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着头,一本正经端着姿态在说瞎话,这模样在宋余舟眼里化成了一个大写的萌。
宋余舟眼角微勾地笑着斜了一眼,很配合地捧她:“啧啧,不得了,那我得去和黎漾说,你这部剧不能拍了,否则再继续红下去,我以后连预约见你都要排队,还不一定能见上。还是别拍了,明天就给导演打电话,辞了!”
沈棠才不信:“你敢这么和黎漾说,她能扒了你的皮。”
“那你就让她扒吗?”他一副“你要她还是要我”的口吻。
沈棠微眯起眼,十分认真在思索的样子,很轻很轻的声音,迸出了两字。
“不让。”
话音停顿后,车内陷入了奇妙的安静氛围,像在发酵什么。
宋余舟心里冒着一团火,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做完休息室里未能做完的事。
他凝视着沈棠,骤然朝她倾身过去——
然而这回阻拦他的是自己忘记解开的安全带!
沈棠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已经打开车门,先行下了车。
宋余舟狠骂了自己一句,额头磕在方向盘上,一种绝望的,“全世界都在阻止我谈恋爱”的怨念油然而生。
“我上楼啦。”
抛下表情委屈的宋余舟,沈棠挥挥手告别走进了大楼。
她这安保级别很一般,大厅里没个保安,也没有门禁,随便什么人都能自由出入。
进了电梯,忽然感觉包里的手机似乎在震动,这才回想起来她看话剧的时候调了静音,就忘了再调回去,怕是错过了不少电话。
她低头拉开包,正要关上的电梯门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发出碰撞的声音,眼角余光能看见,电梯门在短暂的停顿后,又重新往两边打开。
沈棠刚握住手机,一只手还在包里没抽出来,纳闷地抬头,在大脑接收到讯息的同时,身体已经猝不及防被人禁锢住了。
约莫是总结了前面几次的经验教训,宋余舟这次二话不说,直接过来就亲。
沈棠几乎是被他捞进怀里,紧接着他的吻就横冲直撞落下来了,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她思考和反应的时间。等她回过神,呼吸已经交缠在了一块,他的吻带着点夜风的凉气,凉气之下又有滚烫的炙热,柔软的,温存地,细致地在她唇边流连。
她的思绪和呼吸都被抽离了。
当电梯门重新打开,宋余舟依依不舍松开她的一刹,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缺氧,像是掉进了湖里,脚下虚浮,大脑空白。
宋余舟那股子隐隐约约的小痞气又出现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眼里是促狭又十分满足的笑意。
“我只是想送你到家门口。”他还狡辩,拿手指轻轻擦擦她的唇角,下巴勾了勾,指向外面的楼层数字,“你到家了。”
沈棠有被偷袭了的恼意,可见宋余舟偷吃了糖果一样得意满足的样子,又真的恼不起来。自觉脸颊怕是已经红了,耳朵也烫得不行,便只是很没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威慑力比平时减了大半,努力维持着要和他计较这件事儿的脸色,快步走出去了。
脚步生风走到家门口,因为思绪在走神,又被从家里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沈棠姐。”祝佳音是有她家钥匙的,看起来是刚准备离开。
沈棠刚做了坏事,有些心虚,问问题也问得很没底气,“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刚修改完的剧本,我打过几个电话啦,但是你没有接,我正好在这附近呢,就干脆直接过来了。那剧本我已经放桌上啦,你抽空看看。”
“嗯。”沈棠想到电梯里的画面,脸又一阵红,略担心地问道:“你是刚要走么?”刚出来的话,应该什么都没看见的吧。
“对啊,刚开门呢,你就回来了。”祝佳音看着挺自然,“怎么了,是还有事情要我做的么?”
“没有没有,我随口问问。”
“那我还有朋友在等我吶,我先走啦?”
“行,你快去吧。”
“记得看剧本,晚安。”
祝佳音一背过身,沈棠立马松了口气,拍拍胸口,绝处逢生似的躲进了屋里。
辛勤的小助理祝佳音神色平常地走到了电梯口,才悄悄回头看了眼,见门已经关上,居然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脸丰富地变换了好几个神情。
“妈呀,我不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以后没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绝对不能再自己跑来这家里了,她瞅着面前的电梯,跟被人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榴莲似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情十分复杂。
这事,怕不能和黎漾说吧。
唉,她莫名其妙就成了共犯了呢。
*
已经播了二十多集,收视率持续保持在领跑第一的水平。这部剧的剧情节奏很快,环环相扣,每一集都给观众下了钩,钓着他们的好奇心,令人心急地无法弃剧。而随着剧中沈棠和南嘉澍的情感纠葛愈来愈深,观众对他们这两个演员的关注也愈来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