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凛,接过他的酒杯仰头喝尽,然后倒转酒杯,盯着刘全永说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道理,刘全永你大概懂吧。”
“温大少,你真以为你还是温家的大少吗?凭你父亲的同僚和没落的母家,真以为能和我斗吗?我刘全永倒是等着你!”
刘全永眉一横,甩袖离开。
而此时,遵照着萧锦的指示,大庆成功地潜入了刘家西南面的院子里。院内守着门的两个大汉已经被击晕在了一边,大庆四处打量了一番,才来到院子的厢房前。
站在门口处,大庆的鼻下隐隐地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沉着脸,犹豫再三,一把把门踢开,入目的景象令他愕然震惊。
徽台戏班那名叫小武的少年浑身赤裸地瘫倒在地上,双目瞪大,四肢大开,身上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痕迹,尤其是下身的情况更加令人不忍直视。
☆、第40章 救人
大庆拖下外袍盖在小武的身上,然后就把失去意识的小武整个抱在了怀里。他走出院子,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了自己身后石柱的方向。
方云瑞瞧着大庆离开后,才拍着胸脯从柱子的Yin影处走出来。他走到大开的屋子门外,看着屋内地板上白色的粘ye和撒了一地衣料的碎布,皱了皱眉。
方云瑞退后了几步,走到院子的木门前,瞧了一眼被大庆打晕倒在一边的两个守门的大汉,他环视了一圈,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前院那边yin诗会还在继续,方云瑞避着人群,没有朝着他居住的地方走去,而是在一个分叉的长廊转了方向,顺着他自己院子的相反方向疾步走去。
令阙被安排在了刘府东北边重新休憩整齐的院落里。刘全永派了十余人守在这边,他们分成两队人马,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两队人就会互换交班,一队人守着另一队则去休息。
令阙被刘全永关了一天,方云瑞已经借机摸清了护卫交换的时间。他走到令阙的院子外面,没有急着上去,而是躲在了院门外的一座假山后面静待时机。
现在令阙的院子里有三四个人来回巡视着,还有几个在令阙的房间外或站着或坐着,他们时不时会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眼睛四处观察着。
方云瑞抬头望了一眼夜空上月亮的位置,大概地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开始有些着急了。小武那里已经被救出,那两个晕倒的人或许已经快要醒来,又或许很快就会被经过那边的其他人发现,到时可能全府就会进入一种戒备森严的状态。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放令阙离开的机会就会大大地被缩小,并且更加困难。
月亮柔和的光芒散在大地上,方云瑞躲藏的假山被折射出来的影子渐渐拉长。
远处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的微光缓缓地袭来,方云瑞瞬间绷紧了Jing神,双手握拳,屏住呼吸,双眸紧紧地盯着向他这个方向走来的一队人。
换班的时候来了!
方云瑞往身后走了几步,在杂草丛生的假山后面墙角边,用手拨了拨长势茂盛的草丛,一个可以缩进一个成年身的墙洞便露了出来。
方云瑞计算着对面走来的人群的时间,把身体一弯一蹲,便顺着墙洞矮着身体慢慢地,悄悄地钻了进去。
院子里四散走动的人听到了院外的响动,都伸了伸腰,懒洋洋地,勾肩搭背地哗啦啦地走到了院子外面去。
换班的时候,护卫们的警惕心是降到最低的,而且刘全永招的都是些街上流氓之汉,他们就是坐等着休息的时候来临,所以更加的迫不及待。
方云瑞等着最后的一个人走出院子后,便顺着墙边和树木的Yin影缓缓地挪到了院子最中间的房间里。
令阙的房间是没有锁的,大概是刘全永想着有人看着倒是疏忽大意了这一点。
方云瑞小小地推开了一条缝,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子前似乎沉思很久的人。
令阙从方云瑞出现时便发现了他,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方云瑞,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只是把方云瑞看作是刘全永派来的一个小厮罢。
“你就是令阙?”方云瑞有些微惊讶,但惊讶过后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令阙长得是真好,可以说和他见过的温夜阑的美貌并驾齐驱。温夜阑美如谪仙,那么令阙就像世俗青空外的人。
他竟有男子的硬朗,又不缺女子的Yin柔,矛盾而又意外的特别。
他的双眼里似乎什么都看透,又像是什么都看不见般,就如同他浅色的瞳孔一样,整个人都透着股透彻晶莹的气质。
难怪会引得刘全永和温夜阑的注意。
令阙神态无动然,他安静地直视着方云瑞,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是谁。”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明明是在问别人问题,却听不出他的疑惑和在意,仿佛就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方云瑞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个人。
令阙根本不像现下被囚禁的人,这种感觉莫名让方云瑞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