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曾见过王爷?为何他表现得并不认得你一般?”
“想要答案,就用命来换。”伴着孟临卿冷峻无情的一句话,眼前倏起一阵惊人杀机。孟临卿运劲一动,狠狠挣脱展逸之手后旋身以一厉掌直扑面门而来!
展逸心下大惊,急速往后一抑避开,不由又急又怒道:“哥,你又来了!才说不到几句就要翻脸动手打人,你这个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哎呀。”
说话间,已连续躲过对方几次夺命杀招,孟临卿步步紧逼,式式凶狠凌厉,显然是将刚才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发泄到无辜的太子身上了,完全不给他留一点退路,战得风云变色。
展逸心知对方近段时间武功大有长进,且身体也在逐渐恢复,此时几乎等于巅峰时期,因此不敢疏忽,凝神运式与之对战。
眨眼的工夫,已过数十招。
“快停下吧,哥!”展逸处处忍让,连连闪避,再次化解他凌厉一掌,就在收势之间又迅速扣住他手腕上的命门,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将他扯至眼前,眉梢挑动,有些得意地问道:“怎样?陪你痛快淋漓地打过一架,现在总该消气了吧。”
孟临卿微微喘着气,身体受限,却还不肯轻易妥协。只默默望向他,眸光冷峻。
不肯歇战,可惜身手不敌,只能任凭摆布。孟临卿暗中施力,结果还没来得及挣开,展逸已经看似轻松,实际不容反抗地揽过他的肩膀。
孟临卿气极,然而展逸手上劲道之大,使他无法反抗。
“别生气啦,有话好好说。”展逸低低地笑,将他带至一旁的方桌旁坐下,按住他的肩,霸道且强横。
“这样还不解气的话,我还有一法。”
转身寻了几坛上珍藏已久的上好的“醉三秋”,将其中一坛递给他,道:“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你若真的心情不好,只需浊酒一壶,便可消愁解忧,忘却世间所有烦恼。我这个人向来热心。虽然你从不肯对我坦诚心意,但我怎可看着最在意的人独自感怀,是以,我将今日奉陪,陪你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言罢温柔一笑,黑眸似水,看得孟临卿一时忘言。
“嗯?怎么不喝?是不会喝酒?还是你怕这其中有毒?”
展逸扬了扬手。
孟临卿冷哼一声,扭过头。
“你!总是如此,听不得别人一点劝。罢了,你不想喝,我就不勉强,我自己喝。”手腕一转,将酒拿回,自已给自己倒了一杯。
香气扑鼻的酒水注入细白的瓷杯之中,顿时,馥郁香味便已飘满整个房间,大有十里飘香之势,还未入口便已醺得人都醉了。
孟临卿回过神来,心念急转,突然辟手来抢。
展逸挑高眉梢,唇边绽开戏谑的笑,故意将那瓷杯往旁一偏,不让他碰。
孟临卿出手更快,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已拦在前方,眼看就要抓住。却见对方将整只酒杯轻轻往上一抛,打开他的手,再将落下的杯盏稳稳接住。
孟临卿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酒杯在中间旋转翻腾,居然始终不落地,也未曾溅出一滴酒来。
最后一下,是展逸眼也不抬,将袖一挥,金线银线织就的袖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只见杯盏似有生命般在空中飞速旋转,随后竟是稳稳落入他摊开的手中。
恰在此时,对面一掌适时击来。只听“啪”一声裂响,强劲的内力已将其震碎。
孟临卿两指并拢,隔空一指,但见桌面的一只空酒杯似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平平移了过去,不偏不倚接住上面如注的酒水,时机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孟临卿再一翻手腕,立即将它握住。
鄙夷而淡漠地看了展逸一眼,二话不说,抑头,便是整杯见了底。
果然,浓烈的香气在口中化开,一股清感自口腔滑过喉咙,带着说不出的甘甜醇美,果然非常不错。
“如何?”展逸笑着看他。
孟临卿没有多言,直接提起整坛来大口大口地喝,酒水洒出大半,沿着纤细的脖项滴落,隐入赤色的衣领中。
如此豪爽,如此干脆,展逸在他对面,笑得欢畅开怀,笑得一脸坏坏的算计。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孟临卿这人呀,一看就是不胜酒力的。等把他灌醉,喝得晕晕乎乎,浑不知今夕何年,东西南北时,再仔细询问一番,就不信探不出他所有的秘密。
没有查觉到那人内心深处Yin暗的想法。孟临卿满腹心事,满腔怨恨,什么也不想,只顾一杯接一杯入喉,不过一时半会,桌上就多了几只空酒坛。
醺然的醉意慢慢的发作,让人不知不觉就感觉到了如坠梦中的沉迷,而又在不知不觉消失了,感觉非常之好。孟临卿已经开始喝醉,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今天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以前几乎是滴酒不沾的,这种喝法不醉才怪。
可他停不下来,一手提酒,一手轻轻握成拳抵在额前,眼神迷朦面生双霞,积攒多年的不满尽数随着酒香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