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烦。他往前两步,走到那群宫人中间,“你们呢?你们可知道那些要犯的事儿?”
那群人之中有一太监尖着嗓音回了话,“奴才们只知道海棠说的这些,其他内、幕,奴才们一概不知啊!”
乔林听了话,将视线转到其他宫人身上,那些宫人见了,赶忙附和着那小太监的话,悉都称自己不知内情。
不过是些地位卑微的宫人,不知道什么具体的内情也正常,紧了紧袖中握拳的手,乔林便示意宫人们都退下。那些宫人们接了示意,还有些不相信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自己犯了这么严重的罪,乔公子这就不追究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若能被饶恕罪过,再好不过。于是,他们欢天喜地地冲着乔林磕头作揖完,便似生怕乔林反悔般,迅速四散而去了。
乔林赤着脚在冰冷的廊子里站了多久,就努力定神安慰自己了多久。不会是这样,不会是这样,白叶他们不会有事……但再怎么安慰,他也止不住心中愈演愈盛的担心与恐惧,定定看了一眼远处流光溢彩的宫殿檐角,乔林抬脚便往那个方向走。
他得去找容玺,他得搞清楚白叶众人,此刻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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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 乔林径直走到了殿前广场,这一路不仅无人阻拦,一旁侍立的宫人们还都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这也是容玺之前立下的规矩,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是有关乔林的事儿或是乔林本人来找他,悉都毋须通报,更不得加以阻拦。
但到了殿门口,望着那紧闭的金色殿门,乔林却停步了。
此事他还没问出结果,白叶如今的境况他也不能确定,若是白叶没死,他又贸然地找上了容玺,只怕到时候,白叶不死都不行了。
他此刻的确很担心白叶的死活,但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有了几分经验,急躁冒进,往往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深深吸吐了几口气,惶急的心跳总算平复了些,他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位小太监,开口问话。
“你可知道容玺下令斩首他微服私巡带回的要犯一事?”
这事儿并不是秘密,这小太监又在前殿当值,怎么可能不知道?“回乔公子,奴才知晓一些。”
乔林心乱了一拍,看来确有其事。但是,说不定其中并无白叶等人呢?抱着这样的期望,乔林再度开口,“你可知那些被斩首的要犯是何身份?他们又犯了何罪?”
那小太监听言,抬头疑惑地看了乔林一眼,估计是在奇怪乔林为什么陪同容玺一同微服出巡,却连这些事儿也不知晓。莫非是皇上刻意瞒住,不让乔公子知道实情?
小太监转脸看向前殿禁闭的殿门,脸上有些犹疑。皇上没有下令封锁消息,应当也没有瞒住乔公子的意思,何况乔公子如今地位,他一个奴才,也得罪不得。想了想,那小太监便开了口,“这批要犯的罪名也是与右相有些勾连的,奴才也不知道详情,只听得宫人说秋围当日皇上遭了右相人马的埋伏,又被这批贼人给逃了,大约是皇上趁着微服出巡的机会,又将这批贼人给拿住了……”
剩下的话,乔林已经听不下去了。这小太监的话,句句都直指那被斩首的要犯是白叶众人,想来,白叶他,定然早在前两日就已被容玺处死了。想到这里,乔林的心有些凉,巨大的愧疚扼住了他的呼吸,一行清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砸落下来。是他自己,害得白叶丢了性命。
那小太监见此变故,十分惊慌。自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乔公子怎么就、怎么就……顾不得多想,他赶忙上前搀住乔林弯蹲的身子,“乔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通知御医前来……”
听到皇上二字,乔林的神经就绷起来了。他猛然抬头,红着眼眶瞪向身前不远处的殿门,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里满是憎恶与愤怒。“不必!”他打断那小太监的话,缓缓直起身来,视线仍钉在那殿门上,眼里那股恨意有如实质,“容玺此刻可在殿内?”
那小太监反射弧再短,此刻也能看出不对。乔公子与皇上这是……生了间隙?想到这里,他猛地一个哆嗦,这两日,皇上好像确实没怎么见过乔公子……自己莫不是,闯了大祸了?!
想到容玺处理人的手段,那小太监登时白了脸,求饶似地看向乔林,“皇上此时正与大臣商议事情,乔公子……乔公子还是……”回去吧!
后面半句话小太监没敢说出来。皇上不允许阻拦乔公子的命令全皇宫的人都是知晓的,但是,乔公子若是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此刻回转,皇上的怒火,便不会牵连到他了!
不过乔林并未听到他的心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往殿前走了两步,乔林出声道,“替我开门。”
那小太监虽心中忐忑,却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等他躬身往前几步,推开了殿门,转身复命时,乔林看向殿中主位之人的那一脸冷漠与憎恶,差点没把他给吓尿!居然敢用这副神情看皇上,乔公子真数得上是嘉国第一人了!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