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的凉风,说道,“我对安格斯阁下并无任何冒犯。”
姜离这时自主地转换了称呼,已经是一种表示,她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尽管目前看来,她一个凡人威胁一个血族实在是不自量力,可姜离知道对方绝对没有这个魄力,一国之主的离奇死亡,绝对会引来教廷的注目,他不能犯了血族的戒条。
“哦?”
安格斯喉结滚动,收起了獠牙,“看来今天陛下是有事相求了。”
姜离双手合十放在腹前,坐的挺直,优雅地就像每一位古老油画中的贵族。
“我希望安格斯阁下给予我初拥的权利。”
安格斯看了眼端坐在床上的姜离,尽管未身着华服,头戴王冠,依旧是有着女王的威严和应有的尺度优雅,Jing致苍白的脸上让对方看起来比他更像一位有着古老传承的血族。
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位男士着迷。
每一位血族之所以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那是他们在长久的岁月中,在Jing致的生活中,一丝一毫的浸透着,才能每一举动都优雅而带有旋律。
就拿如今的一些古老家族来说,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的礼仪也会让他们难以目视。
英国这位上任的年幼女王,相信欧洲的每位君王面前都会摆着对方的童年情报。
悲惨坎坷的童年几乎是这位女王年幼时期的代名词。
就这般,对方的一举一动却让他感觉到独属于血族的美感。
她仿佛天生就应该属于血族。
安格斯想。
姜离余光打量着对方的神色,然而从那双带着笑意的脸上,她极难看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您与我的父亲大人……”
姜离心里一顿,想起自己用来钓鱼的饵料,还没来得及收拾掉。
“我仰慕他,可是,兰斯洛特他随性而为,性格Yin晴不定,我永远无法想到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的姜离脸上少了份疏离,带了丝少女的忧愁善感,让人一下便想到这是一段并不幸运的单相思。
很显然,这位年幼的女王被他那无情且冷漠的父亲大人残酷地拒绝了爱意。
这并不令他奇怪,就他与兰斯洛特相处时,他的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也未给他任何教导,一切都是自学,当然给他的约束却是未少,关于血族的戒条只要他稍微触碰,便要受罚。
当初就连他被初拥也是一场意外,从今后的一段时间来看,他的这位父亲是位孤居者,讨厌太多的吵闹。
安格斯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王,初拥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儿事,血族在选择他们的成员时多会选择人类中的佼佼者,热爱生命,意志力坚强。
因为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强,不够热爱生命,在初拥过程中就会走上死亡之路,就算因为巧合的成功,也许还未过千年,这位成员就会因为厌世而在太阳光下化为灰烬。
“所以,伟大的英国女王,要为了一段爱情,而变成黑暗中的恶魔吗?以血为生。”
安格斯贴近姜离的脸侧,两人距离极其亲近,姜离转过头,两人的面庞几乎紧贴在一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独属于对方的冰凉气息。
未等到对方来回答,安格斯已经露出了獠牙,贴近姜离的脖颈。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姜离感觉到面上一阵风跨过,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被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剧烈的轰隆声。
床幔也在这般变化下塌陷了下来,摔打在床上,只有姜离的周围还有一片空隙处。
“兰斯洛特?”
一片黑影越过姜离快速地移动到了安格斯那边,一双扣在对方的脖颈处。
安格斯痛苦的哼出声。
“父……父亲大人。”
姜离看见了兰斯洛特的眼睛变成了赤红色,这昭示对方此时的心情可不是很美妙。
兰斯洛特看着在自己手下挣扎的男人,甚至还带着近乎神经质地笑意,低低呢喃在对方的耳边。
“安格斯,百年未见,你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姜离坐在床上看了眼被兰斯洛特一击毁坏了一般的昂贵家具,眨了眨眼睛,端庄地坐在温暖的床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以这人的神经质,此时没找上她,她何必凑到眼前去。
她侧着头看着一身黑色高领大衣的兰斯洛特手抓着安格斯,在一瞬间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也不知是嫌弃她这个地方太小不够发挥,还是长久“父子”两人没见,准备恩恩爱爱一番。
等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那边的两只血族全都消失后,姜离才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想到自己这次作死的行为,这时说太多的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原本她是准备先斩后奏之后再去纠缠兰斯洛特,反正那时候她有的是时间跟对方耗下去,不怕不能完成任务。
可是如今初拥现场被对方刚好碰见,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她的这一打算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