,“他说很想念您。”
“……”陆罔年突然有一点不详的预感,眉间挑了一下。
“The most perfect bck rose lover, Mr. Wolf。”陆远压低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NO.14
根据杰丽斯的八卦,陆远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套出了一点□□……
——关于那份名片和陆罔年的一点点往事。
陆远和陆罔年一起生活十五年时间,没有经历太过漫长的分离,尽管陆远自打上学之后和陆罔年在一起的时间和在学校的时间是对半开的,但是在他心目里,自家父亲好歹是个一丝不苟的生意人,自家爷爷只算半个商人,虽然说陆太上皇早期生活有点混乱,但他在陆远心目中到底也是安分的人。陆远十多年来生活在完美的世界里面仰起头就是蓝蓝的天空白云飘,最大的黑暗就是喜欢上陆罔年。这也没什么,除了这一点,他纯洁得就跟个傻逼似的。
曾经……陆罔年有过一个保镖。
陆远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陆罔年一个本分的生意人会需要保镖这个东西,反正他是有保镖了,在十年前的的某一天……或者更加久远,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保镖是沃尔夫。
没错,就是那个随便的将陆远拉进厕所塞了一张名片名片上面写着“The most perfect bck rose lover”作为自我介绍的变态。
所以,杰丽斯说,亲爱的孩子,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啦,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陆远深以为然。
于是他的生活恢复单调,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在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单独出行。
一个月后开学之际,陆远接到了陆罔年会在近期来英国的消息。
正如所有□□学生羡慕的那样,欧洲的大学生活幸福得像个天堂,一天一节课甚至可以不记学分某一天拿出个什么什么发明之类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