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赠与我,你的姓名。
秦深忽然从沈若水脸上移开眼神,往程诺这边直直看了过来,英俊的脸上闪耀着温暖而狡黠的笑意。
偷看我,被我发现了哦,小坏蛋。
你身上有能发现我的雷达, 我当然也有找出你的办法。
程诺愣了,随即脸色爆红如血,仓皇低头闪躲视线。
沈若水回头一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秦深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半开玩笑地嗔怨:“这麽一会儿分开都舍不得?真是,白养你这麽多年了。”
秦深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程诺身上移开,那舍不得的样子活像守财奴被刮了一大笔钱。
他朝身旁的秦长努努嘴,耸耸肩摊着双手,无辜道:“我有什麽办法,还不是因为某人的基因太强大嘛。”
秦长早就对亲亲老婆忽视自己这麽久而严重不爽了,这时一把搂过沈若水的肩,面无表情地自恋:“恩,基因太好,没办法。”
沈若水:“……”这两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果然是混蛋的基因!
秦长顺势歪楼,抓住机会赶紧将老婆拐走,秦深默默给老爸投去一个“不客气”的眼神,理了理西装,神清气爽地往正试图往人群中躲的程诺大步走去。
他可爱的小媳妇儿……
“喂。”
没走几步,旁边突地传来一个声音,有点熟,不过刻意压得很低,还有点局促。
秦深皱眉,转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不由露出几分吃惊。
“你?”他问,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一年多不见,陆宝贝变瘦了不少,个头似乎也挣扎着抓住最後的机会努力往上窜了一两厘米,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和过去痞里痞气的街头混混样判若两人,曾经幼稚轻浮的眉眼如今添了几分认真沈稳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看来陆阳的死让他一夜长大,听说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上手家里的公司,目前正在哈佛商学院念书。
秦深不着痕迹地往前瞥了一眼,发现诺诺已经不在视线里了,反倒放心。
於是他放松下来,淡淡看着这位挡住爱他去路不速之客,漫不经心地问:“你来找我?”
陆宝贝憋了一会儿,挠着头闷闷开口:“霏霏我已经找过了,礼也送了。那丫头说结婚就结婚,居然连孩子都生了!也不通知一声,一点儿都不够朋友!”
他越说越气,脸颊气鼓鼓的,活像一只小咀嚼中的仓鼠。尽管和过去相比他的确成熟了不少,然而有些地方还是孩子气。
“所以是沈慕情没给你好脸色看吧?”秦深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不爽的真相,兴致缺缺地听完他的抱怨,不耐烦地打断,“所以你特意来拦住我是干什麽。”
“……”
丢了面子又被问住的陆宝贝一下子呛住,半晌说不出话,吞吞吐吐了半天,终於在秦深忍无可忍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涨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来……我来是叫你管管你弟弟!”
万事开头难,讲了第一句话,後面的就轻松多了。放在後脑勺的手掌改挠为抓,陆宝贝烦躁地低吼:“你……你管管他!让他别天天来学校里烦我!我、我是要认真念书的!没空再陪他玩那些真心假意的游戏!”
秦深神情一动。
真真去美国他是知道的,不过……天天去哈佛找陆宝贝?
秦深不由多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心中逐渐浮起一个念头:难道,真真对这个傻里傻气的富“二”代,是认真的?
真真和他一样,打小没认真喜欢过什麽人,戏弄过的倒是不少。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恶魔,有时候,就连秦深这种老狐狸也会被秦真那些层出不穷而又花样百出的整人招数而弄得哭笑不得,为他天马行空又胆大包天的想象力所折服。
如果说自己是成人式的冷酷,那麽真真那就是属於小孩子的残忍。
秦深不确定这一次真真是认真的,还是……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只是很认真地在玩而已。
毕竟陆宝贝无论从长相还是个性,都算不上顶好。曾经遇到过那麽多比他好得多的,秦真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尽管真真扬言要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不过秦深怎麽可能让这种事真的发生,到底还是关心的,只是他毕竟要先把和诺诺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於是秦深敷衍地一笑,随口道:“你要是能无视得彻底,又怎麽会被影响。”
“……”陆宝贝又一次被呛得哑口无言,他突然觉得自己来找秦深这种大狐狸求救,实在是蠢毙了。
“没别的事儿我要走了。哦对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去看看诺诺吗?”离开前秦深顺口问了一句。
陆宝贝怔了一下,慢慢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扭捏了半天,最後支支吾吾地回答:“唔,这个……我、我就不去了吧……”
毕竟是喜欢过的人,曾经陆宝贝傻乎乎地跑去和程诺坦白新感情,结果转眼就被秦真玩儿得差点儿丢掉了半条命,他实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