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竟能感觉到她的内疚与伤心,这种感觉充斥着他的胸口,令他的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
地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暗夜这才发现,那竟然就是另一个桑月明!这个发现令暗夜几乎能从半空里掉下来,他来到了哪里?是桑月明的记忆深处吗?难道这个女人就是烈焰公主吗?
"人终有一死,能死在你的怀抱里,我死而无憾了。"桑月明的这句话象是深深打击到了烈焰公主,暗夜只觉得自己的心象是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那身体里涌动着的感情是那样的清晰与深刻,看着烈焰公主惨白的脸,暗夜无助地意识到她爱他,深深地爱着他,而且这种深刻的爱情简直象要融化他所有的理智了!
为什么他能感觉到她的心与她对他的爱情?暗夜的嘴里一片苦涩,难道这一切都象桑月明所说的那样,这个苦苦地挣扎在感情旋涡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前生吗?
"还想再感受一下别的吗?"桑月明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令暗夜一下子从半空里落了下来,一阵的头晕目眩后,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桑月明那张微笑着的脸,嘴里还涌动着刚刚激情的余味,而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暗夜惊呼了一声,踉跄着退到了一边,看着一脸自信与欣喜的桑月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夜更黑了,那些仅有的红色的星星也已经不知所踪,夜风轻柔地吹着,四周一片静谧,除了树叶间的沙沙轻响。
走廊里的三个人都象是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桑月明站在那里,看着暗夜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炽烈;暗夜靠在一根大柱子上,他低着头,象是陷入了沉思;而拐角处的李温存早已是泪雨滂沱,他用拳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唯恐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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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黑夜有多么的漫长,黎明终究还是来了。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射到李温存身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心是那样的痛,身上是那样的冷,他竟然在这个走廊的拐角处整整坐了一夜。
走廊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只有清晨的微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他早已经无泪可流的脸,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墙的手抖得厉害,脚完全麻了,头痛得象是要裂开来一样,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为什么他会感觉象是经历了长长的一生?
火雨准时地从天上落了下来,夹杂着熟悉的爆炸声,象是在提醒着李温存这一切并不只是一场虚无飘渺的梦而已。
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是不是等到这满天的火雨彻底从人世间消失的时候,就是他与暗夜真正的恩断义绝的时候?
"暗夜在哪里?"奔跑着过来的是一脸焦急之色的司徒寞,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冷寞依旧的司徒瑾。
李温存抬起了头,只不过是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而已,为什么他的心却象是已经完全裂了开来?
"一大早就找不到他的人,最需要他的时候跑哪里去了?"司徒寞大声地抱怨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温存越来越白的脸色,找不到他的人吗?这一晚上他会在哪里?李温存忽然笑了,除了桑月明,他还会与谁在一起?
"你没事吧?"一直不作声的司徒瑾注意到了李温存的异常,这个一向冷寞的男人此刻意外的一脸担忧之色。
"老天爷!"司徒寞这才象是刚刚看到面前摇摇欲坠的李温存,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惊叫起来,"你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没事。"一开口,李温存才发觉嗓子里象是火烧一样的痛。
司徒寞的目光Yin沉了下来,冷冷地道:"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讨回公道!"
"你凭什么替他出头?"司徒瑾的声音淡淡地在身边响起,竟然令一向飞扬跋扈的司徒寞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别忘记了你昨晚上答应过我的事!"司徒瑾的声音依然冷寞,却意外地令司徒寞红了脸。
司徒寞象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不安地偷偷望了一眼李温存,所幸李温存此刻心神不定,不曾注意到他们两兄弟间的改变,这令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我只是昨晚上受了一点风寒,不要紧。"嘴里说着谎话,心里却痛得厉害,是啊,昨晚上的那场风寒可真是厉害得紧啊!
"受了风寒可不是小事,"说话的竟然是一向冷若冰霜的司徒瑾,"待会记得让太医仔细瞧瞧。"
李温存终于注意到了这两兄弟间的异样,诧异地望着明显地不对劲的两个人,正想开口,却忽听得头顶上炸响了一声惊雷,大雨倾盘而下,在这铺天盖地的暴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