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僵局:“你是我的什么人?说到底只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我敬重杨叔叔,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导致家庭不和,所以才诚心诚意想得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但如果你不能体谅我,我也没必要看你的脸色!我和谁在一起,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住口!”杨帆猛地大跨一步欺近他掐住了他的双肩,他咬牙切齿地逼近他,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谁让你跟妈摊牌的?谁让你逼妈接受你的性向的?叶轻舟,未经我的允许擅自做出这种事情,你可想过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他最怕的是母亲会伤心到不认他这个儿子,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了!“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死死推着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束缚,在家人面前和他扭打还不占上风叶轻舟简直又气又窘:“你给我放开!后果我当然知道!无非是失去你这个弟弟!我求之不得!”
杨帆猛地松开他反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他气疯了般赤红着眼朝他俯下身去,却被一条横过来的手臂挡住了。杨成正威严地将手臂横在两人之间,不容反抗地说:“杨帆,松手。”
仿佛猛然从梦魇中惊醒,杨帆身体震了一下,他松开了叶轻舟,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茫然环顾,震惊地看到了一滴从刘璇眼中滚落的泪水。
心脏霎时停止了搏动,然后剧烈地绞痛了起来,眼前一片血红,霎时痛到体无完肤,他踉跄了一下扶住沙发靠背,呓语般茫然地对刘璇说:“妈,您允许轻舟和男人过一辈子,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又算什么?”
他游魂般后退了两步,然后仿佛不愿看到这里的所有人般转身旋风般跑了出去。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刘璇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杨成正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叶轻舟和舒晴晴茫然地站在那里,心灵感应般对视的时候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痛楚。
舒晴晴回过神来去安慰刘璇,叶轻舟一言不发往外走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崩溃了般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杨帆的一句“轻舟”摧毁了他所有的心墙。
“您允许轻舟和男人过一辈子,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又算什么?”——一句梦呓般的话,道出了杨帆所有的心酸。在几乎是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他那么自然那么轻柔地叫出了儿时对他的称呼,里面满满的都是挥之不去的爱恋。为了母亲,他把所有的爱恋藏到心底,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所爱之人,然后在挡不住的情炎奔涌而出后,为了母亲依然试图压抑自己试图隐瞒。
初中、高中、大学、工作,从第一次吻他到现在,整整过了十二年。为了一个目标千辛万苦奋斗十二年,耗尽最美好的青春,却突然被告知那个目标毫无意义,谁能接受?
叶轻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杨帆的,他只是在他之后走出家门,只是想着过去的一幕幕漫无目的地逛着,却突然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了杨帆的影子。
茫然四顾,原来这是小时候两人常常一起来玩的小公园。杨帆缩在滑梯的Yin影里,弯着腰,头紧紧埋在膝盖里,双肩颤抖着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孩在偷偷哭泣。
叶轻舟走过去,蹲下身子伸臂抱住了他。手下是他冰凉的衬衣,叶轻舟用头蹭了蹭他的头,轻声问:“冷吗?”
冷,当然冷。屋里有地暖,两人在家里穿的都是很薄的家居服,贸然跑出来真的感觉自己是衣不蔽体的乞儿,冻得全身都打哆嗦。
杨帆没有回答他,他任他抱了一会,直到叶轻舟感觉脚麻了才闷闷地说了句:“我杨帆,从来都没有背弃过对你的感情。”
“……嗯。”再次蹭了蹭他,叶轻舟牙齿打颤地说:“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杨帆直了直脊背让他放开自己,然后猝不及防揽过他来俯身就吻了下去。叶轻舟只挣扎了一下,随即张开口任他将舌头伸进来翻搅。美味棒般吸着他的舌头,又强硬地推回去吸他的嘴唇,接着又被他夺回主导权。
来来回回,嘴唇下巴都被对方和自己的唾ye濡shi,叶轻舟大口喘息着,一边缩着脖子躲闪着他不老实的舌头,一边哄小孩般轻声说:“别闹啊别闹!真的很冷啊,你看看我的鸡皮疙瘩。回去吧?呐?”
杨帆啃咬着喉结一路向上,掠过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咬一口,稍稍后退看着他问:“去宾馆?”
叶轻舟本该是要应景地脸红一下的,可惜不知为何此刻他的羞耻心竟然都跑到爪哇国被贴了封条出不来了,倒是被冻得脸颊鼻头都发了红。他吸吸鼻子,搓着手臂问:“你带钱带身份证了?”
“没带,平头家的宾馆不是在附近吗?”
“不、不太好吧?”平头是他俩的小学同学,小时候就爱理一平头特正儿八经的样子,乍看像优等生,却偏偏学习渣还特狗腿。那时候杨帆拳头硬,叶轻舟长得帅,两人是孩子王,平头跟着他俩没少被荼毒。不过儿时的交情都是打大的,现在接管自家宾馆的平头一见两人还是跟工农遇见子弟兵一样亲。不过他不知道两人的猫腻,万一去他那里被看出什么来再传到他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