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恐怕今天来办入住的客人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耿辰和楮家宜一个是厨房的小帮工,一个要帮忙打扫房间,都是最辛苦的活儿。
沈棠换了衣服出来时,就看耿辰一边嚷着“平时不干活,今日徒伤悲”,又念“天降大坑于斯人也,必是节目组作妖”,一边苦着脸在老板娘指令下抬着大闸蟹进了后厨。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循声回头,见宋余舟也系上了白围裙,果真人长得好连披麻袋都是时尚,不像服务员,倒有几分西餐厅主厨的模样,“说不定以后演戏,这段经历能派上用场。”
沈棠笑了,“是不是影帝都这样?”
“都什么?”
“做什么都优先想到演戏,把生活中的体验全部活用到演技里啊。”
“没这么夸张,”宋余舟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树立形象展现自我的大好机会,又硬是转个弯兜了回去,“有条件体验的时候是可以这样啊,只要记住做一件事的感受,以后演绎到类似的情节时,再回忆那时候的感受和想法,把它释放出来就行,这也是一种演技方法。”
“那感情戏呢?”沈棠翻看着手中的餐单,顺口问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记住喜欢的心情,运用到戏里吗?”
空气突然安静。
以为宋余舟走了,沈棠疑惑地掀起眼皮,却蓦地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
宋余舟回过神,心不在焉地合上了餐单:“应该也可以吧,这个我还没试过,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
哦,以前没有。
那现在呢?
沈棠话到嘴边,脑子一热又要发问,幸好余光及时瞥见了身旁的跟拍大哥,瞬间犹如被拍了一板砖猛然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这还在录制节目,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不是摆明让人为难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八卦了。真不好。
她自我检讨了一阵,随后专心投入到节目中,和餐厅经理学了学基本的礼仪,等到了饭点,开始真正忙碌起来。
说是很简单的工作内容,可真做起来,也不如想象中的顺畅。
下单要快而准确,必须手脑并用,因为记不住所有菜名,所以时常卡壳。有些客人知道在拍节目,或是认识他们的,就特别善良地配合,连下错单都欣然接受。
这种时候,宋余舟的人气体现得很明显,只要一靠近哪张桌,必定有求合照的,求握手的,求拥抱的,甚至还有非要请他坐下吃菜的……
倒也不是没有人认出沈棠,耳边关于她的话题也有,只是相比起大家对于宋余舟“直接上手”的热情,对她貌似似乎仅止步于“真人好漂亮”“好随和”这样的赞美。
沈棠觉得自己得多包揽些活儿,宋余舟穿上围裙也不像服务员,就好好地做他的发光体,接受大家的喜爱就行。端盘子这种事儿,还是她——
捧住盘子的手停住,她抬眼,看着脱离了客人包围,正抓住了盘子另一边的宋余舟。
“我来。”
“还是我来吧,不然你一过去又要被围住啦。”
宋余舟瞥了眼后面等着要上菜的七八个大盘,计算着自己可以把这些都搞定,腾出时间让沈棠休息,便无论如何不肯松手:“都说了让我来。”
“我来就行。”
两人抢着一个盘子僵持不下。
跟拍的摄影大哥拍了两人沉默对视的画面,又近距离把镜头对准了表情无辜的鱼头,头顶冒出了巨大的问号,心说:你们有这么喜欢清蒸鱼吗,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菜,抢什么呢……
好不容易结束了大半天的工作体验,许原有心放过,每个人的成果都是合格的。但就此掉以轻心的话,未免太不了解节目组了,录制已经到了尾声,怎么可能不利用最后的时间好好折磨和压榨他们一番。
沈棠早做了心理准备,只等接招。果然等他们享受了豪华晚餐后,还没来得及相互感叹即将到来的分别,就又接到了一个不愿面对的噩耗。
许原提议,明早进行健康友爱的登山比赛。
耿辰当即就炸毛了,呸,去你的健康友爱!
其他小伙伴的眼神也盛满了哀怨:你到底给了多少广告费给节目组?
许原避开摄像机苦哈哈地给大家投来抱歉的目光: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想和大家好好度假来着,我也很无奈啊。
度假村后边有座海拔不算高的小山,据说顶峰有个观景台,景色还不错,一般游客过来度假都会上去瞧瞧。
沈棠清早起来,溜达了一圈后,和大家汇合开始了比赛。
节目组规定的赛制是,谁最早到达观景台,谁就能享受豪华早餐,而名次垫底的不但连馒头都没得吃,还要负责帮忙准备今晚的篝火派对。
在宋余舟的设想里,最好的画面应该是他和沈棠并肩走在前面,把其他人远远抛在后边,一路赏花说笑游玩上山顶,万一沈棠累了,他还能当个人rou靠垫。
然而现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