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的黏合期,他没想到深深这么温柔内敛的女孩,也会向他嘘寒问暖。
真是,都暖到心肝里去了。
看不见真人,脸皮什么的可以抛之脑后了,徐影帝无良地发了一张自拍,附带文字:今天我又帅了吗?
自恋!
宋深深忍不住捂着小嘴偷笑。
照片里他穿着昨天那身蓝色的戏服,银发里竖着一对毛绒绒的雪白猫耳朵。配上那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眸,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既邪魅,又呆萌。他还伸出拳比了个招财猫的手势,对她嘟着唇打招呼。
简直萌得人打滚啊。
宋深深摸摸脸蛋,有些烫,还有点绷不住想笑。
什么谩骂都影响不到他,什么恶意都伤不到他。这样真好。
浅浅:很好看。
她不习惯说“帅”、“酷”这样的字来形容人的外貌,主要由于家庭环境的熏陶,她说话的方式很守旧,即使是用聊天的媒介与人交谈,也是这样。
徐承寒摸了摸下巴。
然后他改了自己的昵称。
又过了五分钟,在宋深深打开英语试题之后,压在书页右上角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跟着寒哥吃香喝辣:颜值什么的不用担心,我会越来越好看的。
还有两颗爱心。
完了完了,宋深深最近老听哥哥和谢芒唠叨,说徐承寒是个脸皮特别厚、吝啬得连跟朋友吃冰棍都逃单的人,后面的暂时没有见识到,前半句,应验了。
徐承寒你原形毕露了!
宋深深隔着手机屏幕和垮江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一定是眉眼上扬的模样。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有人红,那就一定是有他红的理由。徐承寒别的不说,颜值在业界出演任何男主角都是良心,对得起对得起剧本,也对得起宋深深的心动。
但宋冬荣的电话很快就来了。
哥哥保证还能再托住两天的,现在就来了,宋深深放下手里勾画的签字笔,捏着手机钻入了图书馆七层楼的女卫生间,“爸。”
宋冬荣这边的数据恢复进程已经完成了大半,他终于想起被遗忘的女儿的事,今早对方的资料送入了宋家,宋冬荣脸色凛凛,“深深,你告诉爸,这个徐承寒和你最多是朋友。”
事到如今,宋深深也知道隐瞒不了了,“男女朋友,也算朋友吗?”
“宋深深,你不要让爸失望。”宋冬荣一脸疲态,半依靠着红檀木的博古架,伸手将自己的眉心揉了揉。
“我让人给你去学校请假,十一月一号,必须到家里来。”
“我放假会回去的,爸,我的学业——“宋深深知道这个理由蹩脚。
宋冬荣不悦地断了她的话,“你如果真知道学业重要,就不会在上学期间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男朋友,你要是敢步你哥的后尘,爸饶得了你,家法饶不了你。”
家法,就是跪在Yin森森的只有烛火光的祠堂,跪着抄写家训,接受训斥。
从小这两个字,就是笼罩在哥哥和她心头上的一朵乌云。
哥哥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却始终不敢吐露心声,压抑了这么多年。难怪他会叛出家门,因为哥哥喜欢的那个女孩,依照宋家家训,她根本不能跨过宋家的门槛。只要哥哥还在宋家一日,他们就永远无法在一起。
虽然现在,哥哥也没对那个女孩表白,但他说过,迈出第一步,至少就有了希望。
那个人,是他掌中的玫瑰,他眉间的风月,他眼底的深海,他悉心陪伴和照料,让她盛开成万人瞩目的女王模样。
她也要努力。
电话被铿然掐断。
宋冬荣脸色不愉望向电脑。
蹲在电脑桌前的青年人已经修复好了数据,另外依照嘱托拷贝了一份,将芯片放在了桌上,“好了,但是宋先生,这次的黑客的确不可小觑,未免再发生类似意外,我先重装了系统设置了密码。”
宋冬荣走到电脑桌前,恢复沉静的桌面,壁纸是幽深的贝加尔湖。
“没找到对方的地址?”
青年人摇头,“IP地址是一对乱码。我想这是对方刻意塑造的障眼法,要是全力和对方较量,我也未必能拼得过他,只是宋先生,这人应该很熟悉您用电脑的习惯。”
宋冬荣微怔。
说实话,有这个动机,有这个实力破坏他数据的人,除了那个逆子没有别人。
他压住冒出头的怒火,谦和地点了下头,“稍后我会将钱款打到贵公司,麻烦王管家送客。”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宋冬荣将芯片密封好,藏在一个佛龛后边的锦盒里,才若无其事地走出门,穿过正堂和客厅。
“爸。”
宋老爷子拿着水壶在浇花,淡紫的菊花开得正好,一丝紫一丝白密密匝匝地团簇着。
秋光恬淡,老人脸色全是安逸祥和,静静地躺在睡椅上。
听到宋冬荣的声音,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