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凯翔哥总能给出好主意——凯翔哥其实是弄错了吧?”
“怎么可能弄错。”陈凯翔笑着,又进了半步,“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呆瓜似的,连兄弟之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我既然对你说出这句话,那么邵航,至少我可以确定我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
“这有违天理……”
“你是觉得我不正常么,邵航?”陈凯翔咄咄逼人,一点不给邵航留有余地:“是不是觉得一个同性恋者很可恶?”
“不是,可……”
“在M国,早在1973年,同性恋就已经不再被认为是Jing神疾病了,连国内都已经承认同性恋只是一种心理现象而已,不能称之为不正常。现在甚至有不少国家承认同性婚姻。”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会娶妻生子吧!”邵航终于□□来了话:“周围的人都没有去找一个同性,大部分人还是会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然后生孩子。这还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凯翔哥其实也应该过那种生活不是么?叔叔阿姨肯定也希望凯翔哥能娶个妻子什么的。上次回去叔叔阿姨不是也有提么?安排着凯翔哥去见几个人。”
“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陈凯翔摇摇头,最终还是不想再纠结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之上,摸摸邵航的头:“没关系,你不用一副这个表情。其实你没必要在意这件事,你对我没有那份心意我肯定不会强迫你,把这件事忘记也行,记着也不用当一回事,总之这是我的事。安心的上你的学,去做你的事情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邵航看着陈凯翔,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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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以后,邵航开学了。
在此之前,邵航跟陈凯翔再也没提过那个让他尴尬的话题。事实上,邵航每次看到陈凯翔都不由自主的想到陈凯翔的表白,这让邵航直接变身成了兔子,看到陈凯翔就忍不住脚底抹油。
陈凯翔对此又好气又好笑,大概也知道自己吓到了邵航,小心翼翼的除了吃饭不再去主动找邵航,而看到邵航的时候也表现的跟平时无异,这样的表现让邵航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过了几天以后一次跟陈凯翔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试探的把陈俊当时说过的那番处事的话转给了陈凯翔。也许是境界不同,邵航听得一知半解的建议,陈凯翔只是细细听了一遍,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真诚的跟邵航道了谢。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是谢谢你,邵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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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归校园中,邵航就遇到了一件大事——他的恩师同窗来B市游玩,顺便来探访老友了。邵航作为得意门生,自然被当做宝贝似的拿出来显摆。
这位所谓的老友居然是位女性,姓张,六十几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邵航被叫过去当作陪坐,听着两个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说些当年的往事,听着听着倒是理出来了一个脉络——这两位师从同一位老师,也就是这位张nainai的父亲。两人学的都急刻苦,又互相比的学,二十五六的样子就被老师首肯出了师。之后是兄妹两人各奔东西,悬壶济世,但是没曾想遇到了大动乱。
大动乱的年代里邵航这位老师际遇不错,只是去了省内的一些个山区去劳动。而这位张nainai则因为种种问题,着实吃了两年苦。动乱过去之后,这位张nainai就不愿再看病了,而邵航的恩师则机缘巧合的,跑到了B市,甚至当上了教授。两个人说到这里,都不由的感慨命运造化。
“看你这个徒弟,感觉就跟你当年似的。真是个好徒弟啊。”张nainai笑眯眯的看着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邵航,“这些年虽说我不再看诊了,但是前几年却也有机缘巧合,收了一个对这个感兴趣的孩子,带着教教她。现在那丫头也在B市上学,我觉得要不让这俩孩子互相认识认识,那丫头在B市有个什么事,你们也多担待着点。”
“您也收徒弟了?那真太好了,来B市上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那丫头性子倔,我让她有什么事找着人帮忙,她才不肯呢。”张nainai正说着,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笑眯眯的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道:“好,你等等。”然后挂了电话看向邵航:“那丫头过来了,在院门口的。你下去接一下吧?”
邵航赶快应了,记下来了那个女孩儿的手机号,下楼接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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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航打了两个电话终于找到了人,只见那个女孩儿短头发,很Jing干的样子,背着双肩背。看到邵航立刻就笑眯眯,主动打招呼套近乎:“应该是师兄吧?我叫林嘉龄,医科大的,今年大三。麻烦师兄跑下来接我了。”一边说一边附上一个灿烂的微笑,让人心生好感。
“邵航,中医大学的。”邵航点点头:“这面走吧。”
叫林嘉龄的女孩儿赶快跟上了,眼睛转了半轮,“师兄,张老师今天心情怎么样?”
“很好啊,一直在跟老师叙旧。”邵航奇怪的看了林嘉龄一眼,女孩儿听到这话做出一个夸张的“放心”表情,觉得更奇怪了,于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你很怕张nai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