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抗议:“揭人不揭短呲!”朝他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气走了小的,方棋回到屋里把门关上,鸿元道:“又哭了?”
方棋摆摆手说:“没哭,你不是知道嘛,她没那么好哭,大多数都在装可怜。”
“你也知道?”鸿元冷道:“看你惯她臭毛病。”
方棋笑着说:“你凶什么啊,小女孩嘛,再多惯一些也是不够的。你也别老对她板着个脸。”
“已经惯成二皮脸了,”鸿元不认同地说:“我再惯着,以后谁压得住她?”
方棋想了想也是,他唱白脸总得有个唱黑脸。要不然小闺女哪个也不怕,以后要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不得骑俩人头上啊。
把桌子中间的盘子拉了过来,里面放着晒干的果子,吃起来像是更香一点的核桃,往嘴里填了一大把,方棋说:“小鸭嘴儿可比不上你一半威风。”
鸿元坐在他对面,提起茶壶倒茶,倒好了特别识相地给他奉茶:“我是确保万无一失。”
更何况,鸿元抬眼看他,深深的眼眸蕴着笑意,四目相对,鸿元说:“我可比不上你一半威风。”
“……”
方棋呛了一下,躲开他的注视。方才他把鸿元拉走的时候,魔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站着,目送他们走远。可当他回头看鸿元的时候不巧看到魔兽大军的表情,满脸写满了震惊和太大不敬了!
对面的人没有接茶,茶杯在手里转了一圈,敲敲桌子提醒他,方棋摇摇头表示不喝。他不是好茶之人,偶尔喝喝还挺新鲜,顶不住当水喝,容易失眠。晚上本来就睡不好了。
鸿元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回桌上,拍了拍大腿说:“过来坐这里。”
方棋微微皱了皱眉,警觉问:“你干嘛。”
“不是有话想说,”男人极有耐心的说:“听得清楚一些。”
“我不,”方棋对他敬而远之,开始后悔大意了就不该跟他共处一室,他到哪里都该提着小鸭嘴儿的。
“好吧。”鸿元好脾气地说。
方棋更加警惕的看他,果然不出他所料,话音还未落地男人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方棋也蹭地站起,慌里慌张地补充:“你也不能过来,做那就行!”
“你慌什么。”男人状似奇怪的问,绕过桌子走过来。
慌什么,亏他好意思问,方棋真诚道:“因为你可能是属蛇的。”
“蛇?”
方棋反手捞过桌上的果盘往怀里一揣,嗖地蹿到门口拉开门,在门槛上坐稳了才说:“蛇性本yIn嘛,大yIn棍。”
“……”
鸿元眯了眯眼睛,这是要揭竿子造反啊。
果盘放在腿上一粒一粒的吃,鸿元看了他一眼,转身从里屋拿了一张小棉褥出来,是午睡时给小闺女遮风用的。走到门口示意大爷抬一下尊tun,大爷摇头嫌弃:“让人看见多不好啊,垫这个有点娘。”鸿元懒得废话,把人拽起来垫在身下,方棋挪了挪厚厚软软的小棉褥,自己坐了一个边角,又给鸿元让出来小一半,让他也坐,要娘一起娘。
门口挺宽敞,两人坐在那里还有余剩。门槛又窄又硬,坐久了确实不舒服,方棋给了他一大把松子:“就你不嫌麻烦。”
鸿元笑了笑,他倒真不嫌麻烦,现在麻烦一下,等到晚上耳朵就能少生点茧子。
方棋想起来刚才要问的事,边吃边说:“你对手底下的魔兽真有点太凶了。”
“你就要对我说这个?”鸿元盯着他看了一会:“再想想。”
“当然不是,”方棋捏着一颗松子道:“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你出去过,我还以为你和外面的修士血海深仇,等不及要出去报仇呢。”鸿元的性情他了解,不是会手下留情的好人。但越是笃定,越是奇怪他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鸿元沉yin片刻,打量他的神色,问道:“你是想让我去还是不想?”
方棋说:“这还用问吗?!”
方棋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反常,就因为他以前太过于辣手无情杀伐果断,现在犹豫迟疑才更怪异,方棋道:“现在你是刀俎,他们是鱼rou,他们怕你,你犹豫什么。”
他声调拔高了好几度,鸿元安抚道:“急什么,你听我说。”
方棋做了一记深呼吸,点点头。随后鸿元扔出一颗烟雾弹,道:“他们于我有大恩,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方棋:“……”
周围安静到可怕,方棋晃了晃脑袋,耳边像是装了个菜市场,嗡嗡嗡吵得他头疼,大半晌说不出话来。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等着啥时候杀回修真界作妖出气打脸呢,现在走向急转直下反转地太过猎奇,没打成别人的脸反而糊了自己一巴掌,让他愣了好大一会,才喃喃问:“大什么?打人还是大恩……恩是什么意思……”
他语无lun次,鸿元道:“大恩,你慢慢说。”
方棋一下子炸了,猛地站了起来,放在膝上的盘子摔在地上,圆滚滚的果子滚的满地都是:“什么时候有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