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仙人比起来,帝辛自然会对太师闻仲更加亲近一些。
他不得不一上来就摆出这副姿态,好让帝辛见识自己本事,从而好与帝辛商议他事,诸如立国教。
他言毕,将剑奉与帝辛。
帝辛接剑,目光扫过木剑,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他道:“此物应当镇于何处?”
云中子曰:“挂在分宫楼三日,自有应验。”
正文 第九百五十四章他日封神28
帝辛随即命令传奉官道:“将此剑挂在分官楼前。”
传奉官领命而去。
帝辛又试探道:“仙人有这等道术,明Yin阳,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随孤左右,愿许仙人为候,扬名后世,岂不美哉!”
云中子断然拒绝,他只奉师命而来,对此并不感兴趣,他道:“多谢大王美意,奈何贫道只是山野之夫,不识治国安邦的法子,比不得朝中大臣。只愿意睡得日上三竿,裸衣赤足四处遨游。”
帝辛还在试探,他道:“便是这般,有什么好处?怎么比得上为侯做官,封妻荫子,福泽后世,这是旁人都求不来的好处。”
云中子曰:“贫道其中也有好处。”
“哦?”
云中子道:“身消遥,心自在,不Cao戈,不弄怪,万事茫茫付度外。吾不思量政事而陇耕,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王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恣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锺,吾不思用我老荣膺叁代。茅庐不嫌窄,旧服不嫌秽,制荷以为衣,纫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哪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闲适至此,又怎管他那些荫妻封子。’”
的确有云中子所言,像他这种神仙的日子比帝王快活多了,君不见,后来的那些皇帝最终都会求仙问道以求长生吗?
他这样本就成了仙人的,又怎么会在乎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呢?
不过帝辛恐怕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试探一下云中子的想法。
闻言,帝辛笑曰:“孤闻仙人之言,是清静之客,不如收些银钱做盘缠吧。”
随侍官取金银各一盘,为云中子作盘缠。
云中子见状笑道:“大王好意,贫道心领,这些于贫道并无用处。贫道一切随缘;只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即可。随身带药度人,那丹药能延寿,这是人世黄金换不来的,又何必向贫道夸耀人世黄金。”
云中子道罢,打个稽首,衣袖飘风,扬长而去。
帝辛心中明白,之前与众大臣商议的事,如今也不可能再继续,不如离去,他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
百官心中各有计较,暂且退朝。
帝辛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驾,他愣了一愣,又想起那木剑的事,心中明白,这妲己便是云中子口中的妖魅。
他面上不显,见侍御官接驾,只问道:“夫人何在?”
侍御官道:“苏夫人自摘星台回来,可能吹了凉风,头晕的厉害,正卧榻不起。”
帝辛进了寝宫,揭起幔帐,见妲己面色果然不好,似黄金,如白纸,神情恹恹。
帝辛心中虽然明白,却也乐得逗弄这妖,他道:“夫人同孤在摘星台时,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一会儿不见,便垂危至此?”
妲己语塞,她从水镜当中看见云中子的木剑挂在分宫楼,她心中好奇,她本是仙家出身,虽然在红尘中打滚,却也没有杀伤害命,便好奇这木剑能对自己有所用处么,便趁着从摘星台下来的功夫去分宫楼前逛了逛,就落得如此下场。
这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好奇心。
所以一时语塞。
她从水镜中看见了云中子对帝辛所讲的话,她这些时日以来,对帝辛也有一个了解,知道帝辛不是常人眼中那种无用的大王,甚至十分聪慧。
她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暴露身份了,所以也就没有掩饰,而是实话实说,当然,这个实话里肯定没有自己因为好奇而作死的事。
她道:“大王,妾身自摘星楼而回,途经分宫楼,猛见一木剑,妾身好奇,便盯着久了一会儿,却头晕目眩,向来是妾命薄,不能随侍大王左右。”
说到此处,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得捂脸不语,片刻有泪珠流过。
帝辛斥退左右。
半晌才道:“你究竟是何妖魅?”
妲己心中一惊,她在尘世中打滚怎么多年,也骗了不少的凡人,这却是头一个认出她是妖的凡人,这其中虽然也有云中子的帮忙,但也因为帝辛的聪慧,以帝辛的聪慧,能看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她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脸上还算是淡然,她只是呜声道:“大王说的什么?妾身不明白呀。”
帝辛平静道:“孤之太师闻仲乃截教弟子,难道你觉得孤会不知道那些关于仙人的事吗?即便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