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时节, 在那巍峨的大山下,凛冽的寒风呼啸着。
陈晨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师爷,心中不以为意的想到。
这块地方的县令的母亲要去了,又关他什么事呢?若是换在以前,他就算是没有办法,也会出个不大不小的主意。
可是这群人要求走的,是他绝不愿割舍的人。玉鼎是他的心, 是他的肝,是他全部的希望。如果有一天他要和玉鼎分开,那么他可以毁灭世界。
“天快黑了, 你该走了。”
陈晨满脸淡漠的说道,眼中没有一丝对生命的怜悯。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事情闹到这一步,师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不知身份来历, 可是必定不凡的陈先生是不愿意的。
说的也是,几百年的人参何等珍贵, 怎么可能简单的求一求就能卖出去呢?
师爷叹息了一声,让衙役将礼物放下,就转身离开了。可惜的是,那笨重的身体还在雪地上, 没有走多远,就听到陈晨冷冽的声音响起。
“无功不受禄,把礼物都带回去。”
师爷听着身后那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又一次的叹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面前弥漫, 就好像是能够吞吐云雾一般。可惜的是,这只是冬天的自然反应而已。
“既然陈先生不要,你们就把东西收起来,带回去交给县令大人。”
同样穿得十分严实的衙役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将那些礼物拿回的手中,一点一点的返回到了县城里面。
听完师爷的回报,如今仍然还年轻的县令大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县令大人现在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当天下午,县令大人就准备了重礼,亲自来到了长白山脚下的小村庄中,一脸诚意的向陈晨求药。
“不行,”
面对一方父母官,陈晨毫不客气的拒绝道。那种嚣张跋扈的味道,让县令大人整个心都裂开了,流出了滚烫的鲜血。
想起仍然还卧病在床的寡母,县令大人紧咬着牙根,再一次的请求道。
“陈先生,那能够请您交易一些根须吗?只有一些根须,绝对是无法影响到长白山人参的成长的。您放心,我一定按照市场上整株人参的价格给您报价,绝不会让您亏的。”
根须是玉鼎的头发,陈晨可不愿意为了别人,让自己的心爱之人掉一根头发丝。于是,他黑着一张脸,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一县的县令。
到了此时,县令大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原本平淡的面容被打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阵扭曲之色。这是他母亲最后的希望,可是却被人活生生的斩断了。
在很多人不知道的地方,一滴红色的血ye从县令大人的指间滑落,啪的一声落在了雪地上,染红了一小块雪地。
到了最后,县令大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直到回到了县衙之后,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老母亲,这才从汹涌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长白山脚下的这一块地域,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如果有谁能够救醒县令大人沉睡不醒的母亲,又或者是寻找到百年人参。
那么,他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与此同时,县令大人还欠此人一个人情,想要什么都可以。就连上仍然还是单身汉的县令大人娶一个农家女为正妻,也不是问题。
当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在长白山下的采参人冒着大雪进山,想要寻找到一株数百年的人参,敬献给县令大人,换取想要的东西。
在大雪封山的季节,想要寻找到想要的药材,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呀。因此,虽然有的人有所收获,找到了一些药材,可是根本就没有百年人参这一个种类。还有更多的人惨死于深山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都是走正道的,用堂堂正正的手艺吃饭。还有那么一些人不知进取,想要走一些旁门左道。反正县令大人说了,谁要是把百年人参送到他的面前,谁就能够得到一切。
数个月前,长白山上的一户人家,也就是受人尊敬的陈大夫家中,就获得了一株已经有了人形的百年人参。
这件事情不少人知道,也有不少人见过那一株人参。于是,因为先前就没有保密的缘故,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晓。
有些二流子,小偷小摸的东西暗地里有了相同的想法,那就是进入陈大夫的家中,将那一株百年人参给偷出来。
就算是事后陈大夫知道了又怎么样,有县令大人护着,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还能报复他们不成?
最重要的是,有些人听闻。那陈大夫不知好歹,连续两次拒绝了县令的求药。这样的作为,让一直希望母亲醒过来的县令大人恼怒异常。在这样的情况下,县令大人又岂会为陈大夫做主呢?
陈晨看着是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一种。可是能够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只为了在滚烫的炼丹炉旁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