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怀疑卓思琦才是真凶。
在得知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切证据之后,沈棠让他联系警方直接到酒店来,说自己到时候会给卓思琦制造机会,验证看看她是否真的会对她下手,如果卓思琦真的行动了,警方正好能抓个现行。
接着就是提前设置好手机视频通话,藏在了能看见房间全景的暗处。又和祝佳音商量好,让祝佳音找借口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她便喝下了卓思琦给的拿铁——
“前几天我们开剧本会,开完之后宁煜修在找他的剧本,问是不是我拿错了,我就让卓思琦帮我看看,然后我就发现了她很奇怪。”沈棠两手比划着解释,“一般我们的剧本不是都在封面上写名字吗,正常来说第一反应就是看封面。可她不是,我让她看名字写的是谁,她第一反应是直接翻到了最后面。”
宋余舟和祝佳音听得一头雾水。
“可能是她对剧本不了解?这能说明什么?”
“你们记不记得酒店那个案子发生之后,警察因为凶案现场留有剧本的事儿来找过我,当时那剧本是阮维维的,我们换错了剧本,她的剧本在我手里,可我又落在了化妆间,后来莫名其妙就被扔在了凶案现场——怎么落在现场的我们不清楚,但凶手很有可能看过剧本,知道剧本是谁的,然后故意落在那儿的。”
“嗯,有道理。”祝佳音点点头,又摇头,“可我还是不太懂,这和卓思琦有什么联系?”
“我也是那时候拿错了剧本才知道,阮维维有个特别的习惯,她是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剧本的封底页的。有这种习惯的人很少数吧,而一说到看名字,就直接翻到了最后去查看的人,肯定曾经见过这种情况。”
宋余舟大致理解了她的思路,“所以你当时就觉得,卓思琦应该看过或者拿过阮维维的剧本?”
“嗯。”
祝佳音:“但就算是真的看过,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啊。”
“对,所以我只是觉得她很奇怪。”沈棠说,“一直到今天上午,我在她化妆包里看见了针筒。一个化妆师,需要随身带针筒做什么?而且我问过她以前都待过哪些剧组,她含糊其辞,就是没说明白。她说自己有男朋友,可是我仔细想想,发现从来没见过她有私人电话,也没见她回过消息,一点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扫了眼凌乱的桌面,和敞开的化妆包,皱眉,对着宋余舟道:“今天发现针筒后,我问黎漾要了她的简历,才发现她之前待过的剧组,基本都和你重合。越想,我越觉得,以她的身高,如果穿上宽松的卫衣,和我当时在你房门口看见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身形差不多。那么多巧合撞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那你怎么能确定她今天会行动?”
“我不确定啊,”沈棠睁大眼睛,摇了摇头,好像刚刚那一切不是自己带头策划的一样,“只是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更觉得她可能是凶手了。我想,如果她真的是,她来我身边工作,又带着针筒,也许是想对我不利,那我就干脆顺水推舟,试她一试,给她制造个机会。如果她没有任何行动,大不了我一切照常,至于警察同志要请她调查,那就请吧,只是没有一项有力的证据,能不能查出真相很难说罢了。”
“…………”
宋余舟头疼地捏了捏太阳xue。他早该从她提出的时候,就制止她的冒险行为才对,从视频里看她喝了东西晕过去之后,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偏偏两个警察同志摁着他,说要等到关键时刻再冲进去。要是她装晕装得再久一点,他可能就要冒上个袭警的罪名了。
“话说回来,”祝佳音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她给你拿铁里边下了药?”要是猜错了岂不是尴尬。
“我也是瞎猜。”沈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第一次铺垫说裙子还没送来,着急地进进出出的时候,我就见她摸了会儿手机,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叫人送喝的。然后你和我在商量裙子该怎么办时,她出去拿喝的了,时间有点长,一直到你出去了才进来的。其实光是她买喝的给我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奇怪,太不像她平时的性格了,拿给我之后还刻意强调是你说我喜欢喝拿铁。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她说过,但是我觉得,你如果有和她说,肯定也有告诉她,你和黎漾最近都不许我喝这些的——”
裹挟着几丝怨念的眼神飘到祝佳音那儿,沈棠才又继续说,“而且我拿过杯子之后,她很仔细地盯着我瞧,分明是要确保我喝下去了。”她好歹是混过江湖的人,卓思琦那会儿露出的表情,真十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在告诉她这杯东西有问题。
宋余舟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夸她做得好,还是要板起脸来教训她胆子太大,思来想去,还是没骨气地把她拉进了怀里,低低地喟叹:“对不起,是我让你一次又一次陷入了危险。”
沈棠不以为然,倒反过来安慰,“没事,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我相信,可是不能放心。”他小声地,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反正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