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剩下的50%任务进度,反正他是准备豁出去试一试了,只是他现在没想出什么法子,那处又受着伤,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的。
这些麻烦事儿还没寻得机会处置,其他麻烦事儿又接着来了。
乔林自己也有些奇怪,那太医的药他也定时定量的喝了,身子有没有调好他不知道,但怎么这高热却越来越严重了?
不仅是乔林觉得奇怪,那大夫也觉着奇怪,自己的药都是对症下的,就算因为体质关系效用差些,也不至于越来越严重啊!太医愁着张老脸把着脉,要是教乔林看到了,都得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身体没好的原因,让这胡子都斑驳的老太医一天里出出进进好几次,他该要替这太医的身子骨担忧了。
其实那太医也不想啊,但他能有什么办法?皇上算是盯上他了,乔林一有什么问题,身边伺候的太监也聪明地一进太医院就喊他的名字,就算不是他当值,也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抬进宫。每次看着其他太医瞅着自己的那一脸艳羡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苦逼,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一旁的容玺瞧着太医摸着乔林的手倒腾半天,却一个字也没倒出来,顿时闷起一张脸,不耐的神色让背对着他的太医都颤抖起来,如芒在背啊有木有?!
容玺看着床上高热几日,脸上苍白得都没有几分人色的乔林,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到底瞧出些什么没有!”乔林这几日一直发着热,虽然温度并不吓人,但这样拖着,对身体伤害实在太大,若还不赶紧将体温降下去,过几日怕是人都要烧没了。
那太医听言,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脑袋对着容玺便是一顿磕,“微臣……微臣实在不知啊,退热的药乔公子也按时服用了,微臣也不知为何会是这种状况啊……”
那太医声音凄惨,将烧得迷迷糊糊的乔林都给惊醒了。抬眼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太医,又将视线转到立在一旁的容玺身上。“容玺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有些睡糊涂了……”
他哪里是睡糊涂了,根本就是烧糊涂了。容玺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太医依旧伏着,没有容玺的命令,他也不敢起身。
乔林已经在床上睡了两三天了,即便每日里有伺候的下人喂饭喂药、擦拭身子,但闷在被子里这么久,他觉着自己都能发臭了。
不顾容玺还没发话,他就哑着嗓子让太医起身。容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那老太医便颤巍巍地立起来,站到一边去。
乔林此时还是趴着睡的。他身后的伤处自己没法上药,只能等着它自愈,但估计是他这几日一直发热的缘故,那里的伤处没什么好的迹象,动作一扯到那里,还是钻心的疼。但他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在床上窝了三天,他就觉得身上似乎都有黏意了。被自己恶心的想法吓得一抖,乔林便赶紧撑起手臂想起来,只是他烧了许久,此时手臂实在没什么力,容玺单看那空荡荡的中衣袖管,都能感觉到里边手臂颤抖的弧度。
几个简单的动作下来,乔林就累得直喘气,一旁的容玺看着也有些心惊胆颤,便皱着眉上前搀住他的胳臂,好让他省些气力。乔林哪成想这几日一直对他冷冰冰的容玺会有如此动作,登时惊得动作都卡了一下,还正好把自己的伤处扯到了,不禁痛呼一声,一阵龇牙咧嘴。
容玺还以为他是什么地方不舒坦,连忙要将人横抱到床上,好让他减轻些伤痛。但就是这个动作,反而教乔林叫得更凄惨了,整个腰身都僵硬起来,脸上冷汗滴落,脸色如同白纸。
一旁的太医倒像是瞧出些缘由了。但转了转脑子,又觉得不应该。自己给乔公子开的那瓶伤药是祖传的秘方,消肿止痛的效果是一等一的好,虽然那地方有些脆弱,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疼得那般厉害。
容玺瞧着怀中人神情痛苦,顿时也不敢动作了,只将人稳稳抱住,顺道拿眼刀子嗖嗖地往太医站的方向扔。这还是太医呢,眼前人病成这样,还傻愣着不动,真是蠢到家了!
那太医自然瞧出容玺的焦心与不耐,定了定神,就往前凑了两步,“乔公子是何处不适?可是……可是……”他偷偷瞧了容玺一眼,畏畏缩缩地低声说道,“可是前些日子,皇上……的伤处?”
乔林正痛着呢,但此时听到太医这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尴尬。他也偷偷看了容玺一眼,没有回答太医的话,只是原本就疼得发皱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容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沉默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那日我给的药呢?”
乔林支吾了一下,“在……在……在浴间的矮几上……吧……”过了几日了,他哪里知道还在不在,不过瞧着容玺危险的神情,他没敢说出来。
不过即便他不说,容玺看他一脸心虚的神色也能明白,“你没用那药。”容玺的语气十分肯定。
乔林垂下头,没有作声,活像受训的小孩子。容玺见此有些无奈,面上的表情却仍是一派严肃,“那日我怎么同你说的?”
乔林当然记得,但这么容易就承认错误就不是他就不是乔林了,这么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