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情绪低落了下来,我原地站着,季遣也站着,似乎是在等我开口说好,就那么站了一会儿,我问:“你早上吃什么?”
季遣一顿,说:“油条。”
我走上前坐上车后座,车前头失重翘了起来,季遣怕我摔了,赶忙扶住。我不规矩的把腿一放,随便使力晃了晃,季遣怕是扶不住了,坐上车。
我刚好搂住他的腰,说:“吃小区门口那家吧,一起。”
那失落的感觉总算缓和了很多,还生出一丝不易动摇的坚定来,我决心以后每天都陪他这么一小段。
结果季遣说:“天天吃油条会腻的。”又说:“我希望你休息好。”
不易动摇的决心就这么散了。
临走时季遣轻声问:“哥,你喜欢我吗?”
我差点没呛到,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看了看他,他一身校服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说不上什么,就是觉得怪好看的。能把中国校服穿的那么好看的季遣问我喜不喜欢他。
我才反应过来,我当时说要和他在一起是为什么,他是清楚的。我说的是陪你走出去,没说喜欢你。所以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求我说喜欢他。
我朝他笑了笑,回答,“特别喜欢。”
那边季遣也勾唇笑了,朝我挥手,骑上车走了。我没不舍,回去早餐店重新买了点带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上班。
先前是我为了躲仇览而躲着宋了了,后来宋了了打电话问过我胡尔宇的事之后,倒变成她躲着我了。
工作时几次偶遇,宋了了都没和我打招呼,走得飞快。我不得不发微信询问胡尔宇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是我不能知道的。胡尔宇让我别问。
我偏偏问了。他在那头输入中了好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开了似的,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是在工作,本来发微信也没人注意,他电话一打,所有人都望了过来,我尴尬得不行,把电话掐了。
给他发:午休一起吃饭。
然而不到午休,宋了了突然就过来了,其实我只想问爸找不到我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却见她一副为难的表情,分明是让我不要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了消息。
是胡尔宇发的,他说:不用见面谈,我直白的告诉你好了,她喜欢你,不想让你知道。她以为我早说了,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理我。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收了,对宋了了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叫上他们几个约时间出去喝一杯,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是要生疏了。”
宋了了一愣,毫无预兆地松了一口气,说:“好啊,周末?男神你悠着点说话,别一次性说那么多,嗓子还没好透。”
我道了声谢谢,说:“你那天叫我早点回家,我赶紧回去了,心想爸打电话给你好巧,帮我瞒了瞒,不然我就要暴露了。”
宋了了忙说:“顺便的事。”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顺其自然地说了下去,“也不知怎么会那么巧。”
她像是发现我的疑惑,整个人踌躇起来,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是有一天我去跳广场舞,那不是离你家很近,我就想叫你出来。结果那天我去了,男神你刚好不在,是伯父伯母接待的我,说你和朋友出去了。伯父当时以为我们有意思,知道了我和你是高中同学,现在又是同事,就留了我的电话。”
三十一
那天和宋了了吃了午饭,下班时她像往常一样过来蹭车。胡尔宇说她喜欢我,我觉得挺意外的,心里却又十分平静,毕竟季遣都能喜欢我,其他的人喜欢我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但少不了愧疚,一直以为他们是有感情在的,只不过是最近吵架了。而胡尔宇看起来确实很喜欢她。
时至今日我只要一回忆我没有回应季遣的喜欢,那种心疼的情绪就会一点点漫上来,到感同身受的地步。更不敢想胡尔宇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敢想,爸和妈如果真的觉得我和宋了了有意思,不会不来问我,尤其是妈,几次着急要我找女朋友。可这句话好像也很久没听到了。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每每想到这里停下,我都感到一阵难受。
我甚至有妈怀季遣时的记忆,妈说:“你快当哥哥了。”
爸在一旁笑得温和,我躺在妈边上,她一只手缓缓地摸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摸着肚子,笑得和爸一样。她生了季遣后差点想辞掉工作照顾我们两个,爸那时候要做生意,一个人做生意总归是辛苦,她既舍不得爸苦,也舍不得我们苦。
有一场画面我记得深刻,妈给我买了画笔,说是我上幼儿园表现好给的奖励。她突然蹲下身,问我:“如果妈妈出去工作,你愿意照顾弟弟吗?”
我说:“愿意。”
妈毫无预兆地就哭了,说:“对不起,没能给你们好的生活,也不能好好照顾你。”
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一些基本技能,妈通常起的很早,做好饭和菜,我自己热热就能吃了,也不消说照顾季遣,总是尽心尽力想减轻妈