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忍受折磨,无计可施。冰冷的水冻得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孟临卿一扬手,水终于停住。
“滋味如何?”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是满满的讽刺。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展逸在水受苦受冻的样子,十分享受。
展逸全身冰凉,一双似若桃花的眼仿佛被雨水打shi,shi漉漉的,更显得眼眸黝黑秀丽,倒有些可怜了:“哥,你怎么能这样忍心。”
“该死!”孟临卿怒上心头,就要发作。可是一阵钻心的冷意突然自心口漫廷开来,他连忙默念口决运气调息,可是体内真气翻涌,他用尽全力才能死死克制。身体也跟着一阵阵颤栗。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又发作了?”即使是现在,展逸都自命不保了,可他最在意最关心的还是他修练了邪功的兄长。心想他大概是在这种地方呆太久了以至寒毒复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寻一个温暖之地平息乱蹿的真气。
正在这时,有一个下人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教主,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孟临卿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Yin沉可怖,展逸还不怕死的喊着他的名字,问他有没有事。
关切的眼神,担忧的语气,真是怎么看怎么听怎么令人生气!
狠狠将涌上来的巨大恨意压下去,莫名的烦躁盘踞在胸口,迫得他骤然爆发,声色俱厉:“来人,把凤凰嫇叫来。告诉他这人本座已经赏给他了,随他处置!”
展逸愣在原地无法动弹。这下,却是连心也冷了。
孟临卿走后没多久,凤凰嫇就着一袭艳丽的降紫色衣裳急急赶来了。
站在高处,看到全身浸在水中的展逸,蓝衣在水中浮浮沉沉,若隐若现。凤凰嫇心中一跳,眼中簇起充满欲念的火苗,其中夹杂了一丝可疑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兴奋。半边脸隐在昏暗中,神情不明,可不知为何,让人一眼望过去心惊胆跳。
展逸只看一眼便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凤凰嫇浑然不在意,五指纤纤,捏一个漂亮的兰花指指向他:“哎呀,快把水放掉,弄坏了我的展公子怎么办。”就见负责看守的两个大汉走上前按住上方的一个机关,水不一会儿就哗哗啦哗啦流干了。
展逸靠在墙上,脸色如雪般苍白,shi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修长挺拔的身材一目了然。
凤凰嫇目光更深沉,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抚着胸口作一脸花痴状:“如此完美的男人,我都舍不得动手了。”
直到此时展逸才好受一点,但身体依旧发冷,没空搭理他。便听凤凰嫇用柔柔的,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把他弄上来送到凤仪阁。”轻快的语调不难听出其中的迫不及待。
凤仪阁就在天香楼的后面,来到后院,穿过长长的走廊,便可见里端的几处阁楼。
展逸边走边暗中观察,步子缓慢。凤凰嫇虽然心里急不可待,却似乎很享受和他相处的时光,挽着他的手小心掺扶着。
一路走来,不时有引人遐想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yin,叫人心神荡漾。间或一两声凄厉的尖叫,那仿佛惊吓到极至或者痛到极至一瞬间从喉咙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听起来叫人头皮发麻,心底发寒。或者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幽怨的,凄惨的,无助的,断断续续的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呜呜咽咽,仿佛厉鬼的哭号,又恐怖又可怜。
呻()yin,尖叫,怒骂,哀号,嬉笑,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响起,此起彼伏,听起来比Yin曹地府还要Yin森恐怖。
饶是展逸这样向来冷静,无所畏惧的人此刻听了也有些心底发毛。瞥一眼身旁的凤凰嫇,发现他嘴角含笑,半瞌半张的眼里竟是充满享受的愉悦,仿佛这些声音能让他得到Jing神上至高的满足。
疯子。
这是展逸现在脑海里唯一找到的能形容他的词。
他必须摆脱这个疯子。
正想着,前面走来一队人。带头的是一个满脸杀气的黑衣人,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五六个风流秀美的年轻男子。虽说是男子,可身上没有半点阳光之气,走起路来腰肢轻摆,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
“等一下。”凤凰嫇叫住领头的人,上下打量几眼道:“你要带他们去哪呀?”
那人垂首抱拳,语气却并不怎么恭敬:“属下奉教主之命,挑几个新来的给他送过去。”
凤凰嫇长长的哦一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挥着道:“知道了,赶紧去,别让教主等急了,这几个人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弄来的,教主一定喜欢。”
凤凰嫇后来又冲着展逸说了什么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海里翻来复去的只有那几个字:那些人是给教主送去的!
可恶!他敢?他竟敢?!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展逸只觉得一股怒火在体内激烈燃烧,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可恨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都作不了!
他是那么暴怒,可脸上却平静的诡异。连善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