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已经到了夜晚的错觉感, 走廊上的暗红色的木质地板上铺着一层毯子,走在上面不会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让人感觉很舒服。
因着过几天才过新年的关系,这栋大房子里面也没住什么人, 自从他们两人来了之后这栋被空置许久的宅子才有了些许久未见到的活气, 尽管这样,在冬天里,客厅也因为空旷而显得特别寂寥和冷清。
姜离白日里就不喜欢待在里面,在这栋房子后面有一个小型的草坪, 上面种着许多花草, 大多是以前老人家闲情逸致下的调剂品, 到了冬天,那些花花草草就被打理这栋老宅的人移到了一旁的玻璃暖棚里面, 她颇为喜欢这个安静的地方, 一天里的大部分时光就准备在这里度过。
搬着一个Jing致的白色铁质摇椅,上面铺着一层毛绒绒的毛毯后, 姜离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晒着从玻璃棚顶透射而下的并不强烈的冬日暖阳的碎光。
纪瑾瑜端着红茶和早点根据厨房里的佣人的话来寻姜离时, 就看见躺在花草间的姜离, 闭着眼睛, 像是陷入了沉睡, 透过玻璃的碎光打在对方的脸上,看着越发的白皙Jing致,就像发着淡淡的白光。
腹部上随意地搭着一件月白色的披肩,修长纤细的手合在一起,放置在披肩上垫着的一本书上。
纪瑾瑜慢慢地走过去后,把托盘搁置在白色的石桌上后,走到姜离的摇椅前,面前的人似是睡得很沉,都没感觉到他的到来。
他的手指动了动,强烈的想抚摸对方的**涌上心头,看着眼前这个睡得很沉的女人,他眼神晦暗不明,就在这时,姜离放在披肩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滑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打在一旁的铁质的扶手上,纪瑾瑜连忙伸出一只手落在的姜离手的下方,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比姜离的手大的再多,握着对方的手,就像握着一块上等的白玉,只是,纪瑾瑜皱起眉头,抬头看向姜离的脸时,就看见了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淡淡的漫不经心。
他目光一闪,脸上自然地显现出笑容,“怎么睡在这边,你的手冷的跟快冰似的。”
姜离抽回被少年握在手心的手,笑了笑,就像是没感觉到什么。
“这边太阳好,你怎么过来了?”
“送早餐。”
纪瑾瑜把桌上搁置的茶盘端了过来,递给直起了身体的姜离。
姜离接过茶杯,手环在周围,睡着时,到没感觉自己的手冰冰凉凉的可怕。
她呷了一口热茶后,看向站在眼前遮住一般太阳的少年笑了笑,神情无奈。
“瑾瑜,你找个椅子坐下来吧,现在我面前一片漆黑。”
纪瑾瑜抿了抿嘴唇,又回到屋子里面搬来了一张椅子,还带了一张厚毛毯,盖在了姜离的腿上。
“乖孩子。”
姜离摸了摸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头,笑道。
纪瑾瑜却是并没有被夸奖后的开心,在对方的眼里,他永远只是一个孩子。
对于一个人来说,爱慕者的眼里老是认为你是一个孩子的话,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无力的事情了。
他并不希望在姜离的眼中,他永远是她初见的那般需要照顾,一直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抬起眼,看着抿着茶,摩挲着书皮的姜离,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他并不想让姜离现在就知道他的心思,先爱上的人总是如履薄冰。
接下来的几天,姜离都是呆在玻璃棚里面,偶尔给里面的花草浇些水,就这样悠悠然然地迎来了大年三十的那一天。
作为中国传统的节日,往往家境越富裕,这样一家团圆的日子反而没有那些平凡的家庭过得热闹干净。
每年来纪家的这些人还不是为了巴上纪老这么一个人,纪老年龄老了,对待亲戚们能帮则帮,姜离却可不是这样,她与那些人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利益上到反而有几分牵扯,怎么也不会如纪老那样好说话,她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吸的。
估计,知道这些的人也不少,可心里总是揣着一些侥幸,总要去探一探她的底线,以求争取更多的利益。
今年来纪家的依旧是去年的那些人,姜离大多数都认识,说句不客气的话,在这里按辈分来说,谁也越不过她去,就连纪老的弟弟,也得唤她一声嫂子。
而这个新年,对待纪瑾瑜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这是他第一次同纪家的人见面,对以后他入驻纪氏有着重要的奠基意义。
晚上,几家的人都来了,房子里亮堂的就像白天一样,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跟纪瑾瑜的年纪一般大,姜离看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孩子们一眼,没找到学校里看到的那个跟纪瑾瑜发生矛盾的男生,心里轻笑一声,暗道,那家的男主人也不是个傻得,知道孩子惹了闲,所以就没有带来继续惹主人家的不高兴,或者说是,她最后留的那句话起了作用。
她收回落在纪瑾瑜脸上的视线,回到眼前的几个男人。
“苏非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困难,光是走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