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带凉意的指尖就这么从她的唇上滑过,他低下头, 仿佛专注地擦拭着一件珍宝, 宋深深的心跳怦然地, 炸开了。
她说,“最好的,都给你。”
“最好的什么给我?”他循循善诱,将纸巾扔在脚边的垃圾桶。
“修饰词。”
徐承寒愣了几秒, 然后,他缓慢地侧过了脸。
宋深深看到他停顿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右耳冒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她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耳根,“有点烫。”
徐承寒今天才发现,宋深深是个小妖Jing。
清纯得要命,却几句撩拨就能逼得他浑身冒火。
“深深,我去洗澡了。”再度落荒而逃的影帝,为了不让她发现异样,已经飞快地奔回了卧室。
宋深深迷茫地看着影帝逃得飞快的背影,将面碗拿去洗了。
等了很久没见他出来,宋深深疑惑地从厨房转到了储物间,空间被堆放了十之五六,面靠南墙摆着一架钢琴,宋深深喜欢乐器,好奇地走了上去,正要掀开,门外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深深。”
宋深深要碰琴的手尴尬地不着痕迹地收回来了。
徐承寒上来,牵住了她的手,“会弹琴吗?”
她摇头。
徐承寒温柔地引诱,“我弹给你听?”
“啊?”她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技能。
徐承寒和她并排而坐,当那十根白净细长的手指按在黑白键上时,他会不会弹琴,够不够资深已经不用怀疑了。
她惊叹地看着,一曲流畅婉转的在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她怕错漏了任何细节,眼也不眨地盯着琴键看,仿佛有金色的光落在钢琴上,翩翩起舞。
他弹着琴,回眸望她的目光有些促狭,一曲终了,他在她惊呆的眼神里突然撞入她的视线,唇亲吻在她的雪白的鼻尖,宋深深要后退,徐承寒却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以免她碰到墙,这么近的距离,连彼此的睫毛都纤毫毕现,宋深深的眼睛软得出水,他好容易压下去的邪火,有了抬头的态势。
徐承寒笑,“我以前在酒吧做过钢琴师。”
“真的?”这个她到不知道,他的百科里没有说。
“当然。”他的眼睛里,有细碎的星光一般,“十八岁的时候,高三一模,我不负众望考了三百分,很低落,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我爸说,如果我保持这个水准下去,一辈子可能就完了。家里条件不好,他们不会供我读三本,更别说专科。我和我爸吵了一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三天,后来,就直接放弃了高考。”
宋深深将他的手合拢,给他温暖,小小的动作,让徐承寒挑起了嘴角。
她将头依恋地、小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倒不至于,我爸说的不错,我那个成绩,本来就不值得他们掏钱供我读书。”徐承寒摸了摸她的长发,“不过,小时候我被我妈送去学琴,拿过证书。那一年的八月,所有同学都在空间里晒着录取通知书,只有我,捂着自己寒碜的工资单,彻底删了高中好友。”
这个做法有点偏激了,但对当时十八岁的徐承寒来说,也是能理解的。
“那后来——”
“后来,我爸得了肝癌,查出来的时候,救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但需要上百万的医药费。那时候,我们家砸锅卖铁,也只凑出五十万,爸知道自己没救了,不让我和我妈干傻事,把房子留着,以后还能过点好日子。”
徐承寒眼神平静,右手的五指在琴键上叩响凌乱无序的乐章。
宋深深的心,忽然钝钝地疼了一下。
徐承寒低下头,她安静地倚着自己,小脸微白,抿住了嘴唇,他又觉得安心,这些事过去很多年了,他没太多介怀的,只是看到宋深深这么心疼他,心里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安静地抱她,亲吻她。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烙上印记,“起初是公司的人发现了我,让我去拍一只广告,承诺给我五十万的代理费,为了救爸的病,我答应了。我算是被迫进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但是深深,一直以来我没有选择,虽然后来我爸的病没有治好,他依旧撒手人寰,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是现在这样。”
“你这样,就很好了。”宋深深给他亲吻脸颊,轻轻靠住他,“我爸爸,其实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知道,所以哥哥才老不回家。但是你这么好,我舍不得让他误会你。”
“深深。”他笑了。
忽然将宋深深横抱了起来,走入卧室。
她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被她妥当地安放在一对软绵绵的碎花床褥里,他低头吻她的耳垂,仿佛怎么亲都不够,宋深深娇喘吁吁,呼吸全乱了套。忽然想到,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难道承寒要现在就……
徐承寒捧住她的脸颊,轻笑,“我去睡沙发了,晚安,我的姑娘。”
“对了,”他刚有起身的意思,又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