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等呼吸不那么急促了才挥挥手冲观众说,“别看戏了,该干嘛干嘛去,散了吧。”然后歪着头摇了摇头,又微微点了点,对大个道:“我把我的假话收回,你很有趣。但是如我真话所说,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现在他们俩……分开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不,他们没分开,只是暂时的,洛少爷的计划一旦完成他就会被放出来。”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俩在一起,我们就也要在一起?这话可真伤人,我开始讨厌你了。”安文涛说了声‘呆子’又转过身去,这木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知道我说不过你,安文涛。不过,既然你讨厌我我就走。”大个说着抓过放在一旁的西服站起身推门而去。
大个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他一直在观察安文涛,只要那个人的表现出现一丝漏洞他就会发现,就会推翻那个荒谬的借口,但是他没有。
在他看到对方眼中的歉意和解脱时他开始相信他是被利用了,但是也没利用这么严重。
他早就知道姜凡于安文涛是不一样的,那个人救了安文涛,给他工作,让他有稳定的生活。他感激姜凡,甚至能为对方做任何事。
这跟他自己多相像啊,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也可以为潘洛做到这种程度,因为他们是至交。
所以说,安文涛为了姜凡而利用他也没什么关系,他除了感情没什么损失,虽然,这可能是他全部的感情了。
安文涛望着那扇大个离开的门发呆了很久,直到酒保递过来一杯马丁尼,说着祝贺的话。
“祝贺什么!”安文涛拍了那酒保炸了窝的脑袋一下,“刚才那还是我们的初吻!”
他接过那杯马丁尼一口灌下,辛辣之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可是从政出身啊。
大个话不多,但是人却不如多数男人那样粗心,反而那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基本都在仔细的观察人,揣摩人,一个人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出自本意他基本看一眼就能知道,只要他想。
可惜他遇到的是安文涛。
从政之人天生就是好演员。
这天是正月十五。
大个一个人裹着寒风出了酒吧就接到潘洛电话,让立刻准备两张火车票终点越远越好的。
他拿着票去了约定的地方将票给了潘洛然后回了潘宅,那里正一团乱,与往年的严肃气氛皆不同,反而有了些过年的混乱劲。
之后听说潘老太爷派人四处找潘洛,一直找到姜凡家,也没找到人,而且姜家小少爷也在那天晚上失踪了。
大个闲暇时会想,那天安文涛问他‘知不知道明晚的事’是不是指潘洛跟姜凡会私奔的事,可那人怎么会知道的?那是连他都没想到的事。
而且,这事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一直也没弄明白。
他观察人分析人可以,但是拆解Yin谋就不行了。
正月十六那天一早,安文涛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跳,难道他没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么?屋子里怎么出现别人了?
“醒了正好,我有话要问你,老实回答。”一个穿棕红色西服的严肃男人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
安文涛半坐起身,卷了卷额前稍长的头发微笑道,“我一定老实回答,不过该怎么称呼你?我不太习惯用‘喂,那谁’来叫人。”
“我叫阿灰。”
“哦,灰哥,有话请说。”
“我们想知道潘少爷跟你的好朋友姜凡的下落。”
“恩?”安文涛不解:“潘洛不是被他爷爷抓走了么?小凡没在家陪nainai过年?”
“很遗憾,没有。”
“呢么,更遗憾的是,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你仔细想想,”自称阿灰的男人俯下身,双手撑在安文涛头顶两侧,皱眉道:“也许你知道。”
安文涛笑了笑,刚睡醒脸色苍白,眼睛却异常黑亮,如黑色锆石一般美的慑人,阿灰呼吸乱了一拍,他站起身,环胸来掩饰刚刚一瞬间的失态。
“你知道我不知道。”安文涛闭上眼,肯定道。
“你父母很好客。”见安文涛闭口不语,阿灰突然说道。
安文涛睁开眼叹了口气,“说吧,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竟然用双亲来威胁他。
阿灰让安文涛给大个打电话,套出潘洛所在。
“他未必会告诉我。”安文涛道。
“也未必不会告诉。”阿灰学着安文涛说话的方式反击回去,看着安文涛瞪眼觉得很有意思。
安文涛接过自己的手机,直接按了快捷键出去,接通后道:“喂,木头,听说昨晚我老板跟你老板同时失踪了,呵呵,知道他们去哪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回答俩字:“不知。”
安文涛冲阿灰投去一个‘你看吧’的眼神,敬业的继续问:“如果知道就告诉我,好么?我找姜凡有很重要的事。”
“真的不知道。”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