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出生的当日就离他而去啊!
天应该已经亮了,可是倾斜而下的雨幕里,却看不见有一丝丝的光亮,只有那长长的闪电象是一个个狰狞的刽子手,合着惊天动地的雷声,一刀刀的划开了漆黑的天际。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向沉稳内敛的管家几乎是从门口摔进来的,他的身上全都shi透了,本来一尘不染的青衫上此刻竟都是污秽的泥泞,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色这样的苍白过,脸上的神情象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天塌下来了吗?"李文龙微微侧身,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管家,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安乐王......他带了好多人......闯进来了!"管家的嘴哆嗦个不停,说完这几句话,象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安乐王?"李文龙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安乐王 仗着位高权重,一向 与自己不和,可是,也从来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啊!
"李大将军,本王来送你一程。"锦衣锦袍的安乐王爷大声的嚷嚷着,快步的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捧着一卷圣旨,脸上笑得满面春风!
不等李文龙开口,安乐王爷大喝了一声:"威远大将军李文龙接旨!"
李文龙的眉皱得更紧了,安乐王这样做明显的不合规距,可是他既有圣旨在手,却也不敢怠慢,急急的跪了下去:"李文龙接旨。"
安乐王就这样的站着,也不打开圣旨,朗声道:"经查,威远大将军李文龙与檀月国国君司徒槿暗中勾结,企图颠覆我朝,罪不容恕,但念在曾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特法外开恩,赐鸠酒一杯,以留全尸,亲属仆众一概发沛充军,终身不得理政。钦此!"
李文龙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魁梧的身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他好不容易吐出几句话来:"未将一生戎马,为国为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请问王爷,说我谋反可有证据?"
安乐王大笑起来,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和圣旨一起递了过来:"皇上早料到你有此一问,特命本王将罪证带来,让你无从狡辩!"
李文龙一边看信,一边冷汗淋淋,双手也哆嗦起来,直到他长叹一声,那信纸从他的手中滑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上安乐王,"王爷如此处心积虑的害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李文龙凄厉的声音刚落,象是应验了他的话,一个炸雷惊天动地的在他们的头顶炸了开来,吓得安乐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又立即挺了挺腰道:"李将军,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冥顽不灵,处处与我作对。"
一旁的侍卫递上一个托盘,那红色的托盘上放着一杯毒酒。安乐王笑道:"李将军,请上路吧。"
李文龙拿起那杯酒来,神色却平静了下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皇对未将恩重如山,就算我变成了厉鬼也会盯着在朝中只手遮天,真正企图颠覆朝廷的叛逆!"
当李文龙仰首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安乐王忍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背脊上一阵阵的发寒,他忍不住道:"李将军,你的两个儿子马上就会来陪你了,黄泉路上你一定不会寂寞的。"
李文龙的腹中虽已是绞痛不堪,但还是抬起头来,大声道:"时镕,你想违抗圣旨吗?"
安乐王时镕的脸狰狞起来,他大笑道:"违抗圣旨的不是我,是你的两个儿子,他们两个与你父子情深,公然反抗,本王在无可奈何之下,将他俩绳之以法,你说,这样的说词,皇上会信吗?"
李文龙急得吐出一口血来,大喊道:"时镕,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若敢这么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安乐王笑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本王本来还不敢这么做,因为先皇有旨,所以本王动得了你的大儿子,也动不了你的小儿子,可是你的好儿子却公然违背了先皇的旨意,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本王若不趁此良机杀了他,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你......"李文龙已经是弥留之际,再也说不出话来,在安乐王的大笑声中,一旁早就吓得呆傻的管家却趁机悄悄的溜了出去!
11
正在书房里罚抄的李温存呆呆的听着管家的话,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大少爷,快带上二少爷逃吧!安乐王快杀过来了!"管家的双目中已经满是热泪,如此内敛的人此刻却忍不住真情流露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