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戏啊。”顺带微笑地摸她的耳朵,“你哥也找过我,不过我眼高于顶,拒绝了,后来他怀恨在心,天天对我横眉冷目。”
“有吗?”宋深深好奇。
徐承寒继续笑,“你可以看他,现在是不是。”
宋深深扭头,果然,她哥哥已经很生气了。
这两人你来我往,宋昕城感到自己被排斥得惨,忽见自己搁在青石块上的钓竿,线在水底动了动,扯得钓竿头微微晃荡,他隐秘而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手稳稳地抓住竿。
“刺——”一声破水而出的动静,鱼儿轻快地跳着,被宋昕城扔到了红毯子上。
溅起一串溪水。
徐承寒拉着宋深深后退,这条六七寸长的白鲢活蹦乱跳,尾巴带起一串串水,徐承寒微恼,“你故意的?”
宋昕城走过来,将鱼儿捡入塑料桶,“是的是的,我故意的。”
“深深,我们走。”徐影帝拉着宋深深离开。
走了很久,她远远一望,哥哥在幽暗的山溪旁,捡着鱼儿,用打火机燃起了一簇火苗。
“他是要烧烤吗?”宋深深有点嘴馋。
徐承寒嘴角一抽,“你哥那个人最会享受生活玩创意了,上次陆尧请了全羊宴,他往羊肚子里塞了草,用打火机玩二次燃烧,暴殄天物。”
宋深深的耳梢动了动。“陆尧,是哥哥喜欢的女孩子吧。”
徐承寒笑着停下来,微微俯下身来,不偏不倚地咬她的嘴唇,声音含糊不清,“她都快三十了,你才叫女孩子。”
男人清冽的体息扑面而来,宋深深被熏得脸颊浮红,“我也,已经不是了。”
徐承寒失笑,摸了摸她的发,“别害羞。”
“深深昨晚很主动,我很欢喜。”
宋深深更羞了,“我不后悔,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说……”
“嗯,不是我先说的。”影帝推得干净。
“我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也已经成年了。”宋深深忽然抬起头,水漉漉的眼睛清澈见底,“你,是你想歪了。”
徐承寒“哦”了一声,觉得自己没正形,真有可能会带坏深深。
他适时地住了嘴,宋深深牵住他的手却没有放,脸颊又红又烫的。
宋家家训,晚上十点钟必须熄灯,宋深深和徐承寒的房间隔了二十米长的一条长廊,一头一尾,正好是最远的距离。
徐承寒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窗外一轮皎洁如冰的明月,将古朴生香的帘映出一朵硕大的花,如同描在屏风上的雪莲。
宋深深也没睡,但她和苏女士正在聊天。
“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一定又让你为难了。”宋深深将母亲的手捧住,她的手背上有细密的刀痕,母亲富有盛名的雕刻艺术家,这双手上最不缺的就是累累伤痕。
十多年前,她们还住在大院的时候,母亲就爱在洒满金色秋光的庭院里,摆满各式各样的木雕。宋深深一直记得她是为什么放弃了雕刻,又为什么回来,她愧疚难安,“对不起。”
“人人都是我女儿傻,我还不信。”苏女士笑了,“其实是真的傻。”
苏女士的笑容有些苦涩,“深深,我们母女,说这些话做什么。”
她的腿上放着一个铁质的月饼盒,已经有些年岁了,锈金属将表面花好月圆的祝福语模糊了大半,这是宋深深小时候最稀罕的月饼盒,她舍不得扔,便留到了现在。
苏女士眼角有点涩意,将盒子揭开了,手指轻颤,从里边取出一只巧夺天工的兔子木雕,“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的兔子。”
“妈。”
苏女士将盒子都塞给她,“其实妈今天来,也不是同你说这些的,瞧你,眼眶都红了。”
“妈也是一样。”两个人都爱哭,苏容年轻的时候,总是动不动眼眶红红的,也很感性,天生有着艺术家的敏感细腻,不过宋冬荣不喜欢而已。
苏女士替她宋深深把眼睛擦干,“深深,我相信承寒,但是,你和他才交往这么浅,就把自己押上了,会不会草率了?”
宋深深就知道又是这个,她的脸颊也一并红了红,“妈,你们都已经答应了。”
“妈是答应了,但你要好好爱护你自己。”苏女士语重心长,有些自伤,“女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托,你要留着一线筹码,才不会低至尘埃。我希望,他永远爱你,但如果他做不到,你不会因为他的背信毁诺而葬送自己,不会自怜自艾,不会怨天尤人。你永远是你自己。”
“我懂了。”宋深深抱住母亲,靠在母亲最温暖柔软的怀抱。
深夜清寂,一天的月光宛如海水般涌动。
宋昕城将自己钓的白鲢烤了两条,不过深深地被自己的手艺恶心到了。
乱七八糟灌了两瓶啤酒,躺在红毯上安静地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峦、隐约的树影、清冷的明月光。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从裤兜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