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埋在了土里,连假山上的灰也都用鸡毛掸子掸干净了。
汗水shi透了衣襟,花染坐在游廊边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池塘发呆。
灼光就那么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花染道:“灼光,你也坐着。”
“嗯。”
“灼光,我在回想当时失忆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们都瞒着我,不把真相告诉我。现在想想,我若是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会不会比现在要好受一些。”
灼光想起唐启来,他对唐启虽然也有熟悉的感觉,但他却从内心抵触去接触唐启。他又何尝不是花染这样的想法。想要逃避,想要远离这些纷扰。
但一想到主人,即使再难的事情,主人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面对,只要能做到的,主人就会勇往直前去做。
灼光道:“我们要活的像主人一样,当个明白并且有方向的人。”
听他这么说,花染回想起沈公子经历过的事情,瞬间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没错,他要当一个明白人,并且在真相里不会迷失自己。
不管那些事情有多么残酷,他不能自欺欺人地回避,不管他接不接受,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想办法逃避,倒不如在迷失前寻找到方向。
花染道:“灼光,我想去魔界找沈公子。”
灼光道:“掌门已经在准备了,等他准备好了,我们一同出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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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歌忽然想到个问题,金永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程乾父子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么多,那么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金永浩时常挂在嘴上的书世界、作者爸爸,屠歌从来没有信过。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及什么穿越,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太匪夷所思了。
不仅是不相信,更多时候是听不懂。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金永浩对这些也是缄口不言的,但后来他就时常这么说了,还说要崩坏了这世界。
屠歌一直以为金永浩是在痴人说梦,就也没理,只当他是发牢sao了。
现在联想起来,却又让他觉得这一切并不简单。
屠歌决定去找金永浩问问。
他来到蓬莱派的山门处,说要寻找秋尘,但他没有门派里的派帖,看守门派的弟子说没有派帖是不能进去的。
他便只好守在山门处。
等了好几天,才等出来了金永浩。
金永浩准备逃跑时被他抓到,冷道:“我有话要问你。”
金永浩把拽着衣袖的手,从衣服上拿下来,打着颤道:“你你你又问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爱过。”
屠歌道:“不是问这个,我问你为何知道那么多,那些肯定不是程乾他们告诉你的吧。”
金永浩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你问的这个啊,我……”他知道这世界已经不会再崩坏了,他也不能再乱说了,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会算卦啊,那天你们把我打的那么惨,要是不多说点,我肯定活不了。”
屠歌的眼里满是后悔与隐痛,盯着他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深呼吸一口后道:“程乾和程甄都死了,你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
金永浩头摇得像拨浪鼓,眼里泛着泪花,“我不敢再去了,求大大放过我吧。”
屠歌很想掐这个人一把,看他能装傻到什么时候,但他已经没有立场这么做了,“曾经我的母亲经常当着你的面说猫耳国的坏话,你总是能忍下来,还会顺着母亲的话音说。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你之前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我的话,但我能体会到你的真心。有些话压在我心里很久,我也想告诉你,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
金永浩一听,屠歌这是想表白了,完了,要是让他表白了,他还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连忙打断道:“我知道你喜欢别人陪着你,任你欺负,这些我都知道,方才尘尘找我还有事,我先回门派了啊,回见,呃不,还是别见了!”
金永浩边说边跑,又跑回了蓬莱派里。
屠歌拿在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心里有成倍的酸楚浮上来。
曾经在他身边,让他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把他看的那么重要,时刻要跟在他后面的人……此刻却连他的一句喜欢都不愿意听了。
非但躲着他,而且还怕他,他真的有那么可怕?
日光从东边移到了西边,又从西边回到了东边,屠歌在山门处等了七天,也没有再见到金永浩出来。
直到蓬莱派的弟子来赶他,他才捡起剑往回走。
他知道,他已经把这个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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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檀来到魔界后,见到云镜正在当着众士兵的面教训狐九。
他驻足,站在远处看着。
云镜啪地一声,耳光扇过去,训道:“又拖后腿,你莫非是故意的?”
狐九被打得偏过头去,转回来时,面上还带着笑,“别打了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