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可是,他笑得动魄惊心,“我不会不理你的,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训练完就能找到我的。”
说着,他将墨镜往下拉了拉,宋深深微愕,他的眼眶泛着淡淡的青黑,他笑着用手指碰了她的手,“我可是一晚上没睡了,你行行好,放我先去睡一觉?”
“嗯。”宋深深微窘地点头。
后来徐影帝躺在了游泳馆侧门的最后一级台阶上,风衣盖过了头,秋阳恬淡,那件黑色风衣依旧被晒得滚烫。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才四点多,他听到有人喊他:“徐承寒。”
声线柔美熟悉,他猛然拉下衣服,“深深?”
“我今天身体不太好,教练就放我先走了。”她笑起来,清澈的眼波宛如两颗剔透晶莹的琥珀。
徐承寒皱眉,“你说的那个教练,是那个叫明朗的?”
那个男生好像喜欢她。
徐影帝琢磨了一下,他二十八岁,对方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又是她的同班同学,这么比较起来,天时地利,近水楼台,对方优势明显。
宋深深自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明朗是我的同学,我请你吃饭吧。”
学校里认识徐承寒的人多,她怕被认出来,见他的风衣口袋夹着一副墨镜,手指了指,“你,戴上。”
“好。”影帝已经打扮得很低调了,可一路走来,宋深深仿佛还是能感觉到有人为他们驻足,在身后低声议论着什么。
宋深深有些紧张,“他们会不会看出你来了?”
“深深,”他笑了笑跟上来,“相信我,他们在看你。”
她惊讶,他笑着拉了一下她的粉色长袖,“好看的人回头率总是高的,这一点我是过来人。”
你现在也好看啊。宋深深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悄然晕红了两颊。
徐承寒打出租来的,没开车,宋深深也不能把他带得很远,幸得学校附近有一家五松斋,品味格局都是市内一流,但徐承寒看到这间饭店的时候,那双修长的眉,缓慢地内收了几分。
“深深,你知道,这家饭店的物价吗?”
她一脸懵懂纯真,他耐性地解释,“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一顿都上千。”
这还是比较保守地点菜。
宋深深犹豫了,“我怕你嫌弃。”她怕拉着他吃大排档海底捞,他会不习惯,而且那地方人多,吃起来说起话来,都不太方便。
“那你请客,我负责付账。”
宋深深暗暗摇头,她一贯节俭,生活费从来都用不完,一顿饭钱,她默默翻开手机,假装看短信,实则已经数清楚了自己的余额。
“先生,小姐,请问要点什么?”服务生引他们入包间,温和善意地问。
徐承寒摘下了墨镜。
包间里的装饰典雅古朴,松香和檀香被缠绵地撮合,揉成一股醉人的温宜。
宋深深将菜单给他,“你想吃什么?”
既然想自己买单,徐承寒为了让宋深深一饱口福,就不推辞了,这里他偶尔也来,知晓几道不错的佳肴,不看菜价随便报了四菜一汤。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抱着菜单出门了。
梨木桌上摆着一只花纹繁复的兽形香炉,暖烟正是从这个地方缕缕升腾而出的,犹如温情脉脉的手,将四周都熏暖了,软了。
徐承寒走过窗边,这里挂着一幅赵伯驹的,青绿重彩,山色动人,不过影帝没有赏花弄月、附庸风雅的闲情和格调,他转过身靠着一面墙,戏谑地问宋深深,“还看吗?”
“看啊,”宋深深愣了一下,见对方眼底笑意明显,她忽然抿了抿唇,“我室友还在看。”
“哦。”他一副“我知道你暗中关注我但不好意思说我也不想拆穿你”的神情。
“那,看了多少了?”
宋深深不清楚谢芒的进度,但对方是N刷,肯定比她看得快,她真是一点都不舍得快进,宋深深忸怩地说:“一半了。”
一串伶仃的风铃挂在窗户外,随风晃出清幽的乐音,滴滴答答,宋深深仿佛感觉到某个位置,某样东西,随着风铃声也悠悠地跳了起来。
徐承寒不闹她,摘下帽子,沉静地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她很青涩、很羞涩、也很生涩,文静地坐在那儿,像个从来没恋爱过的十八少女,虽然可能,她真的没有恋爱过,她身体神态的反应实诚得让他简直想在记忆里拓下来。
小姑娘大概以为这是个单纯的饭局,不过很可惜,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这毕竟是宋深深第一次主动约他。
“深深,我有话——”
“先生,”服务生已经推着餐车进来了,和善带笑,“您点的餐。”
“嗯。”徐承寒坐回座椅,两个人围着一个圆桌,宽敞有余,Jing致鲜美的菜肴被一叠一叠地摆上桌,他点了一道杭州的西湖醋鱼,这在本市是少见的正宗醋鱼,师傅是杭州来的五星级大厨,可以说,这些菜,每一道都是不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