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移步。”
方棋跳了起来,火急火燎地找鸿元问:“我的剑呢我的剑呢?”
鸿元按住他:“那两把剑重得很,你背它做什么?”
方棋怒道:“我不能被他压一头!”
鸿元无奈道:“没人压你一头,走吧。”
方棋气得真想骂他。
走到门口开门,方棋又火烧屁股一样拉住他,越到紧急时刻脑子越是转得快,许多事要交待,显得忙手忙脚的。
方棋道:“到时候你尽量不要说话。”
鸿元道:“原因。”
“你嘴笨,骂不过他们,这些老家伙嘴巴都厉害,”方棋说:“再说嘛,也让我表现表现,看我也很厉害的,舌战群儒!”
鸿元打量他一会,开门让他出去。方棋昂首挺胸,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年轻的公鸡出去了,踏出房门就愣了一愣,对方来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都是搬来的救兵?
不对……大能修士的气息挺难泯于众人的,修炼多年,修为高深,眼高于顶,高人一等,就算微服私访刻意假装,仔细看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常人士。而这些人唯唯诺诺,佝偻着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眼皮抬也不敢抬,脸都朝下看地,露着头顶低头站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方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场仗怕是不好打。
两人出来以后,修出人形的超级魔兽紧随在后,大块头魔兽们也都抖了抖毛,慢慢吞吞地跟着走。有的山道过窄放不下它们,索性都飞起来。
归慈在前引路,笑道:“鸿元君有备而来。”
鸿元目视前方并不答话,方棋当即不让怼回去道:“彼此彼此。”
归慈淡淡道:“事发突然,我等及不上方施主早有准备。”
方棋一听这话有点恼了,谁早有准备了,我们昨天才把这事儿提上日程的行不行?好像你们多受重视似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就等着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方棋说:“看您这话说的,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没那个闲工夫。”
归慈脸色微僵,知道在他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干脆不再说话,没走多久,归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进。”
大堂还是之前那个大堂,里面的灯座盛着十多颗夜明珠,把大堂映得亮如白昼,方棋匆匆扫过一眼,比上次人更多了一些,大部分是老面孔,只多了几个鹤发老叟,双目微阖,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鸿元君,方施主,请上座。”大堂往里留出来两个座位。
方棋没动,看看身后,人形魔兽在门口站了一排,很明显没有他们的座位,于是道:“不必了,就这么说吧。”
魔兽颇是意外,朝一旁使了个颜色,很快有魔兽背上驮了十多个木凳过来,送到屋里来,方棋接过来木凳,往旁边让了让别堵住门口。
在场修士已见识过他的作风,虽然嫌他不讲规矩也只能把不满咽了,丹风真人慈眉善目道:“上次鸿元君造访蒲江山,与方施主不告而别,着实惶恐,方施主在蒲江山住了几个月,该不是责怪我等招待不周吧。”
鸿元拧眉不语,方棋吸了口气,敌我双方心知肚明彼此都来者不善,怎么还有工夫扯这有的没的,他还以为会开门见山呢。再说了……方棋委婉道:“我还当那天是你们不敢出来。”
丹风真人脸色一沉,忘了他口舌有多伶俐什么都敢说,勉强道:“方施主说笑了。”
许是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缠,堂内有人高声道:“方施主来便来了,好大的阵仗。”
方棋轻松地驳回去:“这位修士过谦了,比不上你们人多。”
归慈长老深深看鸿元一眼,长叹一口气,似乎已经确定这场恶战对付的不是穷凶极恶的鸿元君,而是这个刁钻的年轻人。归慈道:“闲话少说,方施主的来意我等早就知悉,方才您可看到外面那些人了?”
方棋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慎重道:“看过一眼,怎么?”
归慈长老胸有成竹,微笑道:“上回方施主为鸿元君打抱不平,我等深记在心,撤出蒲江山之后便彻查此事。近二十年来共两千六百七十三名修士,都与鸿元君有过恩怨,如今都在这里,随您处置。”
方棋愣住了,千谋万算,没算出来给他摆了这么一道。
归慈道:“方施主还有什么要求,不必客气,尽管开口。”
这事儿做的要多不地道有多不地道,方棋冷声道:“列位真不愧是一派宗师,够心狠手辣。”
归慈长老脸色不变:“方施主可还满意?”
方棋气笑了,控制不住的厌恶。果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以为上一次这些人的言论已经是无耻的极点了,没想到还能更不要脸,把毫无反手之力的普通修士推出来当替死鬼,这份心胸这份计谋,不得不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后背被人顺了顺,方棋看向鸿元,他这个最核心的当事人一脸平静,这场谈话没有对他醉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