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芥蒂的拥入怀中?
假如自己不去找他,他可会来找自己?
六月,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时节。那莲江上却是没有一支荷花,只因为莲江水势较大,养不成娇滴滴的荷花,空余了一个莲江的名称。
莲江庵,玉颜公主落发的地方,玉颜公主圆寂。
连城邪去的时候,玉颜安静躺在木柴上,似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莲江庵里的那些尼姑已经开始念经超度了,连城邪走了进去,堂堂凤倾国公主殿下、麟夕国颜妃娘娘,怎么如今落得一个这么冷清孤单的下场,父母兄弟竟无一人来送终。
那些尼姑念完了经,点了火把火化。
“为什么要火化?这是挫骨扬灰?”
“非也非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待玉颜化为一团灰烬后,那尼姑拿一个瓮将骨灰装了起来,才说道:“本来是要坐缸的,只是静心她不够潜心,不愿意,落红无归处,自愿火化而去,留不下舍利子。”
女尼拿着瓮走进后院,放在了一个房子里,关好门出来。
连城邪才问:“她死前可有什么遗言?”
“你可是连城邪施主?”
连城邪点头。
女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她留给你的。”
连城邪接过,打开。
‘我初入佛门,只为求落跟之处。叹只叹,平生不修善果,只爱工于心计。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莲江上无莲花,夜中忽闻chao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连城邪手中握着信,突然抖了起来,因为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要是死的是千袂,他可该怎么办?
☆、第八十一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七月流火的时节,千袂带着千六月到了昪京……
千袂走到连城府门前,站在那里,连城邪应该快下朝了,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是喜是厌?
连城邪没有骑马,只是坐在轿子里,等着那些人把自己摇进府门,他靠在轿子里,将手放在心脏上,为什么过去两个月了,怎么还是郁结,那份难受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舒服一些。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连城邪没有撩开帘子,只是隔着帘子问:“怎么了?”
旁边的小厮回了一句:“侯爷,好像有人要向你告状”
“告状自有告状之地,我不管民间之事。”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玄睿!”
连城邪几乎是惊了一下,马上撩开帘子,看见千袂站在那里,发丝乖顺的落在肩头,温润如玉的脸,美如朗月的眉目,连城邪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九……”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城邪嘴边的笑意消失了,连城邪看着千袂,那样子不知是恨是喜,是怨是爱。
千袂站在那里看见连城邪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不自觉的拉紧了六月的手,六月觉得疼,抬起头看向千袂。
连城邪从轿子中走了下来,看着与三月前无异的千袂,只觉得心中更是闷的慌,想揽他如怀中,却是什么都做不得。张开嘴想说什么,只是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千袂抱起六月:“叫伯伯”
六月抿抿嘴乖乖的叫了一声:“伯伯”,然后害羞的将自己脑袋埋在千袂脖颈间。
千袂拍拍他的后背。
“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是千家的孩子,父母都没了,我看着孤苦无依的就收养了。”
“这样……叫什么名字?”
“六月”
“恩……”
千袂看着有些吞吞吐吐的连城邪,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你不请我进府吗?”
连城邪看了一眼身后的轿子:“你刚进昪京?”
“恩”
“那你坐轿子里面吧”
千袂也不客气坐了进去,他这辈子是不可能被连城邪八抬大轿抬进连城府了,现在这四人的轿子坐一坐,也算是迎自己进连城府了吧,权当一种安慰。
千袂在轿子里悄悄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走在路上的连城邪,忽然连城邪看了过来,千袂有种被抓包了的感觉,立马放下了帘子,忽然又觉得这没什么,又撩开了帘子。
连城邪走了过去,“外面太阳大,把帘子放下来吧”
六月坐在千袂怀里,看着千袂放下帘子,“爹爹,我们要去那里?”
千袂摸摸六月的头发:“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那我们是不是要住好久?”
千袂黯然叹了一口气,能住多久,自己能厚着脸皮待多久,连城邪待他的态度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
进了连城府,千袂带着六月下了轿,连城邪叫来了福伯,福伯一看千袂,心中吃了一惊,千袂眉心的朱砂痣已经证明了什么,怪不得那时候连城邪要那么问,看来这千袂就是那次子无疑。
“侯爷,千大人”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