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恭敬而卑微:"奴才见过小王爷。"
"三......"修正如见鬼魅,脸色一片惨白。
老仆的神情依旧卑微,象是完全没有看见修正异常的表情。可是修正却不敢再说下去了,只是狠狠的盯了一眼一脸诧异的李温存,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缩在李温存怀里的暗夜,咬牙切齿的道:"今儿个小爷就放过你们两个,不过美人儿,等着小爷我,我一定会来带你走。"
老仆低了低身子,恭声道:"奴才恭送小王爷。"李温存眼尖,看见那老仆低下身来的一刹那,手中有寒光一闪即逝,随即那些象是中了定身法的打手们一个个全"活"了过来,个个圆睁着眼睛,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等修正带着那些打手们浩浩浩荡荡的离开以后,那老仆又恭声道:"大公子,快带着二公子回府去吧。大将军一定等急了。"
"啊呀!"李温存这才想起自己是偷偷溜出来透气的,这一透气透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无论如何是瞒不过父亲的耳目了。不觉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弟弟,叹了一口气,他该怎么解释暗夜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
等李温存抬起头来的时候,那老仆早就走得远了。暗夜抬起如花的脸,一脸的迷惑不解:"那是谁?好俊的工夫!"
李温存看着那老仆佝偻的背影,低声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不知他是谁。"
7
当李温存扶着暗夜回到府里的时候,本想偷偷的将他送回浮香院里,可惜一踏进府门,就看见欢儿和忠伯直直的跪在那里,可怜小欢儿一脸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在那里轻轻的打着嗝,忠伯一见到暗夜,就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象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松驰了下来。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欢儿一见到李温存,象是见到了救命的菩萨,膝行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大哭起来,"老爷说了,您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打奴才十下军棍!别说是十下,奴才连一下也受不了啊!十下军棍非把奴才打成rou末不可!"
就在李温存忙着安抚小欢儿的时候,忠伯叹了口气,道:"二少爷,千万别再跑出去了。老奴年纪大了,再也经不住吓了。"
暗夜看着这个亦父亦友的老仆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对不起,忠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一个威严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李文龙高大的身躯象是一座山一样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爹爹!"李温存简直不敢看父亲的脸,低着头,轻轻的叫了一声,几不可闻。
暗夜象是傻住了,痴痴的看着父亲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文龙看也不看一旁的暗夜,只是狠狠的瞪了李温存一眼,道:"你不好好在府里读书练武,跑出去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孩儿知错了。"李温存轻轻的道。
"回书房去!罚你抄一百遍。"李文龙面无表情,声音冷得象是腊月的雪,可是听在李温存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簌,他知道父亲的气已经消了。
"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不到明日午时不许起来!"李文龙还是不看暗夜一眼,眼睛却狠狠的瞪了一眼忠伯,似乎在怪他没有看好暗夜。
"不要,爹爹。"正待离开的李温存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弟弟的脚伤了,别让他跪祠堂了,我替他去吧。"
李文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都已经自身难保,还有脸替他求情!还不快去书房!"
李温存心中虽万分不安,却也不得不深深的看了眼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弟,黯然的走了。
李文龙冷冷的哼了一声,象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自出生以后就不曾谋面的儿子,走得无情却从容。
暗夜的目光自李文龙出现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此时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贪婪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迂回曲折的走廊尽头。
"走吧,二少爷。"忠伯苍老的声音悄悄的在身边响起,象是惊醒了沉睡中的暗夜,他的脸上出乎意料的有了很灿烂的笑容,"原来我的父亲长得好威武!"暗夜的眼里闪闪的都是微笑,"忠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忠伯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二少爷,别再说了,还得去祠堂呢?"
暗夜笑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