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恰当的笑容，既不让人感到谄媚也不会太过疏离。
顾清辉停下步伐，脸上浮起疏离的笑容，对姜离点了点头，嘴角微勾。
这是老师对打招呼的学生统一的应对表情。
在这时，打了招呼后，姜离原本就应该快速地离开，可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跟随着顾清辉的脚步。
两人就像是一起到的学校，让外人觉得他们有说不出的熟稔。
顾清辉若有若无地扫了姜离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不得不提醒这位跟着自己走的闲适的女生。
“这位同学，要打上课铃了。
”
姜离龇牙一笑，这样的动作在这幅装扮下，反而显现出熟悉嗯嚣张气焰。
顾清辉皱眉，总觉得眼前的女生在哪里见到过。
姜离抿着嘴笑了声，转身对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顾老师比了比手指。
“顾老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苏离，我们昨天见过。”
她说完话后，顾清辉表情没多大变化，像是自己知道她叫苏离一般，可那惊讶泛起涟漪的瞳孔逃不过她的眼神。
姜离瞥了眼对方微微蜷缩的手指，嘴角上扬，笑了一声。
她脸上的笑容仿佛对一切了如指掌。
在卸下脸上的浓妆，换上校服上，姜离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不是很丑，而是很干净，出乎其料地干净，这副面庞就像一个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双眼清澈，有一张白净清秀的脸蛋。
在经历过浓妆艳抹金发中二服饰后，这副面孔给姜离的冲击力实在是很大。
相信顾清辉已经得到了她要转到他班上的消息。
姜离认真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想要看清楚对方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可也许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缘故，顾清辉并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虞，只是微微惊讶她的改变。
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平淡无波的表情，冷淡而又疏离。
姜离撇了撇嘴，暗叹，真无趣。
她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也不再准备跟着对方，对顾清辉象征性地挥了挥手，就小跑进了教学楼。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认识，而且太多自来熟有时候会更让人厌烦。
倒是顾清辉站在高大的乔木下，对着姜离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迈步向教室走去。
姜离进了五班的教室，就看见了正拿着对镜自恋的周琦，那一头红发在一所黑发中格外耀眼。
不过，尽管姜离是从后门进的，且低调而又无声，可依旧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看了眼周围，眼神平淡，可就是这样，反而吓走了一大群人。
“离姐？”周琦感受到班级的奇异氛围，抬起头来就看见了留着一头女神乌黑长发的姜离，试探地问。
姜离应了声，就坐到位置上，开始收拾书包。
这时，对方看见姜离的动作也来不及顾她为什么染头发了。
“离姐，你这是要干嘛？”
姜离看了眼旁边的一箱子书籍，看向旁边的周琦。
“换班。”
她见对方还准备问话，姜离嘴角一抽，赶紧道。
“帮我搬书。”
“哦……哦”周琦放下镜子，皱眉，“可是离姐，你要搬去哪儿？”
姜离一笑，“五班。”
“……”周琦，“您老人家该有多讨厌这小顾老师。”
姜离，“……”
走在走廊上，周琦还在不停地念叨。
“离姐，为什么要换班？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她瞥了对方一眼，看了眼外面灿烂的阳光，感叹了一句。
“无奈野花香呐。”
周琦，“嘛意思？”
姜离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等两人走到隔壁班时，顾清辉还没有过来，姜离猜测对方应该是先去了办公室。
她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了进去。
热闹的教室一下安静了下来，全都望着她，被身后的周琦全都给瞪了回去。
前面的座位都有人，她只能坐后面，姜离虚扫了教室。
迈步向后面的一个座位走去。
那里坐着一个女生，披着长发，看不清脸，埋着头正在补觉。
姜离走了过去。
她喜欢安静的同桌，这样的女生在她看来会更省事。
周琦帮她放下书，就跑回五班了。
姜离从抽屉里随便拿出了一本书，就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身为一名不良少女，不爱学习是很正常的，姜离睡得毫无罪恶感。
姜离再次醒来，是在一声惊呼中。
她抬起头，眯着朦胧的眼睛就看见自己认为很安静的同桌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脑袋上空，还用手摸了摸。
嘴里念叨着，“真绿啊。”
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