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啊,大学宿舍里,他上铺是个无辣不欢的湖南人,三餐拉他嗜辣,愣是把他给锻炼出来了。维盛难得发善心给钧浩倒了杯水,推过去,“人会变的,张总。以前喜欢吃的,不代表现在还得喜欢,是吧?”
张钧浩瞪着他,没说话,端起水刚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Cao,这水还是滚烫的!
走出酒楼,维盛祭了五脏庙心情大好,看着张钧浩还外带两条香肠心情就好上加好,张钧浩拉着脸伸手拦的,把叶维盛塞进车里,丢给司机几张大票,瓮声瓮气地说:“您这车今天我包了!”维盛听到他辣坏了嗓子却还故作霸气的语气又是想笑,好歹忍住了,“张总,您要上哪去啊?”
“X沙。”X城是个滨海城市,那儿最美的沙滩就是X沙,维盛愣了下:“行程里没这个地方。”张钧浩没理他,继续瓮声瓮气:“我是客人,我要改行程,有什么问题?”
维盛痛苦地捂着脸转向一边,那个媲美梁朝伟的大香肠嘴实在太销魂了,他不忍目睹。
偏偏的士司机是个话唠,一面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一面道:“先生。。。您是不是很疼?”
张钧浩还在瓮声瓮气:“疼什么疼。”
“我看您的嘴是叫马蜂给蛰了吧?哎哟,我们这的马蜂特毒,蛰一下就会肿地老高,红里带紫,紫里带黑,没个几天消不下去!您是去掏马蜂窝了还是怎么的,蛰那么狠!不涂点药不成的,我认识一个赤脚医生,治这个拿手!要不给您——”
张钧浩继续瓮声瓮气:“师傅。闭嘴行吗?”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张钧浩率先下车,手上还抓着人司机好心硬塞过来的药膏,维盛提着行李,下来,看着不远处灰蓝色的海面。因为不是盛夏,海滩上人不多,chao水泛着白沫一袭袭拍击着细沙,接天连地都是无穷的灰蓝,略带海腥味的凉风徐徐地扑在脸上,维盛不由地心下一松——要是身边没跟个如鲠在喉的张钧浩,这儿倒真是个好去处。
进了海边度假屋,张钧浩熟门熟路地CHECK IN,把行李拖进顶楼的海景套房,一回头,就见维盛在门口不进来。
这叫什么啊?度蜜月还是怎么的?张钧浩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处心积虑!
“张总打算这几天都在这过?”
“这地方很好啊,这海景这环境,多适合旅游。”张钧浩嘴有点消肿了,声音也大了点。维盛转头就走:“成,我让老板再开一间房,我准备一下,好好为张总导,游!”
“你我2个大男人,忽然要开两个房,人老板不奇怪是吧?”张钧浩这时候倒不急了,他走到一扇门前,推开:“这套房有2个起居室连着,一人睡一间,我倒想问问这和2个房间有什么差?”
维盛一时语塞,瞬间仿佛真是自己自作多情误会了张钧浩,也不好再反对下去。
张钧浩其实早就安排好了行程,就等维盛入套,这下可算天从人愿了,于是兴致高昂,立马就拉维盛去海边。
时值早春,海边游客不多,不过三两个,共这浅沙幽水海天一色,景致有几分凛冽的优美。钧浩笑了下:“想出海么?”
维盛挑了下眉,今天风大,海面上连只鬼影都没,他要上哪坐船出海?
张钧浩猜出他的心思似地,信手一指:“咱坐这个。”不远处的礁石间泊着只五米左右长的三桅帆船,维盛看地有些愣:“。。。帆船?坐这个?你划桨还是我划桨?!”
钧浩眨了眨眼,笑了,他喜欢维盛现在这个错愕吃惊加点茫然的表情:“这是稳向板帆艇,靠风力,不用划桨,今儿风大,我估计风速快四米了,正好——怎样,有兴趣么?”看看维盛的脸又笑:“怎么,不信任我的技术?我有证的,去年还去青岛和几个朋友参加VOR,虽然没拿名次,哈~”
叶维盛按捺不住有些向往,哪个男人不想体验一把乘风破浪的刺激,张钧浩已经自然而然地一拉他:“走吧,别忘了我是客人,我想玩,你不陪就是失职。”顿了顿,“我记地,你以前最喜欢躺在甲板上,看看海,看看天,就满足了。”
海风扑面袭来,维盛望着张钧浩的背影,不期然地,脑海里隐隐约约地飘出一句话。
你要是喜欢旅游,以后我们每年都出来玩,周游列国,你中意去哪就去哪,东非大裂谷我都陪你爬。。。
心里微微一涩。
张钧浩走在前面,心下却不断猜测着维盛此时的神情,不由地有几分得色——他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更何况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叶维盛的软肋他一清二楚。之前那都是耍耍小性闹着玩的,小样儿,他张钧浩隔那么多年也一样能把他给手到擒来了。
这帆船是租来的,张钧浩得向老板先拿钥匙,二人踩着沙经过几家贩卖旅游商品的小摊,维盛自个儿做旅游的,哪会对这些批发来的劣质旅游商品感兴趣,但偏偏眼神一掠,就走不开了。他蹲下来,摸摸摊上摆着的东西。张钧浩回头去看,那是一堆小贝壳小珊瑚拼凑做成的手链项链,就这么随意堆放着,泛着灰白而古旧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