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在她的记忆里面,就是生母那阿谀献媚的笑脸,那样低声下气,让人作呕。因为母亲的缘故,尽管她从小就长得好看,有许多男孩子喜欢和她说话,但那些女孩子却各种欺负她,骂她“野种,狐狸Jing”。
她做梦都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更是怨恨着给她带来不堪际遇的生母,尽管生母其实还是很疼爱她的,会温柔的哄她睡觉,会说等攒够了钱就带她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她还是疯狂的讨厌她,只想一辈子不见到她。
后来,她的愿望实现了。随着她长大容貌越来越盛,而司家这一辈女孩子太少,在父亲面前特别乖巧听话的她渐渐有了进入司家大宅的资格。唯一的阻碍就是,除了父亲的几个私生女,其他叔伯在外面也有素质不错的私生女,他们还在考察到底带哪几个回去。而自己优势虽然大,但却不是万无一失。
于是她故意忍痛在身上弄了很多伤痕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把身上的伤露给父亲看。果然,父亲上当了,问自己怎么回事。她当时怎么说的,她说“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情不好。等她心情好了,她会对我很好的 。”
一切如她所愿 ,父亲打发给了生母一笔钱,就要把自己带走。她至今都记得生母从一开始那不可置信震惊的脸,变得有些凄然苍凉了然,然后又一脸冷笑刻薄的说,“就这么一点钱 ,就想要了我生的孩子,还打发我走。这可是司家的骨rou,我生她可不是只要这么一点钱的,我要十倍。”
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生父的了然满意。
去了大宅以后,她有时候也会想起生母。开始她还有些愧疚,但她在一遍遍的回想生母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觉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就是她的工具,她的确有虐待自己。
小时候的事情终究影响着她,尽管她总是有着无数小手段对付那些和自己有嫌隙的女生,运筹帷幄。但她另一边却又想着嫁金gui婿,又不敢主动,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面对父亲时生母献媚的脸。她厌恶生母,也很害怕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人。
可现在,凤夙看着安心和九律幸福在一起的样子,却开始恨自己。都是自己顾着女子的矜持,这才让这个下等人贱皮子成功了。其实如果当初她要不是为了女孩子的面子,而是也像生母那样,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自己,才多大,却什么都没有了。
当初嫁给南宫七,是以为对方对自己是真心的,否则他年纪那么大,还有子女,自己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可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南宫七开始没结婚之前是对自己低声下气,但结婚之后就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玩意儿,丝毫不尊重自己。等过了新鲜以后,又觉得自己不识趣,整天流连花丛。甚至他为了已经长成的几个子女,竟然不让她有孩子,这是最让她不能忍受的。而司家,在南宫七给出了一些利益的时候,竟然也就同意了。
她想要离婚,可司家不同意,南宫七也不同意。她知道自己已经嫁了一次,如果又没有了司家做后盾,那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只能忍气吞声,至少在外面面前她还是风光的。
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 ,自己不开心,但上层社会哪家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安心,别看九律现在把她当做宝一样,但等到以后新鲜感不在了,而她又跟上层社会格格不入,和九律也处不到一块去,他们貌合神离也是早晚的事。甚至以安心的这个身份,等到他们没有感情的时候,九律可不用顾虑她的娘家,那到时候可就一脚踢开的事情了。
她一直打听这九律夫妻两的事情,渴望自己的想法可以成真。尽管自己和九律已经不可能了,但她只要看到九律夫妻不和,就感觉是莫大的安慰。
可是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安心和九律的感情却一直如初。甚至比起从前,他们的感情似乎更加深了,也更加的默契了。
更加重要的是,经过这么多年,虽然金家爷爷过世了,由九律的大伯父登基。可是因为九律和安心掌握着顶级的资源,使得他们在家族中地位也很崇高,再也没有人敢拿着安心的身世说话。而他们有着一对非常聪明可爱的儿女,她看过几次,真的很懂事。
而自己呢?随着年华老去,压抑的生活,没有孩子的孤苦,把她快要逼疯。特别是在司家地位越来越低,逐渐轮到最末的时候,她在南宫家也彻底没有了地位。就连她心心念念在外面的体面也彻底没有了 ,她的继子继女当着大家的面就可以称呼她为“司家那个私生女”。
这样没有家教,哪有一点贵族公子小姐的风范,凤夙内心疯狂的诅咒。可是更让她害怕的是周围人们的眼光,他们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以后每一天,她都不敢出门,不敢见人,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讽刺她。
不到四十岁的她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她却已经有了华发,脸上也都是皱纹,就连神情都已经变得一惊一乍。
司家尽管已经排在最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会举行宴会的。这时候,哪怕是再排斥见人的凤夙也会出现。那一天,本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